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一個什麼理由?
寧輓歌的腦子裏飛快的轉着,還真的不知道該用一個怎樣的理由。
說實話肯定不行,可是胡說八道的話,他太精明瞭,一眼就能夠看透她的想法。
寧輓歌陷入了無盡的糾結中,竟是半晌開不了口。
“不如,我給你理由。”男人忽然俯下身來,雙手撐在浴桶上。
伴隨着他的俯下身,來自男人身上好聞的藥香拂近,讓她有了幾分危機意識。
雖然他們已經有了最親密的關係,她身上哪個地方沒有被他瞧見過,可現在突然這麼暴露在他的目光下,她還是會窘迫極了。
她輕輕咬着下脣,小心翼翼地說道:“你有什麼理由?”
“三大神器是嗎?爲了這山莊的冰凌琵琶?”風陌寒一言說中她的心思。
寧輓歌不說話,也代表着自己的默認了。
她確實是爲了這冰凌琵琶,否則她也沒必要如此費盡心思的進入傲龍學院了。
想想這個男人對她如此瞭解,現在知道她的目的,不會阻止她吧?
風陌寒又將臉湊近了幾分,將二人之間的距離又縮短了一寸。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寧輓歌感覺自己將他的呼吸都吸入了肺部之中一般,忍不住微微往後仰了仰頭。
只是浴桶就這麼大,她的身子有限,也確實沒地方退了。
風陌寒的大掌忽然控制住了她的後腦勺,讓她退無可退。
“你躲什麼?”他問道。
“誰……誰躲了!”寧輓歌想都不想就反駁。
“出來吧,水涼了。”他不再糾纏之前的問題上,而是伸手探入水中,毫不顧忌的伸手握住了她的腰際。
這腰際,纖細了幾分。
讓男人的手在她的腰際上確定似的捏了捏。
寧輓歌的俏臉飛紅,鬱悶的瞪了風陌寒一眼,可她的瞪視無法阻止男人的動作。
下一刻,男人就將她從水中抱出,朝着牀榻走去。
“十五那天……你是怎麼過來的?”靠在他的懷中,寧輓歌忍不住小聲問道。
她還在想,當時若是他出現的話,她一定會想盡法子給他解決身上的痛苦,雖然媚藥的成分解決了可能用不着她什麼事情了,但……她還是希冀着能夠陪在他的身邊。
不過現在想想,也覺得自己格外可笑。
聽見她這麼問,風陌寒垂眸看她,看着她嘴角邊泛起的無奈而有自嘲的笑意,心中有些涼意。
他忽然將她扔在了牀榻之上。
這麼爲着寸縷的躺在牀榻上,讓寧輓歌有些緊張。
她緊張的閉着眼睛,等着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都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準備,知道可能這個男人會要她。
可……
意料之中的溫度和身體沒有貼上,取而代之的卻是關門聲。
她睜開了眼眸,瞪大了眼睛,看着屋內哪裏還有風陌寒的身影。
他這是生氣了,她知道,只是,他到底生什麼氣?就因爲她不願意和他走?
這那人的大姨夫難道還沒有走?
她扶着額際,默默坐起身來,緩緩給自己穿衣裳,邊穿衣裳邊覺得自己的心底有些鬱悶,又有些委屈。
正當她把腰帶給繫好時,門忽然被敲響了。
門口的人急切的拍打着門,叫道:“莊主,莊主,出事了!鎮莊的神器不見了!”
這突然的一句話,讓屋內的寧輓歌猛地停下了繫腰帶的動作。
費子瑜的寢屋被人給霸佔了,恐怕沒幾個人知道,門口的這人恐怕也是以爲屋內的還是費子瑜吧?
寧輓歌以指梳了梳髮,轉身去開門。
“你剛剛說什麼?”
屋門忽然打開,寧輓歌剛巧看見門口的小廝在急切的跺腳。
小廝瞧見了寧輓歌,微微怔了一下,有些結結巴巴地問道:“七……七王妃?我們莊主呢?”
“哦,我帶你去找他吧。”寧輓歌心中也很急切,便沒有多說,走出了寢屋,領着小廝就走。
小廝幾步跟上她的腳步,卻不想寧輓歌的腿走的很快,他差點都跟不上了。
“你說鎮莊的神器不見了,是真是假?”寧輓歌邊走邊問道,語氣有些微的凜然。
她沒想到,這事情變得這麼麻煩。
事實上,一開始她也是抱着來偷冰凌琵琶的打算,可沒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
小廝一個勁的點頭,語氣越來越急切:“這冰凌琵琶不知道是被什麼人給偷了,這可是當年皇上欽賜的。”
皇上……欽賜?
寧輓歌的嘴角狠抽了一下。
她沒有想到,這冰凌琵琶竟然是當今皇上親自賜給費子瑜的。
這麼寶貝的東西,皇帝都願意送出,看來果然是真愛啊!
