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是我送給你的。”梓睿不接。
“不行,無功不受祿,我不能平白拿你的東西。”
“這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就收下行嗎?”
“當然不行,你要是這樣我就不要了,就算你勉強留下我也不會戴!”齊詩詩堅持,梓睿只能收下。
梓睿一到中午就往外跑,終於被時莜萱發現了。
她沒有直接問梓睿,而是問梓涵:“你知道梓睿每天出去幹什麼去嗎?”
“他去圖書館了。”
梓涵撒謊不眨眼呢,隨口就來。
“圖書館?”
時莜萱顯然沒有那麼好糊弄。
她問梓涵:“你也跟着他一起去圖書館嗎?”
梓涵說:“那怎麼可能?您是知道我的,我是不會去圖書館那種地方……”
“我馬上就要到田老師的班了,未來三年就像進了監獄一樣,假期我要好好玩一玩,給未來留下美好的回憶。”
梓涵的話無懈可擊,時莜萱沒多說什麼,讓他走了。
但她叫來保鏢,悄悄跟着梓涵。
之所以跟着梓涵,而不是跟着梓睿,是因爲梓涵神經大條,不容易被發現。
很快保鏢回話,說梓涵去了孤兒院附近的磚廠,梓睿果然在那裏,還有齊詩詩!
梓睿和齊詩詩一起搬磚頭,而梓涵是給他們送信去了。
搬磚頭?
自己從小到大精心照顧的兒子,去搬磚頭?
果然又跟那個丫頭有關,時莜萱氣的不得了。
第二天梓睿又要出去,卻被母親堵在大門口:“你幹嘛去?”
“去圖書館。”
兄弟倆已經串好了口供,確保不會出錯。
“哦,圖書館的書挺重啊,手都磨出繭子了。”時莜萱意有所指。
“手上的繭子是打籃球的。
“是嗎?”
“是的。”
“媽您還有別的事情嗎?要是沒有我走了。”
“好,你走吧。”
梓睿出門,發現母親跟在後面,大大方方的跟蹤。
“您跟着我幹嘛?”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倆小的被你嬸嬸帶走了,我今天沒什麼事,正好跟你去圖書館看看。”
梓睿停下腳步:“你要去圖書館啊?”
“對啊,有問題嗎?”
“沒問題。”
梓睿硬着頭皮往前走,母親叫住他:“你走錯路了吧?圖書館搬家了你不知道?”
“什麼時候搬的?”他脫口而出。
確實不知道,沒聽說過。
最近一次去圖書館,還是三個月之前。
“你每天都去,你問我?”
梓睿謊言被戳穿,他就說了實話:“媽,我每天沒有去圖書館,我說謊了,我是去找齊詩詩。”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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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倆重新回到家,時莜萱坐在沙發上,梓睿站在她面前。
“我爲什麼辭退齊詩詩,原因你是知道的吧?上次你還因爲這件事跟我吵了一架,我當時都說什麼了,想必你還沒有忘。”
梓睿道:“沒忘,但我認爲我有正常交朋友的權利,不需要什麼事情都和您講。”
“你翅膀硬了是吧?”
“不是,但我現在不是小孩子了,我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也有決定交什麼樣朋友的權利。”
“你可以和任何人交朋友,就是她不行。”
梓睿仍然爭辯:“您不瞭解她,齊詩詩是個好女孩。”
時莜萱很生氣:“他們齊他人在落魄的時候都是好人,等富貴了立刻就不一樣了,你才見過幾件事?媽媽是不會害你的。”
時莜萱最討厭講大道理,但現在也不得不講大道理。
“別人是別人,她是她,您不能混爲一談,不可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你是鬼迷心竅了嗎?”
“不是,我是據理力爭,是您太古板,總用老眼光來看新問題。”
子睿從來不和母親頂嘴,是盛家最省心的孩子,但是最省心的孩子若頂起嘴來更讓人頭疼。
母子倆不歡而散。
梓睿被軟禁在房間裏,哪都不讓去了。
晚飯都不讓喫。
晚上盛翰鈺回到臥室,沒有立刻去洗澡,他坐在妻子面前:“我們談談吧。”
“你覺得我們倆誰對?”
“我覺得你們倆都對。”
時莜萱:……
她不滿:“我讓你當老好人和稀泥呢?什麼叫都對,他年紀小不懂事,難道你這麼大的年紀也不懂事嗎?你不知道這件事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老公明顯是想給兒子求情。
盛翰鈺道:“我都知道啊,但你想一下,你在梓睿這麼大的年紀,如果有人讓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你會怎麼想?”
時莜萱沒好氣道:“那個時候我是傻子,什麼都不想。”
盛翰鈺:……
沒錯,他把這個茬兒忘了。
但他很快就找到了對付妻子的辦法:“不是吧,你當時就算是傻子,也沒有什麼事情都聽別人的啊,不也是陽奉陰違,暗戳戳的反抗嗎?”
“怎麼你習慣了暗的,對明的就不適應了?”
時莜萱冷靜下來,想一下還真是這麼回事。
老公又繼續勸,說孩子到青春期了,叛逆,不聽話很正常嘛,不要生氣了,氣大傷身……
時然青春期的時候沒在家,所以不知道什麼樣。
梓晨青春期的時候,是各種不服管教!
梓涵……好像永遠都在青春期。
他總是在大人面前找存在感,會出各種小狀況,沒有大事情。
但是省心的孩子,輕易不出問題,出問題就夠頭疼好久!
時然和梓睿,她想到這倆孩子就頭疼,看來“省心”的也不可能永遠的省心,表面省心而已。
“你有辦法管梓睿吧?他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長,這個孩子你管。”時莜萱把難題推到老公身上。
老公道:“好辦啊,梓睿馬上就要上高中了,高中就住校了,到時候他們自然就沒有時間在一起,慢慢就不聯繫了。”
“你說的輕巧,上高中,又沒有離開江州,不還要休一天嗎?”
“到時候想見還是一樣能見到。”
盛翰鈺又道:“那就讓齊詩詩留學,到A國去,對她的前途也是好事,我們出留學的費用,我們又不欠她什麼,這麼做也是爲她好,她能不願意嗎?”
薑還是老的辣,老狐狸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