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拒絕心愛的人有多麼辛苦,戰夜燼真的用盡所有力氣才能高高揚起頭顱避開愛人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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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情毒發作的原理,情動的人才會受傷。
當務之急是不讓溫宛卿對她有那種想法!
說時遲那時快,戰夜燼伸手把溫宛卿四處撩火的嘴巴捏住了。
溫宛卿:!!!
剛纔心動的氣氛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溫宛卿擰起漂亮的眉毛,有點委屈。
“戰夜燼,難道你也相信那些謠言嗎?你相信我是妖女、嫌棄我嗎?”
說完已經泣不成聲,臉埋在掌間。
面對這樣哭泣的溫宛卿,戰夜燼慌忙想要解釋,“宛宛我不是!我沒有嫌棄你!我也不相信那麼謠言!我只是、我、……”
戰夜燼有口難言,急得不知所措,完全亂了心思,沒到這個時候他都恨自己長了一張不會說話的嘴。
溫宛卿透過指縫偷看。
她剛纔說那樣的話其實是故意激將戰夜燼的,企圖逼迫戰夜燼就範的。
只是沒想到戰夜燼不僅沒聽出來,還嚴肅地當真了。
歷經兩世,溫宛卿怎麼會不懂戰夜燼的心意,看他這樣着急委屈她心裏也難受,於心不忍。
明明知道他的心意還這樣逗弄他,溫宛卿生出些愧疚和不好意思,輕輕靠在戰夜燼胸前,“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不會相信。”
戰夜燼摟緊溫宛卿,張了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只是戰夜燼……我知道你等這場大婚等了許久,我也知道你多想我們早日成爲真正的夫妻……”
溫宛卿擡頭說道,“其實我也是,我也等了很久,期待了很久,很想和你在一起,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你……我只是想你知道,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想跟你度過餘生的每一天……”
戰夜燼聞言,心臟猶如被一隻大手撕扯着,疼得窒息。
不是隻有他在爲她考慮。
溫宛卿也是一直以來都在替她着想,她甚至連他在意那件事都清楚,想早點圓房讓他安心……
聽到她這些話,知道宛宛的心意就已經足夠了。
“能和你成親是我這輩子最開心最滿足的事……從大婚交杯酒的那一刻起,你我早就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
言下之意,不管圓不圓房,都已經無關緊要,他已經不在乎了。
更何況她身上的毒無法解開,他還能因小失大嗎?!
想到這裏,戰夜燼更加堅定,之前想好的藉口脫口而出,“只是那種事情……你等等我好嗎?等我能控制自己。宛宛,我很害怕。怕會再次傷到你,怕會後悔……”
他其實已經能控制自己了,自從溫宛卿回到他身邊以後,他就有意地剋制自己的脾氣。
只是,如今的情況已經不是他能控制自己就能解決的。
他盼這場婚禮盼了這麼久,卻在臨門一腳被迫停下。
沒人比戰夜燼難受。
“宛宛,天知道我多想要你,可我不能。你會等我嗎?”
這倒是有些出乎溫宛卿的意料。
溫宛卿本來其實是有點怕戰夜燼不高興大婚卻沒圓房,想自己受點苦咬咬牙也就過去了。
畢竟她知道戰夜燼很着急這種事。
沒想到他爲了自己身體着想竟然能忍住。
看戰夜燼這麼堅持,她倒是不好意思再強逼了,只是乖巧點頭,“嗯!那就等你病好再說!等你能更好地控制自己後我再‘補償’你好了!反正以後我們時間有的是!”
心裏已經在暗暗盤算,怎麼早點治好戰夜燼的病。
她就不信了,她還治不好戰夜燼了!
這日清晨,戰夜燼早起上朝。
誰知剛掀開被子,便被人摟住了腰身。
溫宛卿將自己的小臉貼在男人的後背上,呢喃如蚊蠅細語。
“怎麼這麼早就起了?皇帝舅舅不是給你許了十日休沐嗎?”
“最近朝中事多,陛下大病初癒,我身爲臣子,理應爲他分憂盡責。天還早,你再睡會兒。”
戰夜燼一臉寵溺的在懷中人的嘴角印下一吻,重新將人塞進被子裏裹好,生怕溫宛卿見風受涼。
這些日子在家中休沐,整日與溫宛卿耳鬢廝磨,每每想到她隨時可能因爲自己再度毒素髮作,戰夜燼的一顆心就始終懸着,不敢過分親暱。
溫宛卿的面兒上還帶着些許睏意,心中卻猶如吃了蜜糖一樣甜。
她不知道這男人是怕自己毒素髮作,,只是乖巧地縮成一團,柔聲開口:“那你早去早回,我等你回來喫早飯。”
戰夜燼一走,溫宛卿當即翻身下榻,又讓白雪將之前收集來的醫書拿到院中,頂着朝陽,研究起了經絡圖。
戰夜燼對她這麼好,她也得早點看看怎麼能治好他的狂躁症。
此時的戰夜燼已入了宮中。
“呦,戰王爺今日怎麼有空上朝了?”
戰夜燼聞聲回頭。
只見沛王蕭衍踏着四方八字步走入了大殿。
他絲毫沒有自己已經被貶的自覺,在戰夜燼的面前覆手而立。
戰夜燼不悅抿脣,卻並未言語,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賞給蕭衍。
“這春宵一刻可值千金,咱們戰王爺怎麼放着美人在懷,軟玉在側的日子不過,非要到這朝堂上來接這樁苦差事啊,該不會覺得戰王妃不詳吧?”
蕭衍陰陽怪氣,面露悽諷,眼中的神情一如他當初是太子那般,目中無人到了極點。
戰夜燼本不想跟這個廢太子在此刻發生衝突,卻因爲這句話回了頭。
“你說什麼?”
他家宛宛所受的委屈,都是這廢太子搞的事情,就算把這廢太子千刀萬剮了,都不爲過。
如果不是看在皇帝舅舅的面子上,他早就對他不客氣了!
而蕭衍他居然還敢這麼說!這是在挑釁?!
見自己的話終於惹怒了戰夜燼,蕭衍總算是心裏舒坦了。
“血光之災啊!還能是什麼?看來欽天監裏的那些廢物還是有些本事的,那預言這不就應驗了?”
想當初,他將那個賤人是妖女的傳言散播出去,在這京城當中四處說妖女會在大婚之日有血光之災,只不過是想趁機留在京城。
只是他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這麼湊巧。
溫宛卿那個賤人居然還真的在大婚之日出事了!這簡直是老天爺都在幫他!怎麼不讓他欣喜若狂?
然而就算是這樣,戰夜燼居然依舊駁回了讓他延遲去西北柱州的計劃。
簡直可氣!
想到這裏,蕭衍就忍不住添油加醋起來,看着周圍駐足的文武百官,道,“我勸你們啊,也應該多替自己問上幾卦,免得跟我們的戰王爺一樣,招惹上戰王妃這種晦氣就不好了……唔!”
話音未落,戰夜燼已經掄起沙包一般大的拳頭,直擊蕭衍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