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在成一次親
事情暫時落下帷幕,一行人用過晚膳後便各回各的臥房裏歇息去了。
顧君卿倒是沒有那麼快,還有白淵清以及顧忌言。
白淵清純屬是今天剛和喜歡的人成親,雖然現在並沒有洞房且這婚事荒唐,但還是特別激動,睡不着覺。
顧忌言則是單純的看見顧君卿還沒睡,所以就站在她身邊有一下沒一下的跟顧君卿搭話。
“哎,顧君卿,南風寨當真那麼好嘛?”
“嗯”
“顧君卿,白知縣和南風寨大當家真的是兩情相悅嗎?”“嗯”
“……顧君卿,你除了嗯不會說其他的了嗎?”
“哦”
顧忌言:“……”
他要是在看不出來顧君卿不想說話就是個傻子了。
“好歹告訴我你大半夜不睡覺來外面吹冷風嗎?”
聽到顧忌言似抱怨似吐槽的話,本還在看外面下着的絨毛小雪的顧君卿這纔將視線放在他的身上,看了他一秒後,這纔開口道:
“沒想什麼,就是覺得這裏挺安靜的,偶爾放空一下也是好的”
顧君卿的確什麼都沒想,但就是睡不着,可能是因爲天氣太冷,或許又是因爲忙活了一天,現在的精神依舊很亢奮,又或許是因爲睡着了又是那日復一日的噩夢。
自己不願深想,一直都是這樣熬過來的,差這一天好像也不算什麼。
顧君卿這時在心裏想着這句話。
顧忌言能聽出顧君卿方纔那話裏頭帶着的不宜察覺的疲憊之色,他眼神微動,看着顧君卿在月光的照映下顯得格外聖潔好看的精緻側顏,張了張嘴,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
“最近幾年過的怎麼樣?”
顧忌言忽然開口。
顧君卿隨意看着外面風雪的眼神頓住,轉過眼挑眉看向他,她倒是有些沒想到顧忌言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來。
只不過也只是一瞬,顧君卿的表情很快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她嘴角輕扯,說不上來是什麼表情,像是嘲諷又像是無所謂,氣質漫不經心的,就連回答自己時的嗓音語氣也是漫不經心的:“也就那樣吧……”
說完這句話後,顧君卿像是有些煩了,便趕着顧忌言,讓他回屋睡覺去,或者困的話就離自己遠些,她只想好好發呆。
顧忌言:行,整挺好。
顧忌言其實也睡不着,但又不想走,於是他只好站在顧君卿身側的位置,默然不語,直到天光泛起一絲魚肚白。
顧君卿便找了個藉口回自己的臥房裏去了。
顧忌言呆在原地又站了會,也回到自己臥房打算小憩一會。
現在只剩下白淵清還站着那,也不知道在發些什麼呆,看了他們一晚上的甄爲還有浦清滿臉無語。
第二天一大早,白淵清便有些坐不住了,想要上閩南山,去南風寨找柳瑤。
但是不好自己一聲不吭的就上去,於是他找了顧君卿,本以爲她不同意,畢竟這個時候百姓還沒安頓好,自己這個做知縣的心卻飛到別的地方去了。
沒成想顧君卿聽了自己的話也沒有多說多問什麼,竟是直接點頭同意了。
只不過在最後顧君卿還是說了一句:“知縣大人大可放心,有我們看着不會出事的,明天回來也是可以的”
白淵清聽懂了顧君卿說的話裏頭什麼意思,他紅着臉道:“……不會的,我就看一會,很快回來”
丟下這句話後,人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顧君卿嘆了一口氣,看向一旁還在戲謔笑着的顧忌言:
“閩南邊境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顧忌言瞬間收斂臉上的紈絝神情,正色道:“目前是穩定下來了,只不過暫且穩定這一時,今年這雪在下個一個月後,定然是撐不過去的”
他擡頭看顧君卿,見她只是點點頭,並沒有流露出什麼其他的情緒,顧忌言想了想,疑惑問道:“不過看你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難不成是有辦法了?”
顧君卿聞言,便將前些日子他們成功的那株可食用的植物的事情告訴了他。
果不其然,顧忌言原本還愁眉苦臉的神情一掃而空,轉而大笑道:“妙極,不愧是顧將軍”
顧君卿搖頭,直說這些事情同她無關,真正研究出來這些的其實還是青荷還有其他大夫們。
說完顧君卿便離開這,走出房門的時候還在分神想着白知縣這會應該在哪兒了。
白知縣現在在哪兒了,白知縣現在在南風寨的大廳裏接受南風寨所有人目光審視呢。
白淵清本想着自己走上南風寨的,可惜的是,南風寨的弟兄們或許不想勞煩自己走這陡峭崎嶇的山路,親自將他扛在肩頭上,是的,扛,看樣子還是等候多時的那種,以及:
“兄弟,我其實可以自己走的,當然,如果你想扛着我也沒意見,但是可以先鬆綁嗎?”
白淵清好聲好氣的問道。
而扛着他的是個約莫八尺的中年男人,聽着白淵清在自己肩頭叨叨,他也有些不滿,但是又不好直接罵出來解氣,只好粗聲粗氣的拒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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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大當家說要這樣的,必須的扛着姑爺上山,至於爲什麼要綁,等上山了還得要姑爺親自去問大當家了”
白淵清徹底沉默了:“……”
姑且將這稱之爲情.趣吧。
他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一路被扛着上來,直到再次看到南風寨的寨門,還有不知道站在那裏等了多久的柳瑤,白淵清看着她臉上的笑意,臉上剛勾起一抹笑。
中年男人將白淵清放了下來,看見柳瑤的時候笑着打了聲招呼,緊接着又是擠眉弄眼的,又是左右暗示的。
被綁着的白淵清聽着他們的對話,只覺得有些窒息的同時,臉紅的要命。
隨後柳瑤牽着繩子拉着白淵清前往昨日臥房的位置。
南風寨今日人倒是不怎麼多,可能是因爲昨晚喝的太過醉,許多人都還沒有緩過神都呆在自己臥房歇息去了,只有個別人在寨子裏來回走,在看見白淵清的時候,眼裏流露出的是方纔那個中年男人一樣的眼神,露骨又曖昧。
“我們這次認認真真的,在成一次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