她尤爲好奇,這皇帝和費子瑜,以及風陌寒的母妃之間的關係,三人之間是不是有經過一段很糾結的故事?
正想着,已經領着小廝到了費子瑜的書房。
費子瑜瞧見了人來,站起身來,朝着寧輓歌微微頷首。
“聽說出事了,他找你,我就帶他來找你。”寧輓歌趕忙解釋,就怕自己的動機會被費子瑜給猜出。
費子瑜疑惑的目光落向小廝,大抵也是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
如此重要的東西丟了,他費子瑜現在還這般優哉遊哉,寧輓歌不得不佩服。
“莊主,冰凌琵琶不見了!”小廝也不會拐彎抹角,直接上前跪下,直接開口。
這句話,讓費子瑜那原本淡定萬分的臉倏地沉下。
“你說什麼?”費子瑜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句。
那機關重重的地方,如何會有人順利偷走?
寧輓歌也微微怔了一下,詫異的看向了費子瑜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
看來皇上送的東西,他還是很寶貴的。
“小的也不知,只知道整個洞中滿是狼羣的屍體,還有地下皆是狼爪印。”
聽得寧輓歌蹙眉。
她當時進去的時候也確實是狼羣,畢竟這些狼在那兒獵食很正常,可這麼短暫的時間裏將狼羣斬殺又躲過如此厲害的機關,對方必定很厲害。
寧輓歌下意識的將視線落向了費子瑜。
費子瑜的眸子裏騰昇着兩竄火焰,隱在衣袖中的手緩緩捏成了拳頭。
“對了,這是那人留下的玉牌。”小廝想到了什麼,趕緊從懷中掏出了一塊色澤泛黑的玉牌遞上。
費子瑜幾步上前劈手奪過小廝手中的玉牌,翻轉觀察,眸色微沉。
寧輓歌好奇上前湊過去看,發現玉牌上面寫着“暗影”二字,這兩個字對寧輓歌有些陌生。
“暗影?有些耳熟呢?”她緩緩念着上面兩個字,總覺得自己曾經好像聽小綠提起過。
若是這樣的話,這暗影代表着什麼呢?
“哼!”費子瑜將手中的玉牌狠狠捏碎,昭示着他的怒火。
寧輓歌看着那被捏碎的玉牌,有些疑惑的問向小廝:“這暗影是什麼意思?”以至於讓費子瑜這麼憤怒?
“呃……”小廝睜大眼睛,很驚愕的看着寧輓歌,天下人應該沒幾個不知道暗影的吧?
“一個專做殺手生意的邪派。”費子瑜冷冷的說道,有些咬牙切齒,“暗影的門主就是衛劼,一直在找尋這三大神器的蹤影。”
衛劼……
又是這個人,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寧輓歌還真的想看一看這個人的模樣。
她沉吟了一會兒,忽然捏住拳頭說道:“費先生,此物一定要追回的吧?不如此物我幫你追回如何?”
“什麼?”費子瑜心下震動。
讓寧輓歌去,不是瘋了?風陌寒會追殺他吧?
……
“王爺,王妃的事情都查到了。”青龍忽然入了屋子。
此刻這間費子瑜的寢屋裏不見寧輓歌的蹤影,風陌寒負手立在窗邊,幽邃的眸光落向窗外。
他的薄脣抿的很緊,聽見這話,轉過身來看向青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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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抓着一名暗衛走近。
這名暗衛之前也是一直派在寧輓歌身邊負責保護她的暗衛。
此時瞧見此人,風陌寒的眉輕輕蹙起。
“說。”一個字,帶着男人的不耐煩。
“回稟王爺,這,其實當初王妃經常去一個攤位上尋找一位算命先生,當時屬下躲在暗處聽見了王妃與那算命先生說的話。”這名侍衛的眸光垂着頭,眸光輕閃,輕輕解釋着。
聽他如此說,風陌寒蹙眉追問:“繼續說下去!”
青龍小心翼翼的看着風陌寒的表情,真害怕當風陌寒聽到事情真相後會是何反應。
侍衛也小心的嚥了咽口水,緩緩道:“算命大師說,王妃是從異世界來之人,若想回到原來的世界,必須集齊三大神器,並且以烈焰琴彈奏《烈焰》曲,方可回到王妃原來的世界。”
他聽不懂算命大師此話是何意,玄乎其玄。
可風陌寒卻明白,瞳孔微縮,手捏在椅背上,狠狠的捏碎了去!
“咔”的一聲,嚇得侍衛臉色一白。
青龍也是驚得擡頭看向風陌寒。
椅背硬生生被男人給捏碎了去,讓人心驚萬分。
看來王妃對王爺的影響真的很大!
風陌寒的眸中是陰鷙的光,忽然冷笑出聲。
所以,這纔是寧輓歌一直不願意說出實話的原因,她怕,他會阻止她回去?
可笑之極!
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