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狗剩的汗就滴了下來,他看着福寶道:“你放屁,你一個三歲的孩子還認識啥人蔘,你咋不說你能上天呢?”
福寶微微皺眉,這個人太粗魯了。
白芨就從裏屋走了出來道:
“我這徒弟不光是認識人蔘,就連其他藥材也是認識了十之八九。
這多虧了她的師父是我,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白芨趕緊先擡高他自己,福寶翻了個白眼,這不靠譜的師傅啊!也不知道他爲什麼在這裏?
趙狗勝臉色發白,趙阿寶冷冷看着他道:“狗剩啊!我對你不薄吧!你爹死後,我就一直把你帶在身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趙阿寶的媳婦冷哼一聲道:“哼!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你非把他當成一個寶貝似的,還打算讓他接你的班,你瞅瞅他這個沒良心的。”
趙阿寶的媳婦一直不喜歡趙狗剩,總覺得趙狗剩長得很猥瑣,做事情也不咋滴,就是不上路。
趙狗剩其實心裏恨他們兩口子,恨的要死,當時他喜歡趙阿寶的閨女,想讓她把閨女許配給自己。
可是趙阿寶的媳婦就是不願意,最後看上了一個比他家還窮的窮小子。
自此以後,他就恨透了他們這家人。
趙狗剩看着黃家村的人道:“你們一個個太過分了,想污衊我偷人蔘,還污衊我拿了二十塊錢,你們要不要臉?”
福寶看他還是不肯承認,笑眯眯道:“二十塊錢怕是一時半會兒,也用不掉吧?趙狗剩,你敢不敢讓我們搜搜你的身上?”
趙狗剩做這種事情肯定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那贓款必定是在他身上。
趙狗剩大叫道:“憑什麼搜身啊?你們以爲你們自己是誰呀?”
不等福寶說話,趙狗剩就被徐依人按住了,其餘人的手勁非常的大,按住了他。
他想掙脫,可是被按的更緊了,他“啊啊……”的叫了好幾聲,沒人理他。
耿年餘直接開始搜身,現在的他也是有經驗的,也是熟手了。
自從上一次跟着福寶在外頭,搜過別人身之後,他就覺得幹這種事,還是挺有快感的。
不一會兒,這傢伙從頭到尾,哪怕是最隱祕的地方,都被他翻了個遍。
這傢伙挺有錢的,渾身上下加起來,有一百多塊錢。
趙阿寶看着翻出來的二十錢道:“這二十塊錢,就是我的,上頭有用鉛筆畫的畫,是我小孫女畫上去的一個小烏龜。”
果然,是一隻小烏龜。
福寶看着這烏龜,抽了抽嘴,這烏龜畫的還挺形象的嘛!
後頭還掛着兩顆蛋,趙阿寶的小孫女趙麗麗跑了出來道:“哎呀!這不是我畫的烏龜嗎?害得我找了半天。”
現在都流行在人民幣上畫烏龜嗎?趙麗麗看到福寶道:“呀!你的頭花好漂亮啊?你就是福寶吧?”
這個小女孩也才五、六歲,看到福寶還挺高興的。
福寶點了點頭,趙麗麗拉着她道:“哎呀!好多人都跟我說過你,都說你是咱們大隊最厲害的小女孩,我好崇拜你啊!”
福寶:……這是收穫了一個小迷妹嗎?
趙麗麗拉着她的手道:“福寶你留下來跟我玩好不好?我們玩跳皮筋,搭積木,還有可以玩老鷹抓小雞,好不好?我好多村裏的小夥伴都認識你。”
福寶微笑得看着她,她實在不想玩這些幼稚的遊戲。
耿年餘看着福寶怪異的笑容,“噗嗤”一聲就笑了,他一笑,趙麗麗就看着他,用那種呆呆的眼神道:“好帥啊!”
這麼小就花癡了嗎?
大隊書記冷聲道:“麗麗,你現在就給我進屋。”
趙麗麗嘟着嘴道:“福寶,你有空就來找我玩哦!咱們倆做好朋友。”
福寶微笑點了點頭,她好像是第一次跟這麼小的孩子做朋友。
等趙麗麗進去後,大隊書記纔看着趙狗剩,他眼神很冷:“趙狗剩,沒想到你出息了啊!身上帶着一百多塊錢,我記得咱們的工資才十多塊錢。”
趙狗剩沉默了一會兒道:“阿寶叔,我錯了,我就是家裏馬上要結婚了,那家要一百塊錢的彩禮,我湊不齊,阿寶叔,我真錯了。”
趙阿寶搖了搖頭道:“你以後也不要跟着我了,我不用人品不好的人。”
趙狗剩皺着眉頭,看着趙阿寶道:“叔,孫會計犯了那麼大的錯誤,你都能原諒,爲什麼你就不能原諒我呢?”
“要不這樣吧!你把二十塊錢還給我,再把那株人蔘還給人家,明天你就繼續來上班吧!”趙阿寶嘆了口氣,還是想再給他一個機會。
趙狗剩直接愣住了,他到哪裏去弄個人參,市面上的人蔘最便宜的都快上百了。
他委屈巴巴的看着福寶道:“福寶求求你,就說實話了吧!你給我的那東西,我真的是給了阿寶叔了。”
福寶點了點,委屈巴巴道:“哦!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趙狗剩差點沒氣暈,最後被趙阿寶的媳婦直接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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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幸好我家桃花沒嫁給你,要不然倒了八輩子黴了。
你這人全部都是歪腦子,歪心思,也就我們家那口子,腦袋不好,才相信你這麼個人。”
說完“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白芨這才把事情原委跟她說了,福寶笑眯眯道:“師父,我的醫術都是你教我的,還有你看不了的病啊!你都看不了的病,我哪有什麼辦法?”
白芨摸了摸鼻子道:“少貧嘴,快點進去看看。”
福寶走了進去,就看到個婦人靠在窗口,臉上一臉灰敗,但是這屋裏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要是一般的人家,遇到這種病人,這麼大熱的天,屋裏面肯定會有那種臭味。
再看看屋裏的牀單,就知道這個家裏的人照顧的很精心。
大隊書記一臉諂媚得看着福寶道:“小福寶,要不然你給看看?”
那坐在牀上的婦人,看着他的兒子罵道:
“你這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算算你也四十來歲的人了,你爲難這三歲的孩子幹啥?
你是不是以爲你做了個大隊書記就不得了了?我平時是怎麼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