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來因爲不需要跟着去天花堆裏開心的人,知道後,心情都很不好,他們的醫術再也不是最後的那一批了。
這都是後話。
葉古香能把握種痘的量後,讓人尋找更多生了牛痘的牛,接下來,使用半天時間教導御醫後,又開始了一個新的試驗。
御醫們學習後,試驗成功後,相互之間種痘,又開始給健康的人種痘。但是百姓們還是有點害怕,縣令張山第一個要求種痘,其他百姓才消除了心中的恐懼,慢慢在種痘的隊伍裏。
御醫學會後,被葉古香派兩個御醫去興陽縣,教那邊的御醫。離開前,那兩個御醫找到葉古香,吞吞吐吐又不說話,最後看葉古香不耐煩才道:“小神醫,我們教會他們後,能不能繼續回來這邊?”
葉古香沒想到他們對這邊的感情那麼深,不過想到縣令張山,爲人和善,沒什麼架子。
她當值表示:“只要你們在那邊教會他們後,就可以回來,但是不允許私藏,否則被我知道,我會動用特權,先殺後奏,就連太子也救不了你們。”
兩人高興地答應了。
葉古香並沒有只讓他們兩個去興陽縣,派了一個禁衛軍護送。
臨江縣種痘成功的人,也被允許回去照顧他們的親人,種痘的人就更多了,御醫們累得不行。
葉古香發現這現象後,乾脆讓縣上的大夫都來學習種痘和治療天花,縣令當即配合地貼出了告示。有了民間大夫的加入,御醫的重量纔有所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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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葉古香要做的試驗,是把天花種植在死犯身上。牛痘的種痘經歷給了她經驗,所以很快就成功了。
當然這個也教給了御醫和民間的大夫,同時葉古香把自己的經驗總結了下來,給京城的師父送了一份回去。
被御醫們知道後,個個請求讓他們抄寫了一份,最後民間的大夫都人手一份。
在大家相互配合中,歷經兩個月,兩個得了天花的縣城才徹底把天花消滅。
這一天,一大早,天色矇矇亮,四周都是水霧,白茫茫一片,彷彿淡淡的emo,灑落大地。
御醫和葉古香離開的時候,全城的人給他們送別,甚至有人在含淚,一邊揮手。
葉古香第一次有這種待遇,心中感慨萬千。
她來治療天花,儘管有私心,可是被那麼多人感激,放在心底的尊重,讓她有點心虛。
不過很快她就調整過來,人生在世,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私心,而且她實實在在的熬心苦力,替他們挽救了生命,儘管有些年紀太老,天花又特別嚴重的沒挽救回來,可是她盡心盡力挽救每一個人。
她心底徹底接受他們的感謝,直到出了城門,讓他們不用送,才放下車窗簾,讓人趕車離開。
等他們離開很久,城門口依舊站着很多人,目送葉古香等人的離去。
葉古香等人中午的時候到達一處森林,他們正要停下來休息的時候,突然後面出現了一羣人。
禁衛隊馬上圍了過來,不過當他們看清來人時,都很疑惑。
葉古香走上前道:“你們已經是自由之身,跟着我們作甚?”
原來來者正是葉古香用來做試驗的那一羣人中的五十人,有些人早已經回家。
其中一位中年婦人走上前道:“大人,我們知道你是好人,而我們皆是無家可歸,或者有家不能歸之人,我們想以後追隨大人。”
葉古香看着在場的,不是姑娘婦人,就是老人小孩,她有些頭疼,她哪裏表現得像個善心之人了?
她可以改。
那位中年婦人以爲看出葉古香的顧慮一般,她上前一步,道:“大人,儘管我們都坐過牢,但是我們並不是真的殺人,我們很大部分是被人污衊的。”
葉古香當初挑人的時候,大概看過他們的案件,不過都是失手,或者被迫無奈殺人。
他們還在考慮當中,突然出現一羣黑衣人,比他們的禁衛隊的人還要多。葉古香本來以爲是衝着她來的,可是那些人卻想砍向那羣剛丟掉死犯的人。
“你們趕緊過來,禁衛隊,救人。”
葉古香拿出銀針,把靠得最近的人一針一個。
那些人看到黑衣人的時候,本來有點絕望,沒想到因爲他們的出現,大人反而讓他們加入了。
*
二皇子和五皇子也被人熱情地送走,不過興陽縣的百姓更加喜歡葉古香,因爲是她從一開始不怕苦不累,天天和他們混在一起,給他們治病。
兩位皇子高貴,直到他們讓御醫給他們種痘成功後,纔敢出來巡查。而且總是和縣令呆在一起,大家以爲他們喜歡這個王財縣令,連帶着不怎麼喜歡他們。
不過看到皇子們的出現,百姓們依舊恭恭敬敬,只是並沒有對御醫那般的尊敬和愛戴。
而且兩個縣城的大夫,成爲了其他縣城的槍手大夫。
因爲他們的親朋好友宣傳之下,越來越多的人知道興陽縣和臨江縣因爲種痘,人不會再患天花,而且御醫縣令都已經種痘。
甚至在兩個縣城打開城門後,有膽子大的人,悄悄去貼告示的地方查看,果然看到一張招縣城大夫的帖子,從痕跡上來看,已經貼了一段時間,而且這個地方只能衙門去張貼。
上面明確讓全城醫者到縣城學習治療天花和種痘一事,本來就相信了九成,他們還能看到親朋好友種痘留下來的疤痕,他們完全相信,並且馬上請興陽縣和臨江縣的大夫給他們種痘。
於是乎,皇上還未開始下令,興陽縣和臨江縣附近縣城的大夫,紛紛來向這兩個縣城的大夫求種痘。
本來他們想偷學,可是被人認出來後,那些大夫還教導他們。一時之間,其他縣城來的大夫都不敢相信,有點懷疑他們是不是騙人。
直到兩個天花縣城的大夫拿出葉古香研究心得和治療心得的手抄本,他們才相信。
他們心中感慨不已,若是他們有一個這樣的方子,他們才捨不得拿出來貢獻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