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予這藉口很拙劣,其實若是有腦子的人稍微一想,也能想到其中的貓膩。
偏生宇文慶旭覺得無比合理。
畢竟這段時間三叔在宇文集團的威望日益高漲,宇文啓要出院重回公司,肯定會高調亮相。
換做是他,也會找理由慶祝一下,再邀約上各位董事,合作商,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
只是這宇文啓夫婦實在是有夠不要臉的了。
左一句說宇文凝是宇文家唯一的大小姐,右一句說自己會護着她。
結果呢?
連宇文凝的生日都記不住,偏選在了宇文凝生日這一天。
真是可笑,等到時候他給宇文凝舉辦生日宴會,宇文啓夫婦自私自利的舉辦出院慶祝會,屆時宇文凝就應該清楚的知道,誰纔是家人,誰纔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此後不管是武家的那些個好處,還是宇文集團的利益,宇文凝都該優先自己這個親爹纔是。
爲了防止宇文啓夫婦藉機搞事,宇文慶旭特地讓人不要聲張,查到的事情也不要告訴別人,就讓宇文啓夫婦丟人去吧!
懷揣着這樣的心思,宇文慶旭在這個生日宴上是更加用心了,連回家的時間都越來越晚了。
終於,又一日晚歸,宇文珍忍不住迎上宇文慶旭問道:“爸爸,你最近回來的都好晚哦,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啊?”
“放心吧,也就這兩天了。”宇文慶旭呵呵笑着,又伸手揉了揉宇文珍的頭說道:“爸爸給你準備了個驚喜。”
“什麼驚喜啊?”宇文珍眨着眼睛一臉興奮:“是包包嗎?還是首飾?”
“都不是。”宇文慶旭說道:“之前你不是提過想去巴黎嗎?爸爸讓人給你準備了私人訂製的巴黎七日遊,簽證之類的,我也讓祕書給你弄好了,你明天就可以出發了。”
“真的啊!”宇文珍眼睛一亮,臉上的笑容燦爛,給了宇文慶旭一個大大的擁抱:“爸爸這麼辛苦還記掛着給我驚喜,我實在是太幸福了!”
“你開心就好,去收拾東西吧。”宇文慶旭呵呵笑着揮了揮手。
宇文珍又撒嬌了一會兒,這才蹦蹦躂躂地回了房間收拾到一半便又跑去宇文志的房間顯擺:“哥哥,你說爸爸是不是最寵愛我了啊?”
“呵呵。”宇文志歇靠在牀頭翻看着手裏的書,發出了一聲冷笑。
“你幹嘛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在嫉妒我啊?從小爸爸媽媽就特別偏愛我。”宇文珍矯揉造作了一番之後才掩嘴笑道:“哥哥我逗你玩呢,你放心吧,我會給你帶禮物回來的,誰讓你是我唯一的哥哥呢~”
聽見宇文珍這樣說,宇文志纔將視線從書本上移開望向她動了動嘴脣,末了才說了一句:“你開心就好。”
“哥,我要是出去玩,你可別太想我啊,也別惹爸爸生氣。”宇文珍坐到宇文志的身邊低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歡爸爸,但是咱們好不容易纔從以前那見不得人的私生子身份,變成了現在的宇文家的人,咱們的好日子就快到了,你就……再忍忍吧,媽媽還等着我們爭口氣,讓她也過過好日子呢!”
宇文志的目光一寒:“她找你了?你給她錢了?”
“額……”宇文珍這才一哽,乾笑說道:“她是咱們的親媽,我也不能真看着她被債主剁手吧,那些人都沒人性的!”
“沒人逼她去賭。”宇文志冷眼看着宇文珍說道:“她自己手欠,就活該被剁手。”
從自己這裏要不到錢,就去找宇文珍,吸起血來真是沒完沒了的。
“哥……對不起嘛,別生我氣了。”宇文珍見宇文志生氣了,立即雙手捧臉說道:“快看珍珍這麼可愛,別生氣了。”
宇文志看着宇文珍一如小時候債主打砸家裏之後那樣安慰着憤怒的他,宇文志只能彎了彎嘴角,敷衍了她一下。
宇文珍見宇文志笑了,便也不敢再說下去了,她怕自己又說錯話,惹哥哥生氣,畢竟她的哥哥從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聰明的很。
“那哥哥,我先回去收拾行李了,你繼續看書吧。”宇文珍揮了揮手就要離開宇文志的房間。
宇文志看着宇文珍的背影,目光沉了沉開口說道:“你知道爲什麼他最近回來的這麼晚嗎?”
“嗯?什麼?”宇文珍回頭看向宇文志:“因爲爸爸工作太忙了,宇文集團離不開他。”
“你知道爲什麼讓你在這個時候去巴黎嗎?”宇文志繼續問道。
“這是爸爸給我準備的驚喜啊。”宇文珍笑着說道:”哥,你到底想說什麼?”
“後天是宇文凝的生日。”宇文志看着宇文珍淡漠道:“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準備宇文凝的生日宴會,邀請了不少高層和名流,給我也訂做了一套三十幾萬的西裝。”
“什麼?”宇文珍只感覺腦子裏嗡地一聲。
“他讓你走,是因爲他要討好宇文凝,他知道宇文凝討厭你,所以不想讓你出現在宇文凝面前。”宇文志看着宇文珍說道:“他不是跟你準備驚喜,他是在給宇文凝準備驚喜,就像之前送你的那一堆垃圾一樣,都是爲了宇文凝,宇文珍,你清醒一點吧。”
宇文慶旭連自己的養在身邊的親生女兒都沒在意過,宇文凝的生日都是自己提醒的,那樣的人怎麼會把他們這對兒私生子女當回事兒。
宇文慶旭將他當做實現野心的助力和工具,將宇文珍當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
對他們兩個人來說,宇文慶旭從來沒給過他們一絲一毫的親情。
那個人,從來都只愛他自己。
渴求他的愛,就是個笑話。
聽見宇文志的話,宇文珍整個人都懵了,之前她有多開心,現在她就有多絕望。
絕望的到連哭都哭不出來,整個人像個霜打的茄子似的傻站在門口,過了好一會兒她纔開口說道:“爸爲什麼要討好宇文凝?”
“因爲宇文凝的背後有武家,那是足夠讓任何人動心的利益。”宇文志知道自己不能再把宇文珍當小孩子一樣保護了。
“那爸爸也是爲了利益才……”宇文珍的手在身側捏了捏拳頭。
“爲了什麼重要嗎?”宇文志沒給宇文珍留幻想的空間:“你以爲他對你的耐心和寵愛就是爲了你這個人嗎?如果你在他的面前像是在我面前一樣任性,他會怎麼對你,你應該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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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凝的背後是武家,是宇文啓,那些都是她的資本,她可以不給宇文慶旭面子,你我,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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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兄妹比不得別人,從沒真正的被人愛過,就算死了,都不見得會有人爲真情實意的留下一滴眼淚。
活着,即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