宋心航在臥室裏睡得好好的,聽到這外面的動靜,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出來查看。
“如何?凌司呈他來了嗎?”
柳禾不答話,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
宋心航一看就知道是這凌司呈出岔子了,根本沒來。
還讓母子倆在下面等那麼久。
她看到小泡芙額頭上的毛巾,着急地過去摸摸臉蛋。
“哎呀,怎麼有點燙,是不是下面風大又吹感冒了,這可怎麼好啊!”
小泡芙生病,宋心航永遠都是最着急的一個,生怕出一點什麼意外。
柳禾微微嘆口氣,自責起來,“都怪我,我不應該帶她下去等凌司呈的,他今晚根本沒來,他又說謊了。”
她早就應該清楚這個男人的劣根性,陰晴不定愛撒謊,是不會那麼輕易地就改變的。
是她太傻太軟弱了,直到現在還在縱容凌司呈的爲所欲爲。
他單單只是傷害自己就算了,可是他現在竟然動到女兒的頭上。
這是柳禾萬萬不能忍的。
宋心航也被氣到心梗,柳禾要和凌司呈怎麼樣,她管不着。
可是也不能這樣對小泡芙啊。
她義憤填膺,“真是個渣男,我以爲他不是個好丈夫,至少是個好爸爸吧,沒想到…”
“算了,你也別太擔心了,小孩子低燒很正常的,馬上就會退下來的。”
柳禾將小泡芙的臥室門輕輕關上,拍拍宋心航的肩膀。
“你快去睡覺吧,這兒有我看着,沒有事的。”
“不行,我要陪着你。”
宋心航看柳禾的臉色實在是難看,不想丟下她一個人在客廳裏坐着。
她拉着柳禾的手坐到沙發上,勸道:“你現在怎麼想?你是不是還對凌司呈有感情。”
柳禾啞言,如果沒有感情,她爲何會對辛摩斯先生動情。
還不就是因爲,辛摩斯先生的舉手投足之間都像極了凌司呈。
她搖頭,“我是對過去我付出的那些事情有感情,而不是對他這個人有感情。”
凌司呈這種男人,不配別人對他有感情。
也不知道,這輩子會有哪個女人能得到他全部的愛。
像他那麼自私的男人,大概是不會愛別人的吧。
柳禾對宋心航央求道:“我想你幫我一件事情,可能會讓你不方便,不知道你能不能…”
話還沒有說完,宋心航立馬一口答應:“你說,只要是對你好的事情,我肯定會幫你的。”
她就知道這個好閨蜜不會拒絕任何關於她的事情。
“這幾天,你就不要帶着小泡芙回家了,把她帶到徐知川那兒住,我怕到時候凌司呈來又要掀起一場波瀾。”
宋心航點點頭,“好,有徐知川陪着小泡芙,估計她就不會那麼想凌司呈了。”
“主要還是怕凌司呈又來糾纏,見不到女兒他應該就會死心了。”
柳禾心不在焉地搓着衣角,腦海裏正在盤算到時候看到凌司呈,用什麼絕情的話語攻擊他比較好。
到底要怎麼樣,這個大魔頭纔會還給她們母女一個正常的生活。
都是孽緣。
三天後,柳禾正在陽臺上晾衣服,門鈴聲響起。
她警惕地朝着貓眼處瞧了一眼。
好傢伙,這個渣男果然來了。
幾天不見,凌司呈憔悴不少,連鬍子也忘了刮。
柳禾默不作聲,僞裝成沒人在家的樣子。
可他還是不死心地一直敲門,“老婆,你開門好嗎?我有急事要跟你說,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不來的。”
她心煩地捂住耳朵,這個男人每次的話術都一樣。
這次還特意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到底是何居心。
“老婆,我知道你在家裏面,你把門打開好嗎?我想跟你說說話。”
柳禾用耳塞堵住耳朵,自顧自地做事。
看來,這個地址是不能再住了,下個星期一定要去物色一個新的住址。
不能再讓凌司呈找到了。
她是鐵了心的不開門,奈何鄰居受不了了。
隔壁有些耳聾的九十歲阿婆都聽到這震耳欲聾的敲門聲了。
阿婆打開門破口大罵:“你這年輕人是想吵死我嗎?我可是有心臟病的,要是把我嚇死你,你擔待得起嗎?”
柳禾也認輸了,她不是一個喜歡給別人造成困擾的人,何況對方還是一位高齡老太。
她沒好氣地將門打開,將凌司呈一把拉進來。
“凌司呈,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到底要煩我到什麼時候?”
凌司呈一把攔住她的腰,將她抵在門框上,聲音沙啞。
“聽我解釋,不要生氣好不好?”
他的神色很憔悴,眼下烏青,好像是很多天都沒有睡覺的樣子。
柳禾看見他這副模樣就想笑,陰陽怪氣:“喲,凌少爺這幾天是在忙什麼事情啊?莫不是在牀上太辛苦了,那你可要好好補補。”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沒良心的女人。”他報復性地朝她腰間捏了一把。
他一從醫院裏出來,還沒來得及休息,就馬上開五個小時的車趕往這裏了。
由於太疲倦,剛纔在路上還差點和一輛大貨車發生碰撞,險些發生車禍。
他就是擔心來得太晚,她會生氣,不聽解釋。
柳禾哪裏知道這些,被他這麼一說,氣上心頭。
他竟然好意思說她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這個世界上,最沒良心的就是凌司呈。
她氣急敗壞地舉起手,想給眼前耍流氓的渣男一巴掌。
凌司呈用手接住,放在自己嘴邊,輕輕吻了一下。
“我老婆的小手,就是白嫩,還香。”
她面色通紅,卻掙不脫,“凌司呈,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就是發情了特意來佔我便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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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冤枉,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急得他焦頭爛額,老爺子的病情好不容易好轉一點了。
他第一個想起的人就是她,怎麼說成佔便宜。
“我這是想你了,懂嗎?”他俯身低頭,輕輕朝她的脣上啄了一口。
她不停地呸呸呸,“我想你個大頭鬼!”
那嫌棄的動作和表情,彷彿他是什麼不乾淨的污穢之物一樣。
凌司呈皺起眉頭,“你就那麼牴觸我嗎?”
“可不是嗎?你這種色鬼,誰知道你親過多少別的女人,別把病傳染給我了。”
天地良心,他從來沒碰過別的女人。
自從柳禾走了以後,他不是在公司忙工作,就是在找她的路上。
俗話說,酒足飯飽思淫慾,他這些年想她想得連飯都不怎麼喫得下,暴瘦十幾斤。
怎麼可能還會想那檔子事。
“我承認我是色鬼,但只是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