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一陣手機振動響起,蔣點燭伸手拿過,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讓她神色一喜。
“喂,許應饒,你怎麼沒來看我?”蔣點燭沒等對方開口就詢問,她原本就是在等他,誰成想來了掃把星安籍塵。
“在哪?”
蔣點燭一陣沉默,她被刺傷的事情護士先告訴的許應饒,如今卻裝作不知情。
她心中有諸多猜想,但因爲和許應饒是上下僱傭關係,她什麼抱怨的話都不能說,她只能配合演出。
“我被刺傷了,現在在醫院,安籍塵剛來過。”
電話那邊也懶得裝驚訝,“還沒出院嗎?”
“挺嚴重的,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明白,反正是被夏梔害的,她今天還來看我了,估計這事不會善了。”
許應饒漸漸皺起了眉頭,事情和他預想的不大一樣,他沒有過多詢問:“算了,在那等我。”
蔣點燭沒有多問,她現在還要靜靜養傷,不能去調查刺傷自己的人到底是誰,看來又要拜託許應饒了。
不到半小時,許應饒準時趕來,他不緊不慢找到蔣點燭的病房,空着手像個遛彎的老大爺。
他看着牀上的蔣點燭,連擔心的神色都懶得僞裝:“還需不需要做手術,多久能好?其他部位有受傷嗎?”
一連串的問題都是在問蔣點燭,可關切對象卻都是許應心。
“放心,只是後腰被刺了一下,護士說我命大,沒有中要害,心臟當然也沒問題了。”
“嗯。”
“我已經做完手術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痊癒,估計還要養一段時間,這樣的話我工作那邊……”
“我不會給你寬限時間的。”許應饒坐到牀邊,在蔣點燭驚訝注視下,直接撩起她病號服,看到腰上纏着繃帶,樣子似乎不嚴重,這才收手。
“你你你……”蔣點燭一巴掌拍掉他不老實的手。
“我在檢查保護自己的財產。”
“可我我我……”
“器官只是暫時寄存在你那,你沒反抗的權利。”
蔣點燭:“……”
許應饒見她反應這麼大,也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了,但他從來不是拐彎抹角的人,見她似乎害羞,只好看眼桌上的果籃轉移話題,“誰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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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籍塵空手過來,和你一樣不是東西。”
許應饒:“……”
死丫頭報復的倒挺快嘛。
“夏梔拎着東西行色匆匆,我擔心她下毒……東西幫我扔出去吧,看着就心煩。”
許應饒揚起眉梢,拎着果籃直接扔到走廊垃圾桶,回來的時候還在嫌棄的擦手指,“你知道兇手是誰吧?”
蔣點燭斟酌了下:“確切的說,我不認識傷我的人,但對方明確是爲了報仇才嚇唬我的,他傷我是失手,幸虧有人路過幫我報警,我在和他對峙時看到了對方的眼睛,主觀推斷的話,是夏梔那個前男友,但我不能確定,這次沒得手,如果他再來一次的話……”
話音剛落,許應饒就打斷道:“不要說些不吉利的話。”
“這是事實。”
“那我派人保護你,但是保鏢錢你出。”
“我都是你的財產,你這樣會不會太摳了?”
許應饒喫癟,乾脆再度調轉話題,“你在這住的還習慣嗎?”
“挺好的,護士小姐都很熱情。”
“是嗎?”他也跟着四處觀察了一下病房的環境,白晃晃的牆壁,無聊的白牀簾,連桌子都是呆板的白色。
越看越不滿意。
“要不你去我別墅住吧,這醫院環境一般,什麼人都能過來打擾你,去我那邊還可以讓阿姨照顧你,主要的是環境密閉。”
蔣點燭對他突如其來的熱情防備,“我這一兩天就好了,不想折騰。”
她話音剛落,護士小姐正好走進來,聽到蔣點燭的話反駁道:“這可不行,你這怎麼能就兩天就好了,你可是被刺傷了,剛從鬼門關裏走出來,你不好好休養的話,我估計你又得走一遭!”
