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輓歌還在費子瑜的屋子裏,認真萬分的看着費子瑜。
“七王妃,此事若是七王爺不同意的話,我也不會同意。”費子瑜說,輕輕嘆息着搖頭。
寧輓歌撇嘴說道:“費先生,我若是當真想要去找,本就不需要與你說,現在跟你說這些,本就爲了讓你知道此事而已。”
她的話很直接,也難得的蠻狠了許多。
費子瑜看着她的模樣,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是卻又極快的被寧輓歌給截斷。
“事情就這麼定了,這東西我替你找。”
“七王妃且慢。”費子瑜忽然叫住了寧輓歌的腳步。
寧輓歌頓住了腳步。
“此物既然是我傲龍山莊的聖物,理當由老夫去尋找,若是王妃執意要去,便與老夫一同去吧。”費子瑜當真是不放心讓寧輓歌一人走。
他擔心風陌寒知道這件事情後會大發雷霆。
更擔心他們夫妻兩因爲這件事情而鬧彆扭,那他這罪過可就大了。
他對風陌寒的愧疚之情從未掩飾過。
“唔,那費先生,我能問個問題嗎?”寧輓歌聽他同意了自己去,她輕輕鬆了一口氣,緩緩走到了費子瑜的面前,小聲地問道,“風陌寒的母妃,跟你和皇上有什麼關係?”
雖然這種答案已經昭然若揭,可寧輓歌就是想要從費子瑜的口中得知真相。
不用多說,費子瑜肯定是喜歡風陌寒的母妃的吧?只因爲被皇帝看中,只能被迫承受皇恩。
寧輓歌的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但是她沒有證據。
費子瑜聽見這個問題,表情大變,驀地搖頭。
“好吧,我不問了,此事就這麼定了,我先走了。”寧輓歌拍了拍費子瑜的肩膀,並未將他當成一位長輩來看待。
現在,她只要好好搞定風陌寒便行了。
說來也是奇怪,風陌寒今日來找她,她都沒有發現男人的身體有任何的異樣,是不是代表着他的身子已經在漸漸恢復中?
如若真是這樣,她纔好放心的走。
推開費子瑜寢屋的門,屋內的光線有些暗,她有些不適應的皺了皺眉,上前去將窗戶推開。
“這麼黑,你在做什麼?”剛推開窗戶,清涼的氣息撲來,她忽然被一個身子給壓制在了窗邊,但對方壓得很緊,讓她轉不過身來。
“你幹什麼?”這熟悉的微涼體溫,除了他之外,便沒有第二人了。
風陌寒這男人,突然發什麼神經?
“寧輓歌。”他喚她,卻是連名帶姓的喚她。
寧輓歌被他這般森冷的語氣喚住,微微抿住紅脣,問道:“你到底搞什麼鬼?你這陰晴不定的性子,我可真的是伺候不起你大爺。”
“呵!”身後的男人低低的冷笑着,可這笑意中又分明帶着幾分莫名的黯然。
寧輓歌聽不出,只覺得他這樣低低的笑分明就是在嘲弄。
“你到底想怎樣?”她話音剛落,身子猛地被翻過,下巴就被男人給強勢的鉗住。
她被迫擡起頭來,迎視上他森然的目光。
“我想怎樣?看來這麼長久以來,都是我在逼迫你?”
他的臉,正好在背光之處,臉上的神情隱在暗處,寧輓歌也根本看不懂。
她緩緩捏住拳頭,抿着脣,在思考着他說的這句話,心底的那股怒氣被他激起,忍不住就反駁道:“沒錯,每次都是你在逼我,強迫我,難道不是嗎?”
她這話,分明就是賭氣的成分。
可,卻讓男人的心底涌起一股狂怒。
“很好!”風陌寒冷笑,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使力,狠狠將其擡起。
如今已經瘦身的寧輓歌,下巴也變得尖俏了幾分,可本該對這樣一個美人憐香惜玉的,可到了這個男人這兒,反而完全變了。
“你幹……唔唔!”男人的手勁太大,將她的下巴給狠狠捏疼了,她忍不住大罵了一聲,可要罵出口的話語被男人突然而至的吻給迅速吞滅殆盡。
她瞪得眼睛很圓很大,恨不能用自己的目光將眼前的男人給戳穿了去!
他狂烈的吻不但吞沒她的聲音,更將她的呼吸也盡數奪取乾淨。
她清晰的在他的眸子裏瞧見了兩隻困獸,好像在叫囂,又好像有烈焰在眸中燃燒,點起的火苗直至要將她給徹底燃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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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底敲着強烈的警鐘,分明知道這個男人渾身散發着一種強烈的渴望,這種渴望充滿危險,提醒着她要趕緊逃。
可她又逃不了,她像是一隻被綁住了翅膀的鳥,飛不起,被飼養久了,甚至忘記了飛!
