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哄好的人再次陷入了不好的情緒之中,溫宛卿當即捧起他的臉,用力地親了一口。
她記得,洛笑塵曾經說過,如果這男人經常發狂,很有可能會氣血逆流,暴病而亡。
她溫宛卿絕不允許此事發生!
“戰夜燼,等到你痊癒之後,我們就能……就能早點圓房……你哪還用在乎外面的那些人說什麼?”
溫宛卿漲紅着一張小臉,壓根就不敢和男人對視。她那指尖摳着男人腰間的衣帶,那雙耳朵都因爲太過羞恥而泛上了一層紅暈。
要是放在以往,她是絕對不會跟這男人說這樣的話。
可今時不同往日,她得給這男人知道,他的狂躁病是一定要治好的!
“所以你現在一定要剋制住你的脾氣,絕不可輕易動怒,知道嗎?”
戰夜燼看着眼前這個滿心滿眼都在爲自己着想的人,完全剋制不住地將人緊擁在懷,恨不能把溫宛卿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嗯。我聽你的。宛宛,至於圓房的事,我們不急於一時,左右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不想再傷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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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夜燼的心中尚有顧慮,圓房一事在懷中這個小女人尚未痊癒之前,絕不可能發生。
眼下,他這發病就是最好的拒絕藉口……
半晌過後,兩人相擁而坐,溫宛卿把玩着男人胸口垂下的髮絲,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一想到戰夜燼因爲那個混蛋太子故意挑釁氣得當場發病,溫宛卿就越想越氣,只恨得牙根子都癢癢。
她原本只是因爲大婚的緣故,想着防止蕭衍繼續尋釁滋事,找他們麻煩,就沒有去管他。
但現在看,她就不應該如此輕易地放過那個混賬東西!
第二天一大早,溫宛卿照例出去閒逛,準備買些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可誰曾想,人都還沒來得及下馬車,就聽見了周圍的議論聲。
“你們聽說了嗎?戰王爺把廢太子給打了!”
“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不知道啊?聽說那廢太子被打得血葫蘆一樣,骨頭都斷了幾根。”
“要我說呀,這戰王爺就是個煞星,早朝之上都敢公然動手,這簡直也太膽大妄爲了。”
……
戰夜燼早朝動手傷人的事情儼然成了這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就連街邊的茶樓酒館裏那唱說書的都有意將此事廣而告之。
只一夜之間,這些事就傳得沸沸揚揚。
“要是再讓這一些這麼傳下去,以訛傳訛,保不齊得傳成什麼樣呢!改道,我要進宮!”
溫宛卿面色凝重,一張小臉緊皺成了一團,眼中更是有隱隱恨意閃動。
能在短時間內製造這麼多輿論的,絕對是那位廢太子乾的好事。
她絕不能讓這件事情肆意傳揚,畢竟三人成虎。
沒過多久,溫宛卿就進了勤政殿,一見到皇帝當即垮着一張小臉,委委屈屈地湊到了皇帝跟前。
“給皇帝舅舅請安……”
皇帝一看溫宛卿那副眼中含淚的委屈模樣,頓時一陣心梗,就知道溫宛卿這個女人要開始搞事了。
“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在皇帝的眼裏,溫宛卿能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怎麼會被別人欺負。
除非是因爲戰夜燼。
果然,下一刻。
溫宛卿癟着小嘴,擠出了兩個眼淚疙瘩,泫然欲泣的模樣顯得分外可人。
她大聲抱怨着,“還不是因爲廢太子蕭衍!戰夜燼讓他欺負成什麼樣啦?!氣得病了不說,就這樣還有閒話,傳得他連門都不敢出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她理直氣壯,一點也不想拐彎抹角,上來就說蕭衍的壞話。
皇帝差點氣笑了,這小妮子是隻字不提戰夜燼把蕭衍打得半死的事情啊?
皇帝是何許人也?怎麼可能聽不出她這話中的意思?
皇帝先是嘆了一口氣,隨後只能沉聲開口:“這次,沛王確實有些過分了。”
居然完全不顧皇家威儀,在早朝的大殿上惹出此等事端來,甚至還連累了戰夜燼也被羣臣詬病。
他自然也知道蕭衍的意圖是什麼,不過就是爲了長留京中,所以找戰夜燼碰瓷來了。
只是沒想到他做的太過火,觸碰到了戰夜燼的逆鱗,這才被打得下不來牀。
說起來也是活該!
既然這京城留不住他,就早點離開吧!
“宛宛放心,朕一定給燼兒討回這個公道。”
“那我就在此謝過皇帝舅舅了!”
幾日之後,命廢太子即刻出京城,遷往西北柱州的聖旨就送到了西宮。
蕭衍單手攥着聖旨,手背上青筋暴起。
片刻之後,他狠狠地將聖旨砸在了地上。
“父皇當真如此絕情?”蕭衍目呲欲裂,牙關緊鎖。“我的傷勢都還沒痊癒!”
蕭衍子吼着,身後的宮女嚇得當即跪了一地。
質問天子,乃是大不敬之罪,若是傳出去,可是要滿門株連的。
“王爺,這種話可萬萬說不得呀。”
“殿下,陛下也許只是一時氣急,以後我們沒準還是能回來的!”
身後的兩位宮女好心提醒,可都還沒來得及擡頭,蕭衍一個閃身就來到了他們二人面前。
他面上的神情凶神惡煞,滿是猙獰。
“現在,連你們這種賤婢也管教起本宮來了?”
緊跟着抽出一旁侍衛腰間的佩劍,毫不猶豫的刺穿了其胸膛。
“你們都欺負!連你們都欺負本宮!戰夜燼,溫宛卿我要讓你們兩個不得好死!早晚有一日,要將如今所遭受的一切加倍奉還!”
隨着嘶吼聲,蕭衍泄憤似的在這宮女的身上連捅幾刀,鮮紅的血液四處飛濺,整個前廳都浸上了一片血紅之色,慘叫聲傳遍西宮。
是夜。
隨着白綾掛上房頂,江月眉淚流滿面,心中一緊,握着白綾的指尖都在發顫。
廢太子蕭衍本就性情暴戾,即刻發配柱州的聖旨一下,蕭衍就大開殺戒,嚇得江月眉花容失色。
想到自己這次去西北,只怕也會被蕭衍折磨得不成人樣,江月眉乾脆準備先一步自尋短見。
“實在是對不起,是月眉沒用,事情失敗了,我以後再也不能爲您分憂了,若有來生,月眉願爲您做牛做馬……”
江月眉梗嚥着,想着之前爲那人所做的那些事情,她目光含淚,滿面悽苦。
不知道他是否還會記得她?
“大人,月眉先行一步了。”
江月眉跨上矮凳,正準備上吊自戕時,身後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了,緊跟着一股異香,從身後傳來。
江月眉望着那一道身影,心中一怔,熱淚盈眶。
“大人,您,您怎麼來了?”
她壓根就沒有想到他居然會來看她!
“我若是不來,你豈不是要做傻事?你難道不想陪我大展宏圖,將那些螻蟻盡數踩在腳底下?就這麼死了,你真的甘心?”
男人將江月眉從矮凳上拽了下來,右手死死的扼住了她的下巴,只在瞬間江月眉得肌膚就見了紅。
“大人,我想!都是我不好,是我思慮不周……我害怕……”
江月眉的聲音隱隱顫抖,可男人卻已經浮在了她的耳側,張嘴便咬上了她的脖子。
“大業未成,你只是暫時委屈,暗自保身,可明白?”
男人呼吸熾熱。
兩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衣衫滑落間,室內旖旎一片,男人腰間掛着的狼牙吊墜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