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降溫

發佈時間: 2025-01-06 15: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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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仲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何景琛光着上半身,腰上的褲帶也半解着,整個人壓在了陶軟身上….

 確實是發…

 “陶小姐,我把藥放這了,我先出去!”

 陶軟知道文仲是誤會了,乾脆大聲呵斥,“我沒跟你開玩笑!快點過來!”

 她擔心何景琛,一秒也不想多當誤。

 見何景琛從剛剛到現在真的一次也沒有動過,文仲才大着膽子走了過去,這如果要是何景琛故意這樣做的,他無疑是在當電燈泡啊,那他還能有好果子喫嗎?

 “何總…”

 “別喊了,幫我一起扶起來他。”

 陶軟扶着何景琛的腰,奈何何景琛長的高大,她也只能是半托着,文仲見狀,也不再猶豫,直接背起了何景琛去了臥室。

 五樓文仲還沒上來過,陶軟指路,走了一會纔到。文仲剛把何景琛小心的放到了牀上,陶軟就推開了他,“替我打盆冰水來,還有毛巾,要快。”說話間,何景琛的西褲就已經被她脫下了,這時候物理降溫很有必要。

 調好了室內溫度,陶軟開始給何景琛輸液,要想退燒,一定要先把炎症治好。

 這時,文仲也端着冰桶和水盆跑了回來。

 “毛巾在哪?給我。”文仲心裏一驚,她這是要直接把手伸進冰水裏?可她的手指不是還在恢復期?“還是我….”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聽到淅瀝瀝的水聲,文仲見着,陶軟原本白皙的雙手只是進了一次冰水就已經凍的發紅。

 “陶小姐…你…”

 “再去提冰塊來,他燒的很嚴重。”

 陶軟拿着冰毛巾一次次的爲何景琛擦着已經燒紅的肌膚,可這效果明顯是以卵擊石。

 文仲剛要走,就被陶軟喊住了,“你在這給他擦,我出去一趟。”

 不等文仲再說什麼,陶軟已經跑出去了。

 她沒有離開五層,而是去了冷凍室,這裏的溫度人只要進去幾分鐘眉毛都會冰的上霜,這裏是一年前何景琛專門爲她設計的幾個研究室其中的一間。她打開了大門,攥緊了雙手,直接脫光了身上的外衣直接走了進去。

 徹骨的寒冷,哪怕她早有心理準備,也被凍的寸步難行。冷凍室的大門重重的關上,她繃緊神經站在原地,她不敢靠在哪,因爲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接受底線是什麼。時間一分分的過着,直到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她才擡起有些僵硬的手按動了開關。大門再次被打開,她沒有一刻停留,咬着牙走回了臥室。

 文仲只覺得有一陣強大的寒意,剛一回過頭,整個人都怔住了。

 “今天的事你不許說,就當是還給我救命之恩,出去吧。”

 文仲緩過神,神色複雜的看了看陶軟,沒在多說什麼,關好了門消失在臥室。

 ?

 臥室安靜了下來,陶軟哆哆嗦嗦的脫了身上裹着的外套,從背後緊緊摟住了那個滾燙的身體。她從來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可在這一刻,心底涌出來的情緒都是在證明着她有多愛何景琛。

 不知道是被凍的身體發疼,還是出於羞愧,又或者是太過心疼何景琛現在這個樣子,她的眼淚竟然就這樣毫無預示的掉了下來。她哆嗦的笑了笑,將眼淚有些委屈的蹭在了何景琛的後背。只是愛了一個人,爲什麼會這麼痛苦呢?

 十餘分鐘後,她也有些冷靜了,身上也不再那麼冷了,可是實驗室的寒冷是刺骨的,她在沒有穿防護服的情況進去,這幾分鐘的時間可能要幾個月才能緩過來。

 哆哆嗦嗦的穿好了衣服,她直接去了洗手間用熱水將雙手搓熱,再出來後,摸着何景琛的身上,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好在,溫度已經有些退下了。

 “陶小姐…”

 “進來吧。”

 她一說這話,臥室的門立刻被推開了,文仲是真的害怕他們兩個人會有什麼意外,看着陶軟臉色蒼白,身子也在微微的晃動着,可還好,至少還都是活生生的,他提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繼續拿冰塊,叫廚房熬點粥,文姨那裏,我晚點會下去查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和何景琛在這。”

 降溫要反覆幾次纔可以,她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文仲點了點頭,“陶小姐,何總這就麻煩你了….還有,能不能請你不要把何總病了的消息告訴別人…?”

 她皺了皺眉,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文仲,“爲什麼?”

 “何總一直沒跟你說過…這一年他都在煩一件事,商家的大公子一直再和何總暗地裏較量,如果這個時候走漏了風聲…怕是會對何總的生意有所影響…”

 陶軟深深地看了何景琛一眼,這些事她確實下次你過來都不知道,她以爲的何景琛,從來都是天之驕子,好像在何景琛這樣的身份下,她也已經忘了,何景琛也需要努力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

 “放心吧,任何人我都不會說的。”

 難怪,何老爺子會逼她走,又會那麼快給何景琛找了林家聯姻….原來是爲了再多一個幫手…

 可她….在事業上,不可否認的,確實對何家毫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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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仲見着,她的身影一瞬間就多了些落寞,不知道爲什麼,一年後再見,他總覺得這個女人無論何時身上都散發着一種情緒,那種情緒叫做孤獨。“陶小姐…那我就先出去了?你有事隨時打我電話。”

 陶軟嗯了一聲,臉上盡是疲憊之意。

 臥室只剩下她和何景琛,她見着何景琛的睡臉,心裏疼的發緊。

 何景琛…不過也才二十多歲而已,可他身上揹負的壓力一直都是她無法想象的。

 她站起身,想要儘快讓身體恢復,至少別再纏鬥下去。

 臥室的一切都沒有變,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書桌前。

 那把木梳,竟然還在一年前她擺放的位置…

 這棟別墅,好像處處都是她的痕跡。

 何景琛…也好像並非何老爺子說的那樣只把她當作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