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利用了葵水的藉口躲避了侍奉他,那麼,她若是想要依靠他這座大山避難,就絕對不可能再用這種藉口。
如此算來,她只能有五六天的喘息日。
只是,趙君澤能在慶王府待多久?
想到這裏,她又忽然想到了元祁,那個男人是怎樣的想法,會提出讓她侍奉?
正百思不得其解,困擾繞在心頭時,從趙君澤的房間走出一名着衣裝扮極其雅緻的女子。
此女子自趙君澤房中而出,大概就是侍奉趙君澤一夜的如姬吧!
如姬一身裝扮貴重,容貌若出水芙蓉般脫俗,只是神態間高傲。
眼神輕輕的飄過雲楚洛,只是不屑的掃了一眼,便冷聲問道:“你就是在昨晚的宴會上主動要爲太子獻身的賤奴?”
聞言,雲楚洛眸子微動,回道:“是。”
如姬一聽,眼中不屑之色更濃,挑着眼尾,嘲諷道:“容貌也不過如此,太子不是一般男子,豈是你能夠高攀的?也幸好你是處子之身,否則真是髒了太子的身子!”
她如姬從五歲時見到趙君澤,便已經傾心,立誓日後一定要嫁給他。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庶女,無法成爲他的正妻,但她仍舊樂意作爲一名姬妾侍奉在他左右。
齊國太子府上,雖然美人衆多,但她相信她在他眼中是特別的,無一人能比!
昨晚她聽說他應了一個賤奴的請求,讓那賤奴伺候他,她半夜無法入睡,怕那名賤奴有着狐媚的法子勾引了他。
可沒想到天還未亮,他便派人喚她來伺候他。
由此可以看出,那名賤奴並不能滿足他。
眼下,她又見到這名賤奴,容貌絕色,但也並非多麼獨特,趙君澤見慣了各色美人,絕對不會輕易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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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心有不甘,憑什麼一個身份低下的賤奴也敢如此大膽!
莫非,因爲她曾經是慶王未婚妻?
雲楚洛心中冷笑,總有一天,等她有足夠的能力時,她會讓這些曾經嘲諷她,貶低她,試圖將她踩在腳底墊底的人知道,得罪誰都可,但絕對不能得罪她雲楚洛!
“還待在這裏做什麼?難道你還有其他的心思?!”如姬冷喝道。
“沒有太子的吩咐,我不敢擅自離去。如姬夫人若是能夠做太子的主,那麼,我自當現在就可離去。”雲楚洛聲音冷淡的回道。
如姬一臉怒意的瞪着雲楚洛,瞬間便是破壞了那脫俗的容顏,“你果真是存了別的心思!憑你也配?!還不快滾!省得太子醒來後,見到你髒了眼!”
聞言,雲楚洛眼中冷光乍現。
再擡起頭時,她眼中一片平靜,勾起嘴角優雅輕笑,“此時太子還在休息,如姬夫人何必如此暴怒?若是吵醒了太子,這後果可是如姬夫人能受的?”
“你!”如姬語塞,忽然想到此刻身在趙君澤的房間門外。
她因嫉妒而忘記了場合,若是被趙君澤聽見了。
那麼,她一直以來維持的溫和優雅的形象就要毀了!
再看四周的下人,雖然是低着頭,可也多少看得出來,剛纔她那責罵的話是讓他們意外了!
當下,如姬便有些後悔。
她咬了咬牙,唯有壓低聲音對雲楚洛道:“記住你的身份!勿要自尋死路!”
雲楚洛挑了挑眉梢,仍舊是面無怒色。
見狀,如姬憤恨不已,又想張口教訓時,立即想到了在房中的趙君澤,她不想也不敢惹怒他。若是真的惹怒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待如姬離去後,雲楚洛就在原地靜立等候。
大概也就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房間內傳出趙君澤的聲音,“備浴湯。”
他話音落下半刻,就有八名美貌少女每人手中擡着冒着熱氣的浴桶進了房間,雲楚洛沒那心思欣賞美男沐浴圖,仍舊在門外等候。
就在這時,有一名美貌少女從房中出來後,忽然撞了一下雲楚洛,木桶上有些水也灑在了身上。
她輕輕的蹙起眉,擡起頭看向撞向她的少女時,那少女竟然僅用二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慕容六少爺被救,已離慶王府。”
那少女將話轉告完畢後,立即向雲楚洛道了歉與其他少女一同退下。
雲楚燼被救出去了?!
雲楚洛心中驚訝不已。
難道是昨晚趁着那兩段小插曲的空檔,就有人救走了雲楚燼?
心頭涌上了些許的失落,在這個時代女子如玩物,慕容家族的人自然不會費多少的功夫來救她,自然要將全部的心思放在慕容家族中唯一的嫡子云楚燼的身上。
她脣角笑容依舊,輕輕的擡起頭看相東方逐漸升起的太陽。
無人相救,她便靠自己!
那自由絕對不會離她多遠!
她眼光從容的收回,垂首沉思。
小半個時辰過後,門開的響聲讓她從沉思中回神。
趙君澤今日身着一襲天藍色長袍,衣服做工精細貴重。
他眼睛直視,神情慵懶卻又隱隱透着霸氣,他從出門都未看向立在一側的雲楚洛。
雲楚洛怎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只要錯過今晨,她若是想要抓住機會就難如登天分!
她必須藉助趙君澤的勢離開這座牢籠!
她幾步跑到趙君澤的面前,擋住了趙君澤前進的路,雙膝跪地,神情慎重,在趙君澤略微詫異的目光下,她朗聲道:“妾懇求太子允許妾跟隨太子。”
趙君澤笑容懶懶的看着她,昨晚她挑起了他的慾望,卻全身而退,此時又來懇求他留下她?
這個女人實在是不老實,真是狡詐如狐!
他笑道:“本宮身邊從不缺女子伺候。”
似乎早就料到趙君澤這樣的回答。
雲楚洛神情自若鎮定,擡頭看向趙君澤,沉聲道:“太子身邊的確不缺女子伺候,妾有自知之明。但妾卻有一手好廚藝。妾敢居第二,無人敢居第一。”
此時亂世已經延續了兩三百年,百姓能有果腹的食物便已經是不錯了,自然不會在喫的上面費太多精神。
通過這具身體的記憶,她明白,此時的菜式非常簡單,雖然也有炒燉煮,但是菜式不精緻,口味也極其一般,她向來喜喫,在喫上費勁功夫,廚藝與現代幾星級的廚師自然不能相比,但比現下各個府中自稱是大廚要好上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