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3章 你去哪了

發佈時間: 2024-12-05 11: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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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03章 你去哪了

 被唐亞拒絕了自己的幫助之後,兩人再沒有誰繼續開口。

 羅子昂平靜地開車將唐亞送到了戰宅附近的路邊,再往裏走便是唐亞不想讓他知道的具體地址了。

 好在羅子昂也沒有對唐亞要求他在路邊停車的事情提出什麼疑問,只是規規矩矩地停好了車,還不忘先下車給唐亞開門。

 “這麼晚了,回去早點休息吧。”他沒有過多的說什麼,只是簡簡單單的關心了兩句,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從錢包裏掏出了一張名片。

 “這是我的私人名片,你要是有什麼事想要找我,打這個電話。”

 他言辭懇切,唐亞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便接過了名片握在手中轉頭往戰宅的正門走。羅子昂看着唐亞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又呆呆地站了好一會,這才悻悻地轉身開車離開。

 也幾乎是差不多的時間,唐亞也進了屋。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此時已經到了凌晨一點多鐘。老管家休息得早,宅子裏出了晚班的保安之外,所有房間的燈光都已經熄滅了。

 唐亞輕手輕腳的走進屋,她知道管家睡眠很淺,動靜稍微大點,老人家可能這一晚上都睡不好覺了。

 不過她剛走上而落的旋轉樓梯,二樓會客室裏的燈便突然打開了。這時候還有誰還沒睡?唐亞微微一愣,想了想還是往會客室那邊走去。

 “你去哪了?”

 還沒走到門口,會客室裏的人便先開了口。

 唐亞一愣,不知爲何卻有些膽怯了,“我,有點事耽誤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會客室的門口,目光落在了坐在正中央沙發上的那個西裝筆挺的身影,眼眶立刻便有些泛紅。

 他是在等自己嗎?唐亞心中默默地想着,卻又立刻聯想到晚上那個狼蛛所說的話,便決定絕口不提今晚發生的事情。

 “有些事?”坐在沙發上的戰深表情有些僵硬,似乎有點不高興。“你對我難道還要瞞着什麼嗎?”

 他的語氣很衝,似乎是生氣了。

 唐亞又是一愣,不太明白戰深爲什麼說了兩句話便有了脾氣。

 “無非是一些小事罷了,”她低着頭擺弄起裙襬,有意無意地遮住了自己手腕上的傷口。她還是不願意讓戰深知道那些事。

 “什麼事連我都不能知道?”戰深越發生氣,臉上的表情愈發冷硬。

 他扭過頭,看向唐亞的目光裏充滿了壓迫感,“唐亞,你難道忘了你的身份嗎?你是我的人!是組織的人!”

 組織,又是組織!

 唐亞本來還因爲瞞着戰深關於天門的事情有些愧疚,但是戰深這一句話倒是把她剩下的那點愧疚之心給消磨的一乾二淨。

 她突然有些明白秦溪想要從組織裏逃走的慾望爲什麼如此強烈了。這幾年來她逐漸接觸了越來越多的正常人,她才終於明白了原來組織裏頭所謂絕情絕義的訓練方式有多麼殘忍。

 人類的情感,喜怒哀樂無… 哀樂無論是積極還是消極,只有當你擁有他們的時候你才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是鮮活的,自己是真實存在的。

 “戰深,這件事與你無關,”唐亞抑制着自己的情緒,她不想和戰深同一天爭執兩次,何況,這本來也就不是她的錯。

 但顯然,戰深並不是這麼想的。

 “唐亞,不要忘記的你的身份!你就是這麼和你的上級說話的?”戰深重重一掌落在了桌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他一臉不耐煩地說道,“今天你莫名其妙從餐廳離開的事情我懶得再說你了,可你看看現在都幾點鐘了?你身爲組織的二把手,組織不監視你的行蹤是對你的信任,可你對得起這份信任嗎?”

 唐亞只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直跳,她痛苦地捏着眉心,對戰深的話充滿了不屑。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煩躁,明明戰深說得不錯,但是她就是覺得非常不願意聽。就好像,似乎真正的生活不應該是這樣子。

 “戰深,夠了。”她在沉默了很久之後,終於忍不住打斷了戰深的話,“你總是這樣,從來都是這樣。我實在是聽夠了。”

 戰深表情一滯,似乎被唐亞今天突如其來的頂撞給嚇着了,竟然不生氣也不反駁。

 “我很累,真的很累。”唐亞從捏眉心換成了揉按太陽穴,她疲憊地閉上眼睛,眼前卻浮現了白書雅那張單純無害的臉,忽的耳邊又響起了狼蛛猙獰的狂笑。

 “明天我還要早起給白書雅小姐準備一頓飯,我們都早點休息好嗎?”她強忍着想要嘔吐的慾望,看都不看呆愣住的戰深一眼,轉頭走出了會客室。

 戰深就這麼看着她有些疲憊的身影,一時間陷入了茫然。

 什麼叫他總是這樣?

 他怎麼了?

 活了這麼多年,管理着這個龐大的強權組織這麼多年,敢反抗他,甚至於敢對他說出這種話的人,除了秦溪,唐亞就是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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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難道真的錯了嗎?”他起身看着消失在走廊盡頭的唐亞自言自語道。

 不知何時,穿着睡衣的姜叔扶着樓梯走了上來。

 “先生,這麼晚了爲什麼還沒睡?是唐小姐回來了嗎?”他笑眯眯地走上前,遞給戰深一杯溫熱的牛奶,“牛奶助眠,喝了它您也能睡得更好。”

 戰深愣愣地接過了杯子,朝姜叔點點頭,“您什麼時候起來的?”

 “從剛纔會客室裏傳出交談的聲音我就醒了。”姜叔老態龍鍾的臉上浮現出了和藹的笑容,“您不是一直在等唐小姐回來嗎?怎麼她剛回來,你們就吵起來了?”

 戰深聞言,尷尬地撓撓頭,有些不知所措。

 姜叔在戰家服侍他們多年,幾乎是看着戰深長大的。面對着姜叔,戰深始終無法向對組織裏的手下那樣頤指氣使。

 這些話要是手下問的,恐怕戰深早就把牛奶給潑上去了。但偏偏問出這些問題也只會是他如兄如父的姜叔。

 “這件事姜叔你不明白。”戰深語焉不詳,他其實已經明顯感覺出來唐亞對自己生氣了,但他卻根本不知道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