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戮忱拍着她的後背,任由她的淚水浸溼自己胸前的襯衣。
哭了好久,黎瀾漪突然一把推開他,往洗手間跑去。
秦戮忱跟上去,卻見她趴在洗手間的馬桶上,嘔吐着。
他表情微怔,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黎瀾漪吐得昏天暗地,終於是緩解了些。
沖掉嘔吐物,秦戮忱把她扶起來,用毛巾幫她擦了擦臉。
黎瀾漪看着他,當秦戮忱擦完臉,低頭一看,就撞進她那雙微微哭腫的杏眸,以及她微微紅腫的臉頰。
兩人始終都沒說話,四目相對,空氣似乎安靜了下來,只有剛剛沒有關緊的水龍頭,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秦戮忱深眸不小心瞥見她胸前的風光,輕咳了一下,轉身就要離開。
“我送你回去吧。”
剛走一步,手指就被拉住。
他低下頭,只見她纖細的手抓住了他的食指,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拉着轉過了身。
臉頰被冰涼的小手捧着,往下一拉,他低下了頭。
而黎瀾漪站在他面前,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秦戮忱眼眸微張,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雖然她的吻技很差勁,但是這足以讓秦戮忱心猿意馬,欲罷不能。
不知道過了多久,黎瀾漪喘着氣鬆開了嘴,眼睛裏帶着霧氣,擡頭看着他,小聲道:“可以嗎?”
秦戮忱眸色更深,他攬住她的腰,拉近了些。
他低下頭,熱氣噴灑在她的耳邊,“想好了?”
黎瀾漪耳朵更紅了,點了點頭,“嗯。”
她想要去掉剛纔黃浩留下的氣味,那氣味讓她噁心。
秦戮忱卻爲難道:“可我還受着傷。”
黎瀾漪一愣,她忘記了他後背還有傷,一時間尷尬了。
“不過,”秦戮忱看到她眼裏的失落,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如果是你,我可以。”
話音一落,黎瀾漪的下巴被他挑起,一抹溼熱的吻落下……
……
黎瀾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身處秦戮忱的莊園別墅裏了。
她望着天花板,眨巴了幾下眼睛,才從那晚的瘋狂中抽回記憶。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她只記得從洗手間到臥室,再到陽臺,最後哭着求他,他卻如同一頭野獸,怎麼可能會放棄獲得的獵物。
她暈睡了過去,醒來便在了這裏。
長嘆了口氣,黎瀾漪撩開被子,起身從牀上下來。
身上的不適讓她倒吸一口涼氣,但畢竟是自己主動的,她也不能說什麼。
緩緩走到洗漱間,鏡子裏的自己一頭秀髮隨意披着,身上是絲綢睡衣,露出的鎖骨處,都是痕跡。
櫃子上放着牙刷和杯子,是她之前用的,沒想到秦戮忱幫她拿了過來。
她簡單洗漱了一下,便出了洗漱間。
這時,臥室的門打開了,秦戮忱走了進來。
黎瀾漪看到他,臉就紅了起來。
秦戮忱一笑,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問:“怎麼了?臉這麼紅,生病了?”
黎瀾漪知道他明知故問,撇了撇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秦戮忱被她可愛的樣子逗得笑出了聲,視線落在她的鎖骨處,滿眼的青紫。
想起早上幫她清理時,她身下的紅腫,便拿出了剛纔讓醫生送來的藥,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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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瀾漪不解,看着手裏的小盒藥膏,問:“這是什麼?”
“消腫的,可以緩解疼痛。”秦戮忱意有所指地看着她,“你要是哪裏不適,可以抹一抹。”
哪裏不適?好像還好吧。
黎瀾漪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和耳廓又變成了粉紅色。
她擡起頭,一臉羞澀地把藥膏塞回給他,“我不要。”
秦戮忱一笑,湊近她的耳邊,小聲道:“要不,我幫你?”
黎瀾漪被嚇得趕緊奪過他手裏的藥膏,推開他,“我自己來。”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讓他幫忙啊,都要羞死了。
秦戮忱就知道,這小白兔只要小小威脅一下,她便乖乖聽話。
不過,爲了不嚇到她,他還是先給她一些適應的時間。
“那我先出去,你弄好了就出來,今天允許你不做飯。”
看着秦戮忱出去了,黎瀾漪拿着那藥膏,紅着臉走進了洗手間。
擦完藥後,黎瀾漪便下了樓。
當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秦戮忱懷裏躺着的小白時,黎瀾漪開心地跑過去,一把抱過它,親了又親。
“小白~”
“喵~”
小白舔了舔黎瀾漪的臉頰,縮在她懷裏。
秦戮忱看那一人一貓親暱的樣子,本來處理文件的心,都被勾走了。
他放下文件,起身,走到黎瀾漪面前,把小白抱過去,放在沙發上。
“先喫飯。”他說。
黎瀾漪本以爲小白會反抗,畢竟小白生性慵懶,但邊界本強,對於不喜歡的人,是會咬人的。
閨蜜李如願一開始的時候,都被它咬了好幾次。
但是剛纔看來,小白對於秦戮忱,一點都沒有過激的反應,反而很乖巧的,聽話地躺在沙發那裏。
以前小白可都是一見到她就黏着她,今天怎麼回事啊?
“先去洗手,再喫飯。”秦戮忱拉着她,去洗手間洗手。
黎瀾漪問他,“秦先生,你沒被小白撓嗎?”
秦戮忱:“爲什麼要被它撓?”
多威猛的動物在他面前都要俯首作低,別說一隻小貓咪了。
黎瀾漪笑了笑,“沒什麼。”
小白喜歡他?
這樣也好,不然到時候家裏被搞得雞飛狗跳的,他把自己趕走了,不給自己這個工作的機會了,豈不是白白錯失這高薪的工作了?
來到飯桌前,桌子上已經是做好的飯菜了,滿滿一桌,都是山珍海味。
黎瀾漪問:“是你做的?”
秦戮忱搖頭,“我不會做飯,這是從御膳館打包回來的。”
御膳館,那可是最有名的餐館了。
聽說有錢都不一定能進去喫,都是需要預定的,每天限量50桌。
黎瀾漪從沒機會喫過,她連門都不敢進去過。
今天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御膳館的食物,很是意外。
“秦先生,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黎瀾漪看着這一桌子菜,價格就不用說了,肯定是很高的,只是他怎麼會買得到呢?
秦戮忱把一個鮑魚夾起來,點頭,“什麼問題?”
黎瀾漪猶豫了一下,咬咬脣,用真誠的目光看向他,問:“秦先生,你們做鴨子的,都是這麼有錢嗎?”
“啪嗒。”
秦戮忱夾着要送到她碗裏的鮑魚,掉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