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錯位的感受,讓陳述覺得既荒唐又無奈。
“你們……”陳述欲言又止,她等着傅朝戈的解釋。
“稍後我會向你說明一切,但現在,黎楚月,你最好離開,否則後果自負。”傅朝戈的聲音冷硬,不帶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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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黎楚月的聲音裏滿是委屈,隨即不顧一切地撲進了傅朝戈的懷抱,這一幕讓陳述感到格外刺眼。
陳述心中雖有不悅,卻保持着冷靜,她緩緩走回牀邊坐下,目光冷靜地注視着門口這一幕鬧劇,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
她並不急於追問,而是想看看傅朝戈會如何面對這一切,畢竟,感情的事,她已學會了淡然處之。
黎楚月見陳述毫無反應,心中的不甘與憤怒更甚,只能在暗處咬牙切齒,最終化作低聲的啜泣。
傅朝戈終於忍無可忍,眉頭緊鎖一把將黎楚月推開,與她保持距離。
黎楚月還想再次靠近,卻被傅朝戈敏捷地閃開,徑直走到陳述身旁。
“傅哥哥,我們……已經……”她話未說完,就被傅朝戈打斷。
“住口,黎楚月!你的那點小把戲我一清二楚,識相的話,現在就從我眼前消失!”傅朝戈的聲音裏滿是冷意。
陳述在一旁靜靜觀察,心中暗自點頭,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
同時,她也不得不承認,黎楚月確實有幾分手段。
“陳述,這件事,我會向你說明白的。”傅朝戈轉向陳述,語氣柔和了許多。
“陳述!我和傅哥哥已經……”黎楚月突然提高音量,那聲音裏既有炫耀也有挑釁,彷彿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勝利。
陳述聞言,只是輕輕一笑,心裏暗道這黎楚月還真是爲了愛情不擇手段。
“哦?那又如何?你以爲這樣就能讓我退位讓賢,或是給你什麼名分嗎?”
“哼,黎小姐,您怕是還活在古代吧?就算你和傅朝戈有了什麼,只要我還是他的妻子,你就永遠只是個見不得光的存在。”
陳述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你!傅哥哥,你看她怎麼說我!”黎楚月氣得渾身發抖,想要反駁,卻又因爲傅朝戈在場而不敢造次。
她自以爲是地認爲,既然已經成爲了傅朝戈的女人,他就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
但黎楚月顯然高估了自己在傅朝戈心中的地位。
昨晚的事,已經讓傅朝戈對她厭惡到了極點。
傅朝戈根本懶得看黎楚月一眼,他的目光深邃而冰冷,緊緊鎖在陳述身上。
剛纔陳述的話,他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裏。
他驚訝於陳述的冷靜與從容,更惱火於她的不在乎。
“陳述,你……”他欲言又止,心中的怒火卻越燒越旺。
他無法理解,爲什麼自己的妻子在面對這樣的背叛時,還能如此淡然。
最終,這股怒火衝破了理智的束縛。傅朝戈猛地抓住陳述的雙肩,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你爲什麼會這麼冷靜?爲什麼不在乎?你是我的妻子,你應該……”
他的話語被憤怒的情緒打斷,顯得支離破碎。
然而,陳述只是靜靜地望着他,那雙清澈的眼眸裏彷彿藏着無盡的深淵,讓人無法看透她的心思。
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裏,找不到一絲憤怒的火光,這讓傅朝戈心頭莫名地憋悶起來,不禁懷疑起一個念頭——也許,她從未真正喜歡過他。
這個想法一旦冒頭,就讓他忍不住脫口而出:“你心裏,是不是藏着別的男人?”
陳述被傅朝戈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懵,她原本以爲他會爲了黎楚月來責備自己,心中已暗自盤算着如果真是那樣,就果斷提出離婚。
可萬萬沒想到,他問的竟是這樣一個問題,讓她一時之間哭笑不得,心裏既覺得荒謬又覺得有那麼一絲莫名的溫馨。
“陳述,回答我!”傅朝戈的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堅決。
“沒有。”陳述簡短而堅定地回答,那些本想用來戲弄他的俏皮話,在看到他眼中的認真後,都化作了沉默。
她輕輕拍掉他捏着自己肩膀的手,認真地說:“不論你相不相信,我說的都是實話,黎楚月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自己處理好,我不希望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
對於陳述而言,一次已經是極限,她雖然能體諒,但並不代表她能無限度地容忍。
清晨的這場風波,讓兩人都心情沉重。
傅朝戈深知,這件事的根源在於自己的疏忽大意,若非他一時不察,也不會讓黎楚月有機可乘。
想到這裏,他對昨晚的種種更加懷疑,覺得那一切可能都是精心策劃的陰謀,包括傅母的召喚。
而黎楚月,依然站在門口,低垂着頭,雙手緊握衣襟,看似楚楚可憐,但在傅朝戈眼中,這一切只顯得虛僞與噁心。
與以往的那些小打小鬧不同,這次她觸及了他的底線,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厭惡。
陳述懶得去插手傅朝戈對黎楚月的態度,那些私事她不想去摻和。
只是新婚頭一天就被這麼攪和了,她心裏頭自然不痛快,坐在病牀上,手指不自覺地輕敲着牀邊,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響。
病房裏一片寂靜,只有這敲打聲顯得格外響亮。
傅朝戈隨意地掃了黎楚月一眼,很快便收回目光,專注地看向身旁的陳述。
這個女人,表面上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心裏那點小情緒全寫在緊鎖的眉頭上,哪裏逃得過他的眼睛。
他輕輕地握住陳述敲打的手,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他那深邃的眼眸彷彿能洞察一切。
“我不會和你離婚。”簡單一句話,卻像是一股暖流,瞬間融化了陳述心中的不快。
這句話,也被門口的黎楚月聽得一清二楚,她身子一晃,臉色瞬間蒼白。
傅朝戈的態度再明確不過,既然選擇了陳述,她黎楚月就只能成爲過去式。
這可不是黎楚月想要的結果,她精心策劃這一切,無非是想讓陳述知難而退,可沒想到傅朝戈竟如此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