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雨哼哼兩聲,挺不情願的低頭啃雞腿。
元術在桌子下邊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換來婷雨的一個白眼。
墨桐並不是聖母。
因爲從小就寄住在別人家中,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告訴自己一定不要給別人添麻煩。
如今,厲司丞一家突然惹上了這樣大的麻煩,她自然而然的會覺得是自己連累了他們。
婷雨不瞭解她,再加上性格比較直,所以,那樣說她也沒有什麼。
庭軒輕聲說:“你只要把身體養好就好!”
之前那個老中醫來給她看過,開了方子,馬上就快要到她的生理期,具體藥方有沒有用,很快就見分曉。
墨桐喉間哽咽的厲害,她嘆了口氣,點點頭。
這頓飯,大家喫的都不怎麼太開心。
回到房間,秦鳶嘆了口氣:“桐桐就是心思太重了,她這樣,其實我很心疼!”
“她那性子,從小養成的,改不了的!”
“明明這次我們所遭遇的一切,都跟她無關!甚至,她現在這樣子,也是因爲被我們連累,可她心思重,非固執的認爲是她給我們帶來的災禍。”
“有沒有一種可能。”厲司丞在她的身邊坐下,順勢伸出手臂將她攬入懷中,“墨桐她性格有缺陷,覺得自己克父克母,所以……”
秦鳶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應該不會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墨桐就算能夠養好身體上的傷痛,心裏的那份傷痛卻很難被治癒。
“之前她被墨家偷偷給帶走了,那段時間,墨欣欣肯定跟她說了很多不中聽的話。”
秦鳶捏緊手指,從來沒有一次如此討厭一個人。
“墨欣欣現在過的生不如死,吉恩出手,也夠他們墨家喝一壺的!”
“我明天跟桐桐好好聊聊。”
“你聊多少沒有用,需要她自己真正的能夠走出來!”
秦鳶的眉心幾乎擰成了結,她有些頭疼。
“她若是能夠想明白,能夠走出來,這一次也就不會這樣抱歉了。”
如婷雨這種不瞭解墨桐的人,肯定會覺得她白蓮花聖母,但其實,她只是覺得自己命格不祥!
“好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不要想這麼多了!”
“我怎麼可能不想呢?”秦鳶皺着一張臉。
下巴突然被厲司丞捏住,他目光深邃,卻異常溫柔深情的鎖着她那雙寫滿擔憂的眼睛,說道:“這件事,誰勸都沒有用,甚至,你越是說,她只會將這份抱歉更深的埋藏在心裏,反倒不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麼辦?”
秦鳶的暴脾氣突然上來了,沒有控制着音量。
厲司丞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心理疾病,需要家人多一點耐心,需要周圍的人多多包容!y國女王這件事,並沒有完全解決,只有徹底解決之後,纔會真正的好起來。”
“算了,明天再說。”
今天打臉安凝的二叔二嬸,確實是有些費神。
“去給你放洗澡水,好好泡個澡。”
秦鳶點點頭。
她進了衣帽間,找到睡衣,推門走進衛浴間。
結果……
她瞪圓雙眼,看着已經坐在浴缸之中的厲司丞,轉身就要離開。
“既然你已經先洗了,那就你先洗吧!”
“嘩啦”一聲,厲司丞站起來,邁着一雙大長腿,向着秦鳶大步走去。
他雖然已經步入中年,可是,因爲勤於鍛鍊,身上依舊還是肌理分明,沒有那些中年男人的啤酒肚,身材超級棒。
隨着他從水中起來,身上的水珠沿着肌肉慢慢的滑落,順着他緊實的小腹,流向……
這一幕真的是可以讓人看的熱血賁張,呼吸都有些發緊。
秦鳶生怕再繼續看下去,自己會流鼻血,在她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時候,她趕忙將目光移開。
然,厲司丞全身上下哪裏都勾人的厲害。
她的目光移到他的雙腳上,感覺他的一雙腳都好像散發着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她呼吸變得紊亂,臉頰上也升起了誘人的緋色,並快速的向着脖頸蔓延。
厲司丞恣意欣賞着她的所有表情,心情好到爆。
即便秦鳶沒有跟厲司丞對視,她依舊能夠感覺到他凝在她臉上那灼熱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那目光太過熾熱,還是這衛浴間的溫度太高了,秦鳶的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水,竟然有種好像置身在火爐之中的感覺。
厲司丞踩着地磚,向着秦鳶走去。
隨着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縮短,他身上濃郁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隨着呼吸快速的佔據了她的肺腑。
“咚咚咚——”
厲司丞皺眉:“什麼聲音?”
秦鳶氣惱,“你故意的。”
她這一擡眼,正好捕捉到他嘴角那抹深邃的惑人弧度,鼻子一熱,竟然真的流鼻血了!
厲司丞原本想要逗逗她,沒想到她竟然這麼不經逗。
“快些仰頭!”
秦鳶真的尷尬的恨不能地上可以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足夠自己鑽進去。
真的是太尷尬了!
她竟然會經不住厲司丞的美色誘惑,流鼻血了!
厲司丞也顧不得去逗她,急忙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她的身邊,擰開涼水閥,幫她拍着腦門。
“明天去看看中醫。”
他覺得秦鳶應該並不完全是經不住自己的誘惑。
很可能她是因爲之前y國女王接連搞出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就算他很勇猛果敢,但他與y國女王畢竟相差懸殊。
對方畢竟是一國女王,他跟她硬槓,結果究竟是好是壞,沒有人能夠提前預見。
雖然秦鳶一直在說她相信他的能力,但背地裏,也一定會擔心的。
厲司丞幫秦鳶拍了好一會兒額頭,鼻血終於止住。
“你沒事吧?好了沒有?”
秦鳶摸了摸鼻子,不敢跟他的一雙如墨眼眸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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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已經止住了!”她一頓,“這件事不許跟任何人說。”
她這警告的小模樣都讓人愛到骨髓深處,讓人怎麼都愛不夠。
厲司丞完全不假思索的一把將她給擁入懷中。
他身上的水漬還沒有完全消失,一下子就將秦鳶的衣裳給弄溼了。
秦鳶的手橫在他的身上,有些懊惱的道:“厲司丞,你幹什麼呢?衣服都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