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婷雨!”秦鳶頗爲無奈的嗔了婷雨一眼,“不要總是欺負元術。”
“老媽,我哪裏欺負他啦?”
在對上秦鳶微微沉了下去的臉時,她只能癟癟嘴,將所有的委屈全都藏在心裏。
秦鳶收回目光,挽着厲司丞的手臂,“咱們走吧。”
厲司丞頷首,給秦鳶開了車門。
車速並不快,一路上,厲司丞好心情的跟秦鳶談論着這家店如何,那家店如何,甚至還問秦鳶要不要再下去嚐嚐蛋撻。
“你夠了啊!”秦鳶無語,“晾着他們也不是這麼晾着的。”
“好,一切都聽老婆的。”
秦鳶衝他翻白眼。
適逢紅燈,他忽然欺身靠近。
熾熱的呼吸盡數噴在她的臉上,讓她的心跳又開始失速跳動起來。
“厲司丞,你又湊過來幹什麼?”
“我老婆怎麼能這麼好看呢?”他單手撐着下巴,眸光深情,語氣很鄭重。
秦鳶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他的額頭,“現在,在沒有見到安凝的二叔二嬸之前,你不準說話。”
他邪魅的勾脣挑眉,點頭。
她不讓他說話,他不說就是了!
車子停下,一個穿着旗袍的女侍應生引着他們去了二樓茶樓包間。
安凝的二嬸憂心忡忡,生怕厲司丞根本就不來。
他們害怕被人品頭論足,所以就要了包間。
包間門打開,看到秦鳶跟厲司丞的那一刻,安凝的二嬸激動的差點飆出淚水來。
秦鳶將他們夫妻兩人的所有神色盡收眼底,優雅的坐下:“說吧,你們到底打算怎麼辦?”
安凝的二嬸看向自家男人,閉口不言。
安凝的二叔倒了兩杯茶水,推給他們兩人。
然,厲司丞跟秦鳶都很有默契的碰都沒有碰那兩杯茶水。
一時間,他們兩人有些尷尬。
安凝的二叔咳嗽一聲:“厲總,厲太太,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把人往絕路上逼,對你們有什麼好處?我們現在不管去哪家醫院,檢查結果都是我並沒有任何問題。”
厲司丞不掩譏嘲的睨他一眼:“既然是好幾家正規醫院給出的檢查結果,你難道還有什麼懷疑的嗎?”
“厲司丞!”
安凝的二叔實在是壓不住心裏的火氣,在來這裏之前,他們本來已經說好了,只要能夠拿到錢就夠了。
就算受點窩囊氣,也無所謂。
可是,厲司丞真的是太過分了!
他捏着手指,死死的瞪着厲司丞,眼白泛紅,怒意磅礴。
“篤篤——”
敲門聲響起,秦鳶還以爲是女侍應生,結果包間門打開,走進來的卻是一個穿着很涼爽,臉上一看就動過不少刀子的女人。
“爸媽,路上堵車!”女人正是安鈴,安凝的堂妹。
“鈴鈴,快些過來!”安凝的二嬸衝安鈴招手。
安鈴自從進來,眼睛就好像黏在了厲司丞的臉上似的。
以前只在電視上看到過厲司丞,如今近距離一看,他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最關鍵的是氣質斐然,簡直就是她理想之中的老公形象啊!
秦鳶跟厲司丞結婚這麼多年,厲司丞這般優秀,常常有妖豔賤貨不要臉的生撲。
所以,秦鳶一眼就看懂了安鈴的心思。
安凝不自量力的肖想自己的兒子,安鈴竟然更加過分,直接盯上了自己的老公。
秦鳶用力攥拳,臉色冰寒的咳嗽一聲。
意識到自己的行爲有些不妥當,安鈴立即收回凝在厲司丞臉上的目光。
“厲總,厲太太,我爸媽也只是想要幫安凝姐姐討回一個公道,畢竟,她死的很悽慘!不管究竟是誰對誰錯,死者爲大,對吧?”
安鈴望着厲司丞的一雙眼睛,好像有千言萬語似的。
厲司丞面無表情,“所以呢?我就活該當冤大頭,活該被你們訛錢?”
安鈴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厲總,您可真的是太會說笑了。”
她說着,站起來,拿着茶壺,走到厲司丞的身邊,將他杯子裏已經冷掉的茶水倒掉,又親自倒了一杯茶,“厲總,您先喝杯茶,消消氣。”
厲司丞依舊還是冷着一張俊臉,沒有接那杯茶。
安鈴並不覺得尷尬,她又湊近幾分,那呼之欲出的兩個球,差點都快要貼到厲司丞的身上了。
厲司丞心中升起一絲厭惡,厲聲道:“你身上什麼味道?怎麼這麼噁心?”
安凝的二叔咬牙切齒,“厲司丞,你把我們兩夫妻當猴耍,害的我大哥一家家破人亡,竟然還如此羞辱我女兒!”
秦鳶接口:“還沒怎麼呢,就想着倒貼,往我老公的身上靠,我老公聞不慣她身上的這股劣質網紅香水味,斥責她別靠近,有什麼問題嗎?”
她明明只是在平靜的闡述着一個事實,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神太過冷厲,還是她今天的妝容太過具有攻擊性,安凝的二叔竟是被她給嚇得呼吸都變了。
厲司丞譏諷的嗤了一聲。
也就這點膽量了!
當他的目光移到周身好像散發着光的秦鳶的臉上時,他眉梢眼角間都是掩不住化不去的笑意。
安鈴一時間竟然被這樣的厲司丞給觸動了心絃,心臟跳得極快,隨時都有可能會蹦出胸腔。
厲司丞見她還在不知廉恥的盯着他看,眼睛裏的溫情消失不見,只餘冰冷以及嫌惡。
“你還不滾遠一點?”
一般女人被他如此呵斥嫌棄,肯定會覺得委屈,甚至趕緊離開。
可安鈴不是一般的女人。
她對自己微整容後的容貌特別的自信,而且,秦鳶畢竟都已經是半老徐娘了,她覺得只要是個男人,肯定都不會拒絕年輕的美女。
厲司丞之所以這樣,很可能就因爲秦鳶在這裏。
假如秦鳶不在的話,他可能不會對她這樣冷漠。
作爲媒體人,秦鳶向來敏銳,一眼就將安鈴的那些心底深處的彎彎繞看了個透徹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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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你們安家的女兒都這麼的不要臉!安凝厚臉皮勾引我兒子,你女兒竟然更過分,我這個堂堂正室還在呢,竟然就敢想那些不該想的!”
聞言,安凝的二嬸羞憤至極:“厲太太,你怎麼說我們都可以,但你不能這樣說我家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