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金爺旋身望着男人的背影,一股說不清的複雜感油然而生。
秦柏聿剛纔所說的第一句話,分明是在提醒他不要忘記送給秦福珠寶的那批帝王綠石料。
本以爲他也是個小氣腹黑的主。
可後面的那番話,卻打破了他對秦柏聿的認知。
這個男人的胸襟和氣度,世間少有。
難怪他身邊好友無數,這等爲人處世的方法,足以令人歎服!
……
而這晚過後,正如齊金爺自己所言,此後多年他再沒有見過溫橙。
彷彿萍水相逢的一遇,轉身便泯然於大千世界中。
翌日,五月三十一號,是秦四哥和時柒歸城的日子。
大清早,溫橙和雷睿修就來到觀湖苑,姐妹倆手拉手坐在客廳裏訴說離別的不捨。
男人們則站在門廳之外,抽着煙閒聊過往。
彼時,溫橙拉着硯時柒,神色有些悻然,“爲什麼不能明天回去,這樣我也能陪你過一個生日。”
是啊,她還記得,明天六一兒童節,是小柒的生日。
雖然當初她和溫知鳶的身份被莊茵惡意調換,可她的出生日期並沒有錯。
因爲溫知鳶也是和她同一天出生,只不過是莊茵從中作梗,修改了溫知鳶出生證上的日期。
硯時柒笑吟吟地看着溫橙,“生日什麼時候都能過,我又不是過了今年沒明年。
再說你和姐夫五號就要出國了,時間挺緊張的,還要準備好多東西。
等你回來以後,再給我過生日也不遲!”
溫橙默嘆一聲,扯了扯嘴角,“下午的飛機?”
“嗯,四哥申請了下午一點的私人航線回去,你們就別送了。”硯時柒邊說邊擡手撫了下溫橙的眼角,“你看你的黑眼圈這麼重,昨晚上肯定沒睡好吧。”
昨天他們去香格里拉酒廊的事,四哥回來都跟她說了。
事情看似是圓滿解決,但在橙橙心裏,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徹底釋然。
這時候,溫橙垂眸輕笑,“昨晚回來之後睡不着,想到了很多過去的事。
本來沒見面之前,我對他又恨又怕,可見面之後,突然覺得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不管他是強詞奪理,還是事實如此,反正都過去了,我再糾結似乎也什麼必要。”
聞聲,硯時柒便煞有其事地點頭,“你說的對,都過去了。
以後的日子還長着,過去的事就當做過眼雲煙,能忘就忘了吧。”
“嗯……”
……
午後,秦四哥和時柒踏上了歸途。
溫橙還是去了機場相送,這一別恐怕要幾年不能見面。
停機坪上,雷睿修攬着溫橙的肩頭目送着四七夫婦走上舷梯的身影,他垂眸看了她一眼,收緊臂彎,開解道:“很快會再見的。”
溫橙長嘆一聲,“希望吧。”
當飛機的舷梯緩緩收起,溫橙二人也轉身上了車。
這時候,車載收音機裏,正播報着一條社會新聞。
由於被告人雷嶽庭涉嫌非法走私罪名成立,判處七年有期徒刑,並處罰金十萬元。
而另一被告人雷睿凡,殺人未遂罪名成立,但情節較輕,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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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相殘的結果,並不會大快人心。
聽到這條新聞時,雷睿修默不作聲地垂下了眼瞼。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