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憐星因爲溫敏的事本就心情不爽,這會兒聽見父親的吼聲就更來氣了。
她冷笑兩聲,吼出一句:“不知道父親打算怎麼讓我不痛快?跑到姜氏設計大喊大叫告訴別人我身上沒有流着你的血嗎?”
姜智霆正打算洗澡,聽到次臥室裏傳出夏憐星的吼聲後,他疾步出了主臥,朝次臥走去。
“夏憐星,發生什麼事了?把門打開!”姜智霆拍了拍房門,喊出一句。
“我沒事!”憐星壓着手機話筒回了一聲。
父親的狠像是無形的手,狠狠扼住夏憐星的咽喉。
令她難以啓齒向旁人傾訴。
電話那頭,夏韶光咬牙切齒道:“你也知道你身上沒有我的血,夏憐星,要不是我給你和你那個不知檢點的媽留了面子,你早就……”
“我早就怎麼樣?父親想殺了我還是埋了我?不過,我還真沒想到父親這麼不自信,信一封信也不信我媽!”夏憐星憤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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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爲死去的母親感到不平,更爲父親的愚昧和狹隘感到痛心。
母親有多愛他旁人看得清清楚楚,唯有他像個睜着眼的瞎子,什麼都看不見。
頓了頓,她問父親:“能讓我看看那封信嗎?”
“你想毀滅你媽出軌的證據?”夏韶光問。
“我只是想知道,父親究竟是眼睛出了問題,還是心臟壞了。”夏憐星道。
夏韶光想了想,對夏憐星說:“我們各讓一步,假如你願意撤回思琪手裏那封律師函並且答應不再找她麻煩,我可以把那封信寄給你,並且,我們之間的恩怨情仇就此兩清。”
“還有,你不用急着回覆我,想想清楚再說,免得將來抱怨,說我欺負你。”夏韶光說完這句,掛斷了電話。
夏憐星將手機放到了一邊,隨後深吸了口氣,她不想哭的,偏偏眼淚不聽話地滾落眼眶。
不是爲她自己,而是爲了她親愛的母親。
姜智霆強行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夏憐星,你不會聽話,我讓你開門爲什麼沒開?”姜智霆問,眼裏隱隱帶了絲怒意。
“對不起姜先生,我只是……”憐星吸了吸鼻子。
“你父親打來的?”姜智霆問。
之前他讓阿仁查過夏憐星,知道她和她父親關係不好。
夏憐星不想說這些事惹姜智霆心煩,看到他眼裏的關切後還是點了點頭。
“我父親咬定我媽出軌,說我不是他的女兒,狠絕到不肯安葬她,甚至要將我媽生前定下的墓地給買了。”
“所以你去人才市場裏找工作,爲了籌到五萬塊安葬你母親?”姜智霆看向她。
“嗯!”夏憐星應了一聲。
“可惜沒有一家單位肯讓我預支那麼大一筆錢,要不是遇見了姜先生,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安葬我的母親,每當想起這件事,我就覺得自己很不孝。”憐星擡眸瞟了姜智霆一眼。
“這不是你的錯,那些連逝者都不肯放過的人才是真正的惡人,還有,要證明母親的清白並不難,做個親子鑑定就好。”姜智霆道。
他慶幸自己替憐星解決了後顧之憂,暗中幫着她葬了母親。
“我知道,所以纔想約父親見最後一面,只要能拿到他的一根頭髮,我馬上就去做親子鑑定,就怕拿不到他的身體組織和頭髮。”憐星皺了下眉。
父親剛纔也說了,只要她撤銷寄給魏思琪的律師函,他就把那位富商寫給母親的信寄給自己,他是鐵了心不想再跟自己見面。
“放心吧,你和他一定會再見面的。”姜智霆篤定地說。
有他給憐星做靠山就絕對沒有辦不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