她雙手推在他的胸前,又推又擠又捶打,可男人的身軀對她來說,像是一座巋然不動的高山,將她的前路後路都堵的死死的,讓她毫無選擇。
手沒用,她乾脆一腳踹過去,希望自己這一腳踹過去能夠奏效。
可惜她的反抗,對男人來說不痛不癢。
下一刻,男人立時將她攔腰抱起,直接走向牀榻上,將她給摔在了牀榻之上。
好在榻上有柔軟的被褥墊着,否則這麼摔下去,必定很疼。
寧輓歌剛被摔下,男人頎長的身軀立時壓下,將她給狠狠壓住。
“寧輓歌,不是說我逼你嗎?現在,我還是會逼你!”
他發狠,心底的怒火已經沖掉了所有的理智,他無法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
寧輓歌瞪着眼睛,想說話拒絕,可又被男人給狂暴的吻住。
他的大掌沒有猶豫,將她身上的衣衫全數撕碎,撕碎,狠狠的撕碎!
頃刻間,所有的衣物都被他給撕的不見。
寧輓歌直接就放棄了掙扎。
反正他們之間都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了,再被他喫掉又能如何?她已經完全任憑其放肆了。
任憑他火熱的吻遊走在她的肌膚之上,任憑他那帶着薄繭的大掌遊弋在她的身上,還有他那一次又一次的索取,她都不再掙扎。
可這一次,卻該死的疼!
身體上的,還有心上的。
……
天色漸暗,寧輓歌幽幽醒轉過來的時候,發現身邊沒有人,可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動彈不得。
她動了動,下面的疼痛,在提醒她,之前經歷過了什麼。
那個男人,就像是一頭野獸,一次又一次的要她,將她佔有,她已經不記得到底多少次了,直至最後暈倒。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頭痛。
“小姐,小姐,小姐!”小綠急急忙忙奔入了屋中,一把拽住了寧輓歌。
“幹什麼?”寧輓歌的心情很糟糕,尤其是被風陌寒給影響的,真的毫無任何喜悅之感。
被寧輓歌這麼一聲低吼,小綠被嚇得臉色白了幾分,“小姐,王爺說小姐身子不適,讓奴婢趕緊來,奴婢還以爲……”
小綠說着說着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她清晰的瞧見了寧輓歌的脖子上,那點點紅印。
被褥下,她家小姐的身子定然是爲着寸縷。
這看得小綠臉色囧紅一片,她終於明白王爺說的小姐身子不適是……是什麼意思了。
“呃,奴婢去給小姐準備一下熱水?”
“嗯,順便收拾一下行李,明日我們要離開。”
小綠一聽,雙眸發亮,立即笑道:“我們是不是準備回去了?”
可寧輓歌的回答,讓她笑臉立即垮了。
“不,我們不回去,而是去闖蕩江湖。”寧輓歌輕哼了一聲。
尤其是想着風陌寒這男人之前的各種暴力行爲,若是在現代,她都可以告他婚內強.暴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是王爺了不起嗎?
“那奴婢去通知一聲王爺……”小綠小聲地說道,剛要起身,又被寧輓歌給拽住了。
“你給我等一下,誰讓你通知他的?我現在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寧輓歌說的咬牙切齒。
小綠被寧輓歌的神情給弄懵了。
這怎麼好好的,又像是吵架的模樣?
“那……奴婢這就去。”小綠有些受不了這對夫妻了,總是莫名其妙鬧矛盾,她還真是有些不知道怎麼伺候呢!
寧輓歌氣惱的揪着被褥,狠狠的揪,有些心煩意亂。
……
夜色剛剛好。
月光透過枝椏投射在地面上,映照出光怪陸離的影子。
風陌寒上了馬車後,微微闔眸,吩咐道:“起程。”
青龍卻遲遲未動,他在等王妃。
可怎麼瞧着都不見王妃的蹤影。
“青龍?”馬車內傳來他家王爺不耐煩的催促。
“王爺,當真不等王妃嗎?這王妃可是……”王爺千里迢迢來這兒,不就是爲了接王妃回去嗎,怎麼到了現在,反倒是又要走了呢?
他這個做下屬的,還真是一點都看不懂王爺和王妃之間的感情發展了。
風陌寒蹙眉,冷聲道:“廢話太多,本王的吩咐,還要對你解釋?”
這一句話,讓青龍仍舊不怕死地說道:“聽聞王妃明日要與費先生去找冰凌琵琶。爺兒,這暗影最強勢力就是在北淵國,若是王妃去往北淵國……”
“噗……”正在青龍還在念叨時,卻聽見了馬車內一道聲音。
青龍心下大震,猛地挑開了車簾往裏看,就看見了風陌寒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車上那一灘血水觸目驚心。
這血竟然是呈現黑色的!
平常這血都是鮮紅,今日怎麼會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