護士小姐嚴厲的警告,讓蔣點燭有一絲尷尬。
拆臺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她偷偷瞄了一眼許應饒。
許應饒當然也聽見了護士的話,不給蔣點燭反駁的機會:“那我一會就去給你辦出院手續,你就不要繼續住在這了,家裏有私人醫生,調理不在話下。”
“可是……”
“閉嘴。”
蔣點燭,“……”
蔣點燭並不願意和許應饒走的太近,她總覺得他和安籍塵是一類人,看似親近實際心思深沉看不到底,現在兩人相互利用,他幫自己,可說不定提前翻臉了,他將置自己於死地。
她有自己的顧慮,不想真到那一天死的太難看,可許應饒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他話都懶得和蔣點燭多說一句,直接跟護士下樓,非常速度的辦好了一切,還幫蔣點燭交了治療費,搞得蔣點燭異常忐忑,總覺得他有利可圖。
十分鐘後許應饒回來,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一輛輪椅,讓蔣點燭坐在輪椅上,把她推下去。
到了樓下換上車,許應饒站在蔣點燭身邊,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光潔小腿,“你自己能動嗎?”
“沒事的,他刺傷的是我後腰又不是傷了腿。”
話是如此說,可起身畢竟是腰在受力,蔣點燭雙手撐在輪椅扶手上,第一次沒起來,她深呼吸正要調節第二次,不料許應饒忽然彎腰過來,伸手一撈,直接把蔣點燭抱起在懷裏。
蔣點燭很少與男人親近,小的時候不懂,長大了因爲安籍塵而獻血,變成人人討厭的肥妞,如今被許應饒這樣的高大帥氣的人公主抱在懷裏,說不緊張是假的。
可很快她也清醒過來,他不是在幫自己,他是在旅行合約,是在保護許應心。
如此一想,心情瞬間明朗,身子也不再僵硬,甚至爲了讓他輕鬆些,自己很配合的擡起右手臂搭在他脖子上。
肌膚相親,她小手臂甚至蹭到他柔軟的頭髮,許應饒動作一僵。
“你幹什麼。”四目相對,聲音都冷了下來。
“這樣省力啊。”她一臉無辜。
“你懷疑我身體不好?”
蔣點燭下意識看了眼他的腰,搖了搖頭,“我想幫你。”
“拿下來。”
“哦。”
許應饒彎腰把蔣點燭塞進後排座,確切說是扔的。
好在真皮坐墊柔軟,蔣點燭雖腰間一疼,但還是咬牙忍了。
好傢伙,忽然發什麼瘋。
蔣點燭扶着傷口,越想越生氣,一怒之下嘴巴也不老實,“怎麼,難道外界傳言是真的?許爺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
話一出口,蔣點燭一臉恍然大悟,“難道,你該不會是……”
“閉嘴。”
許應饒臉色陰沉,蔣點燭嚴重懷疑他是惱羞成怒。
車子有配司機,兩人一起坐在後排,因爲剛惹怒了許應饒,蔣點燭不敢大聲說話,她扭頭看着看着窗外的高樓大廈,不由嘆了口氣。
“都市快節奏,剛進的安氏,現在就受傷了,夏梔肯定要得意的,我怕是在安氏站不穩了。”
“工作再好有什麼用?你的重點是安籍塵,他來看你,沒和你說什麼嗎?”
“沒有。”蔣點燭扭頭認真盯着許應饒,“是你告訴他我住院的事吧?”
“嗯,原本想借機教育一下夏梔,可你沒有把握好機會。”
“知道了。”
“先閉眼休息一會吧,到別墅要很久。”
“那我睡一會,麻煩你了。”蔣點燭閉上眼睛,能看覺到身邊許應饒一直盯着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一路前往別墅路途漫長,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等到她再睜眼已經到了郊區別墅區,一下車空氣都變的新鮮,深吸一口氣,簡直心曠神怡。
果然是養病的好地方。
“我在這也就住兩三天。”
“沒事,應心也在,你們兩個可以作伴。”
蔣點燭一聽許應心的名字就心涼半截。
原本可以在這住三天的想法,瞬間變成了現在落荒而逃。
那丫頭,簡直是個在世女魔頭。
她忽然明白許應饒爲什麼要把自己接回別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