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問得宋心航啞口無言，他的聲音好像那個男的。
那個曾經在西海市跟她有過一段露水姻緣的人。
“唔…請問你是？”她還是想要確定一下。
“你是真的聽不出我的聲音來了，還是在裝傻？宋心航。”
陳利滿腔怨氣，原來那麼久了，念念不忘的人只有他自己而已。
這個女人，早就將他拋之腦後了。
此言一出，宋心航基本確認了，這個人就是陳利，凌司呈的貼身助理。
她的心臟一下就跳到嗓子眼來了，支支吾吾：“那個，你有什麼事情嗎？”
“你說呢？你爲什麼那麼心狠，當初渣的人是我老闆不是我，你也要這樣拋下我，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陳利氣不可遏，他就是想要一個說法，不然這幾年勞心傷神地想起她，還不知道多久纔是個頭。
當成什麼？宋心航也不知道。
確切地說，那段感情在她心裏是一段露水姻緣，分了就沒了。
沒想到，他直到現在都還記着。
宋心航啞笑一聲，“都過這麼久了，你來這麼追問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那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愛過我嗎？”
她和他相處的時間不過短短的一個月，爲什麼非要扯上愛不愛的這個問題呢？
“可能是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我真的沒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宋心航說得很含蓄，真實答案極有可能是不愛。
要是愛，她怎麼會走得那麼決絕呢？
陳利也聽出來這個意思了，成年人的世界裏，不正面回答問題就是拒絕。
“行了，我懂了，那就這樣吧。”
說完，他準備掛斷電話，本來他也只是想要個說法，不打算再內耗下去了。
宋心航卻突然有些好奇，“你找我就是想問這些問題嗎？”
“不然呢，我還能幹什麼？”
“這麼久了，你沒有和別人在一起過嗎？”
“宋小姐，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陳利愕然，他媽媽最近要求他去相親，都被他拒絕了。
因爲幾年前的那段無疾而終的戀愛一直折磨他到現在，他暫時沒那個心思。
今開了，他反而大鬆一口氣。
宋心航有些不悅，“確實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想問一下而已，因爲那麼多年來，我也沒有重新開始過。”
說完，她立馬後悔了，這些話好像有點暗示的意味在裏面。
“是嗎，可是我要開始談戀愛了，最近他們給我介紹了一個不錯的女孩子。”陳利的語氣變得平淡下來。
“那恭喜了，所以今天是特地打電話來炫耀的嗎？”
“算是吧，我…”
他正想編點什麼，宋心航那邊已經將電話掛斷了。
聽着被掛斷的“嘟嘟”聲，他無可奈何。
這麼多年了，她脾氣還是一點都沒有變，但就是這味，讓他這麼多年都沒有忘掉。
宋心航氣不打一處來，這人神經病吧。
既然馬上就要和別人在一起了，何必打電話來炫耀一番。
曾經的事情她早就忘了，被他今天這一通電話攪和，她本已死寂的心，又開始波動了。
…
凌司呈抱着小泡芙來到幼兒園門口，老師熱情地朝着他們招手。
“柳繁星同學，早上好呀！”
“老師，早上好！”小泡芙可愛地稍稍鞠躬。
老師看一眼凌司呈，頓時面紅耳赤，這個男人長得好帥啊，並且有點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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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泡芙開心地向老師介紹：“老師，這是我的爸爸，他長得很好看吧。”
“原來是爸爸啊。”老師微微低頭笑着，不敢看他。
凌司呈長得太高，太有壓迫性了。
之前都是看見她的叔叔阿姨來接過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爸爸。
沒想到她的爸爸長那麼帥氣，也難怪她是全幼兒園最好看的小女孩。
凌司呈紳士地遞過一張名片，“我是柳繁星的爸爸，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聯繫我。”
老師接過名片，只是淺淺一瞄，差點嚇得背過氣。
這個男人竟然是GM財團的首席CEO，難怪看着那麼熟悉。
“好好好，柳繁星同學交給我們你就放心吧。”老師受寵若驚地將名片收進包裏。
他們幼兒園是比較普通的一個學校，按理說，這種身份的孩子應該去上貴族國際幼兒園纔對。
怎麼會屈尊降貴地來這裏上學呢？
凌司呈點頭致謝，親親小泡芙的臉蛋，“爸爸下午的時候就來接你哦。”
“好！”小泡芙一口答應，她已經在期待下午放學了。
凌司呈轉身上車離去，老師一直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沒回過神。
小泡芙拉拉她的衣袖，“小李老師，我們該進教室了。”
“哦對，走吧。”她一步三回頭，腦海裏一直浮現出他那冷峻的身影。
她突然想起柳繁星媽媽的模樣，確實是一位嬌媚美人。
莫非，他們之間只是情人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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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凌司呈到現在才露面，也沒有讓這孩子去上貴族學校。
這樣想着，小李老師的內心萌生出一股鄙夷之情。
看來，這是個見不得光的孩子。
憑什麼都是一樣的身份地位，柳繁星的媽媽就能攀上這種大金主？
凌司呈想起柳禾還在家裏睡覺，便在大飯店買了幾份早餐帶回去。
他打開臥室門，親暱地蹲下身，湊到她臉邊。
語氣充滿溫柔的寵溺，“老婆，起來喫早餐了，喫完了我們再繼續睡好不好？”
柳禾聽到這個聲音，眼睛都不想睜開，繼續裝死。
“你睡着的樣子真好看。”凌司呈眼角溢出深深愛意，說着就要將嘴巴貼上她的臉。
她感覺到即將靠過來的危險感覺，立馬睜開眼睛坐起來，“停！你爲什麼還不走？你爲什麼非要賴在這裏？”
“你讓我走哪裏去？”他不解地問道。
柳禾差點暴跳如雷，“你回你自己家裏去不行嗎，你爲什麼非要出現將我的生活打亂呢？我早就不愛你了，你這樣做只會讓我困擾的。”
她只能說出這種狠話，希望他能聽進去，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凌司呈沉默了，暗自垂眸神傷，整個表情變得黯淡下來。
半晌，他弱弱地吐出一句：“可是，有你的地方纔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