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爲這件事,漫含跟你說過什麼了?。”
鬱南城看着她,神色複雜。
昨晚找不到盛安然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也許是她知道什麼了,畢竟林漫含入住酒店好幾天他才知道SG華東區的總裁是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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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跟我說什麼。”盛安然自嘲的笑了笑,“她也不大看得上我,畢竟是你的青梅竹馬,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你的心頭好,她需要跟我說什麼?只需要往你身邊一站就夠了,郎才女貌,門當戶對。”
“盛安然。”
鬱南城打斷了她的話,不悅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
“我不知道。”盛安然撇過臉不看他。
“如果你想聽漫含的事情,到你辦公室去,我可以說給你聽,但我很不喜歡女人用無理取鬧的方式,你不應該是這種人。”
聞言,盛安然握緊了拳頭,她做了一整晚的思想建設,卻在見到鬱南城的一瞬間就全盤瓦解,理智喪失讓她變成一個無理取鬧的怨婦。
即便自己也認同這種形容,可是這樣的話從鬱南城的嘴裏說出來,她還是覺得像是一把刀子在割她的肉一樣疼。
她迅速進了電梯,
“算了,我現在沒這個心情,以後再說吧。”
逃避也好,她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昨晚的事故。
天恩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十八寸的小箱子方便攜帶,盛安然聽他說了整體的行程規劃,心不在焉的,十句有九句都沒聽進去。
“你今天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
天恩皺眉看着她,眼中滿是關切。
“沒事。”盛安然回過神,岔開話題道,“對了,剛剛說你下午幾點的飛機?我送你。”
“不用,下午三點的,你應該趕不上。”
“趕得上。”盛安然淡淡一笑,“請個臨時假就好了。”
從天恩那兒離開後,盛安然直接回自己的辦公室上班,路過辦公間的時候,早上正常上班的員工已經來的差不多了,除了打招呼之外,盛安然總覺得他們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
等拉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後,她才明白這奇怪的原因是什麼。
鬱南城竟然沒走,還跑到她辦公室來了。
“你怎麼在這兒?”盛安然拉着門把手,神色怔怔。
“昨晚的事情,我需要跟你聊一下,如果你希望外面的人都聽到的話,我也不介意你一直開着門說話。”
盛安然微微一愣,下意識朝着身後看了一眼,辦公間裏面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豎着耳朵一副聽牆角的樣子。
她眉頭一皺,拉上了門。
“你要說什麼?”
“薇薇安就是漫含這件事,昨天之前我並不知情。”鬱南城開門見山,先解釋了自己並不知道林漫含和SG之間的關係。
盛安然神色緩和了些,但並未搭話。
鬱南城便接着說下去了。
“至於你覺得我沒跟你聊過以前的事情這一點,如果你想聽,我沒什麼不可以說的,我和漫含就是普通朋友,或者兄妹關係,我父親在世的時候很喜歡她,原本有婚約,但既然父親去世了,並且她也自己嫁人了,這婚約就作廢。”
情況跟高湛說的差不了多少,盛安然卻聽得不是滋味。
“我不喜歡被人誤會,所以走之前必須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走?”
盛安然擡起頭,“你要去哪兒?”
“去京都,談房地產開發的項目,有一陣子不能回來。”
鬱南城的聲音很低沉,在辦公室裏迴盪着。
好像從他說出要走的一瞬間開始,原先壓在盛安然心中的那份醋意,還有些許不甘都淹沒不見了似的,這猝不及防的分離讓她不知所措。
“你還有什麼要問我的麼?”
他問。
盛安然望着他,猶豫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
該知道的她都知道了,唯一過不去的就是自己心裏的坎兒而已,鬱南城會不會跟林漫含破鏡重圓不是她能控制的,情緒上的牴觸能不能儘快釋懷,也不是她能說了算的。
“我下午兩點的飛機。”
鬱南城朝着她走近兩步,神色複雜,“我希望回來的時候,能跟你把以前的事情都說清楚,我的你儘可以問,你的我也希望知道。”
他曾調查過盛安然,在認識之初,但是資料語焉不詳,尤其是國外的這幾年,像是被人修改過,周方費了很大的勁兒都查不到資料的真實情況。
比起自己無意隱藏的那些過去,盛安然在國外的這幾年,似乎藏着更多的祕密。
鬱南城走後,盛安然一個人坐在辦公椅上想事情。
這幾個月像是一場夢似的,所有的事情發生的很快,時間也過得很快,她原先的計劃被全盤打亂了,隨着時間過去,她越發的沒把握該不該告訴鬱南城她就是當年那個代孕的女孩。
他們相處的時間太短了,她以爲鬱南城對自己一往情深的時候,偏偏半路殺出來一個林漫含,告訴她她盛安然並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被鬱南城溫柔相待的女人,輕而易舉的擊潰了她的自信。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安然,我從高湛嘴裏撬出來點兒消息。”談書靜的聲音在電話裏難得嚴肅,“你做好心理準備啊。”
“你說。”
“林漫含家裏的人這兩天好像在接觸鬱家老爺子,打算重談當年的婚事。”
“是嗎?這基本不算是個消息,”盛安然鬆了口氣,並未把這件事當回事。
在結婚這件事上,鬱家老爺子做不到鬱南城的主,他要跟誰結婚,甚至是結不結婚,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做主。
“你心可真大啊。”談書靜在電話那頭叫嚷,
“你要是真爲自己考慮的話,最好是回家跟你爸要點嫁妝,反正不要白不要,我可聽高湛說了,林漫含家這次下了血本,股份、商鋪、樓盤全都備好了,是打算卯足了勁把女兒嫁進鬱家了。”
“這不是打算賣了女兒還反貼錢麼?”盛安然笑出聲,“你當我傻啊。”
“你還笑得出來?”談書靜語氣震驚,糾正道,“搞清楚哎,人家這叫投資。”
“你昨晚不是還勸我分手麼?說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付出和挽留?”
“可是這事兒他也沒什麼大錯啊,無非是沒提前告訴你唄,但是就是告訴你也沒什麼用啊,那不就是提前讓你心裏堵得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