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雅,你自小便是隱忍,頗有心機。明知道有些事情該做,有些事情不該做。這種讓人不恥的骯髒之物你竟然用到夏國太子的身上!可知此舉,已經讓你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交頸歡一事絕對不會就這麼結束。”林輕塵擰眉沉聲道。
聞言,林善雅癡笑三聲,“呵呵,哥,你當我沒有想到這一步嗎?只是真到這一步,我才知道我太過不自量力,輕看了他,也輕看了自己。交頸歡對他無用。莫非,我要慘敗退場?”
瞧着林善雅此時半癡半清醒的模樣,林輕塵心下稍安,他知曉林善雅必定會留有後手,既然準備了交頸歡必定也會留有解藥。
他嘆口氣道:“你錯就錯在執迷不悟,明知你無法得夏國太子歡心,爲何還要執意?今夜之事,你做的太過魯莽!”
“哥,接下來我該怎麼做?”林善雅頓時感覺到一陣慌亂。
就在剛纔她還有幾分把握,即使今夜的事情觸怒了元祁,但是元祁必定不會對她怎樣。
畢竟還有一個多月便是皇上六十大壽,屆時各國使節都會前來。
她的存在在此刻對他還是有用處。
但是,聽見林輕塵責備的口吻,她頓時有些慌亂。
即使不會危及性命,但若是徹底失去機會,她必定後悔莫及!
想起元祁離去時,那冰冷決然的背影,她心下一顫,身形也跟着顫動了一下。
這是恐懼!
林傾城擰眉,擡眸看向遠處芙蓉閣的方向,低聲道:“你對夏國太子用了交頸歡也罷,夏國太子內功深不可測,自會解了交頸歡,但是雲楚洛卻也中了交頸歡。”
剛纔元祁將雲楚洛從他懷中奪走時,那駭人嗜血的目光,彷彿是要殺了他!
怕是連元祁自身都沒有意識到,他對雲楚洛的致命在乎!
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善雅擁有天下男子都想得到的美若天仙之容貌,而元祁竟然沒有與善雅同房。
可此時此刻,他竟然碰了雲楚洛!
“我怎麼可能會浪費心機對雲楚洛用交頸歡?不過是巧雲一時失手。此時此刻,雲楚洛該是與人忘情交歡了吧。”林善雅挑起眉梢,嘴角掛着一抹冷笑道。
林輕塵瞧見林善雅的不以爲意,又是嘆息一聲,果真情愛讓人愚鈍。
聰明如善雅,也犯了糊塗!
“此時與雲楚洛交歡之人便是夏國太子。”
“什麼?”林善雅身形不穩,劇烈的搖晃了一下。
元祁不屑忍耐着交頸歡的折磨不願意碰她,卻碰了雲楚洛!
真是可笑啊!
她絕色面容無比蒼白,費勁心思謀劃了今日的一切,爲自己招惹來了麻煩,卻成全了雲楚洛!
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她純潔無瑕,處子之身竟然比不上已是殘花敗柳的雲楚洛嗎?
“哥,我林善雅當真如此不入眼嗎?”林善雅失魂落魄,絕色容顏盡是失落悵然痛苦。
她溫香軟玉投懷送抱,換來的是無情推拒。而云楚洛不費吹灰之力漁翁得利。真是傷她心至深啊!
並且,此時此刻將自己陷於最爲不利之地,接下來要她必須要小心面對一切。
不敢在有所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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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次敗的太過徹底!
十六年來,第一次敗了。並且是敗給她心心念念,癡戀多年的元祁!
“善雅,你若冷靜鎮定面對一切,不執迷不悟,可隨時收身,絕對又會是另一番情景。世上可爲善雅你生死不計的男子大有人在,元祁……並非你可相守一生之人。如今,你還有機會。”林輕塵語重心長的勸說着。
對於善雅而言,即使元祁冷心絕情,對待任何女子都一樣,她日後仍舊會爲此心力交瘁。更何況如今,元祁心中有了人。
日後登基皇位的元祁,屆時後宮美人三千,作爲沒有後盾的善雅,絕對不會爲皇后。
而與雲楚洛爭得元祁的寵愛又有些不切實際。
所以,善雅若及時抽身,可保一生平安。
“哥,我已說過,不會輕易放棄。世上男子沒有一人可與夏國太子相比。”林善雅緊緊皺起眉,臉上盡是決然之色。
她林善雅絕對不會輕言放棄!
而這場交戰,還未到最後,她仍舊還有機會!
林輕塵輕輕搖了搖頭,“一會兒你便跪在芙蓉閣外,待明日元祁起身後,親自認罪。”
聽言,林善雅面色微變。
她咬了咬牙,眼中冷光四射,雙拳緊握,“哥,謝謝你。”
只有親自請罪,纔可消去元祁心中怒火,彌補今晚之錯。
而她如今的身份也是保障,當今皇上雖身染重病,但也可得知許多事情。
所以,哥果然冷靜聰穎過人。
“後日,我便離開。你……好自爲之。”林輕塵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林善雅,嘆了口氣說道。
“哥……”
“讓巧云爲你更衣吧,你身上這身衣服太過豔麗。”林輕塵看了一眼林善雅身上所着的衣物,剛剛舒展開的兩眉又輕輕的皺起說道。
林善雅點頭。
巧雲也中了交頸歡,此刻服了解藥,正在房中休息。
若非早留有後手,否則今晚的情況定是不堪設想。“嗯。”
……
回返齊國的路上,帳篷內。
熟睡中的趙君澤腦海中劃過一道亮光,那亮光刺的他心頓時疼痛不堪!他掙開雙眼,猛地坐起。
眼中毫無一絲睡意,那一抹痛糾纏着她的心,攪亂着他平靜的心湖。
究竟是怎麼回事?
爲何會忽然感覺到如此恐懼?
他緊緊皺起兩眉,披上件衣服便起身走出帳篷。
站在漆黑的夜晚之中,唯一可看到的是天空上一輪彎月,幾顆星星。
心口處的疼痛仍舊讓他心有餘悸。
那痛來的突然,來的讓他一陣慌亂。
他看向北方,再有十日便會回到齊國。
接下來,便要啓程準備去夏國。時隔幾月,恍然如夢。
她如今是否安好?
是否記得他的承諾。
這一次前往夏國,他必會帶走她。
至於元祁?
他們二人終究是對手。
相信用不了多久,齊國與夏國勢必一戰!
元祁最好別傷害了她。
他擰眉移目,看向夏國的方向,究竟這份心慌疼痛是來源何處?
轉身欲要帳篷內繼續休息,結果收回目光之時見到了站在另一個帳篷外的趙子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