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晨瀚離開餐廳後,喊了唐啓軒去喝酒。
唐啓軒不知道席晨瀚怎麼了,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這個樣子的席晨瀚,唐啓軒只有在五年前,穆雲詩失蹤的時候見過。
唐啓軒終於奪下席晨瀚手裏的酒杯,大聲說,“都訂婚了,丟下你未婚妻一個人在家裏,跑出來買醉”
席晨瀚一把推開唐啓軒,“別提她”
席晨瀚又倒了一杯酒,仰頭灌下。
唐啓軒蹙緊眉心,望着他,“你們吵架了”
“都說了,不要再提她”席晨瀚憤怒地低吼一聲。
唐啓軒惱了,“如果你不喜歡她,覺得她不夠好,別有用意接近你,你就不要和她訂婚現在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給誰看”
席晨瀚一把將酒杯擲了出去,“都說了,不要提她”
唐啓軒望着碎裂在地上的酒杯,目光倏然一緊。
他不知道,席晨瀚和雨小喬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也猜得到,一定是雨小喬的問題,惹惱了席晨瀚。
“身爲朋友,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唐啓軒道。
他不想看到,席晨瀚又回到五年前那副將自己冷冷封閉起來的模樣,更不想見到他再受到任何傷害。
“閉嘴”席晨瀚又開始倒酒。
唐啓軒攔不住,只好陪着他一起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倆人都醉了,坐在一起,面前倒着一堆空酒瓶。
唐啓軒拍了拍席晨瀚的肩膀,“如果不開心,便結束,不要這樣折磨你自己。”
“過去的事,也不要再想了。有些事,或許只是你多想了,未必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席晨瀚挑起醉眸,看了看唐啓軒,似笑非笑地悶哼兩聲。
“你懂什麼”
唐啓軒打個酒咯,“我是什麼都不懂,你懂嗎你又比我多懂多少”
他又用力地拍了拍席晨瀚的肩膀,“放心,好兄弟一直在”
席晨瀚嗤笑一聲,一把推開唐啓軒的手,“先解決好你自己的問題吧”
唐啓軒搖搖晃晃地指了指席晨瀚,“兄弟很好,想的開不像你,一直想不開我該忘記的事早就忘記了。”
席晨瀚又倒了一杯酒,遞給唐啓軒,“喝”
唐啓軒搖搖晃晃地端起酒杯,想要喝掉這杯酒,卻是頭一歪直接倒在沙發上。
席晨瀚踹了踹唐啓軒,“起來起來”
唐啓軒悶哼兩聲,想要爬起來,最後徹底趴在沙發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就你的酒量,還想和我喝酒”席晨瀚嗤笑一聲,端起酒杯,再次仰頭而盡。
他靠在沙發上,望着上方朦朧的燈火,深邃如海的深瞳中綴滿瀲灩的星光,似有淡淡的悲傷在流淌,低低地呢喃了一聲。
“雲詩”
楊雪茹接到線報,笑得脣角彎彎。
“還以爲,席晨瀚對那個女人多上心,居然將她一個人丟在餐廳裏,跑出去買醉”
“呵看來那個女人和蘇一航的照片,果然很有用”
“什麼恩愛情深,不過是表演給我看的戲碼”
“晨瀚啊晨瀚,你到底要和母親玩什麼把戲”
楊雪茹靠在椅子上,扶額想了半晌
,“難道是爲了多年前穆雲詩那個女人,報復母親”
楊雪茹把玩着手指上的寶石戒指,脣角勾起一抹詭異,“不管怎麼說,席家的紅寶石項鍊,怎麼能淪落到那個女人手中。”
“我楊雪茹盯上的東西,就沒有花落旁人的道理。”
楊雪茹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準備一下,明天早上,我要去醫院一趟。”
雨小喬在沙發上等了席晨瀚一夜,他仍舊沒有回來。
她拿起手機,想給席晨瀚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又擔心打擾到他,猶豫許久,便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什麼時候回家我在家裏等你。”
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席晨瀚的回覆,卻有無數條新聞彈窗跳到提示欄。
現在的新聞,都是關於她和席晨瀚忽然訂婚的報導。
不少人都懷疑,席晨瀚忽然和傳聞中的小三訂婚,只怕其中另有內情。
對於他們的感情,外界並不看好。
甚至有人說,他們不出一個月,必然分手,還有人說,只怕不出一個禮拜就會分手。
然而昨天,她和席晨瀚一起出現在餐廳,席晨瀚在餐廳門口,爲她貼心披上外套的照片,出現在了八卦頭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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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中說,京華晨少豪擲千金包場,精心爲未婚妻準備浪漫的燭光晚餐,倆人席間一直互動親密,甚至忘情熱吻,攻破倆人訂婚別有內情的傳聞。
雨小喬的心口,鈍痛了一下。
原來,他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在演戲
甚至在餐廳裏,忽然吻她,也不過是爲了讓跟拍狗仔拍下他們熱情癡纏的照片。
雨小喬趕緊衝去洗手間,洗個冷水澡,讓自己冷靜冷靜。
既然大家都是各取所需,何必讓自己的心一直繼續淪陷
她的手機響了,還是期盼的以爲是席晨瀚的來電,趕緊接聽,電話那頭卻傳來一位貴婦冷傲不屑的聲音。
“我在醫院,你過來。”
聽見是楊雪茹的聲音,心口震顫了一下,“我我我現在不太方便過去。”
她不敢見楊雪茹,總覺得那個女人太危險。
楊雪茹冷笑一聲,“雨小喬,成了晨瀚未婚妻,我都請不動你了你真當自己成了席家未來的當家主母了”
“席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以爲老太太將傳家寶給了你,便不將我放在眼裏了”楊雪茹的聲音凌厲起來。
“我沒有。”
“我只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儘快出現在醫院不然”楊雪茹哼笑了兩聲。
“你的哥哥,和你的母親,似乎也應該在記者面前露露面了讓大家認識一下,席家未來的少奶奶的家人,都是一副什麼尊容。”
“尤其你的哥哥,還有你那個繼父”
雨小喬趕緊大聲道,“席夫人,你要做什麼”
楊雪茹的聲音危險起來,“你還不配我做什麼”
話音一落,楊雪茹便掛斷了電話。
雨小喬知道,此去只怕凶多吉少,但還是匆匆換了衣服,離開御海龍灣直奔醫院。
她不能讓哥哥出現在記者面前,不是擔心有人詬病她的出身,而是擔心那樣的場合,會嚇得哥哥情緒激動犯病。
哥哥的情況,已經不能再承受一次發病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