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白濤……”
“你剛剛說的很清楚,這裏是厲氏!”
“好。”
厲司丞拿過她剛剛送來的那份文件,快速的翻看着。
秦鳶關上門,走出去。
下班時間,厲司丞讓她去總裁辦公室。
她敲門進去。
厲司丞指着茶几上放着的幾個大盒子,“進去把衣裳換了。”
“什麼酒局還要換衣裳?”
“還怕我假公濟私?”
“你又不是沒幹過!”秦鳶說完,拿着幾個大盒子去了休息室。
她看着那漂亮且大方的禮服,越發好奇他說的究竟是什麼酒局。
她走出來時,厲司丞的目光驀地僵滯。
“到底是怎樣的酒局?”秦鳶問。
厲司丞收回目光,“去了就知道!”
他打開抽屜,拿出一個首飾盒,走到她身後,幫她戴上項鍊。
兩人靠的很近,他熾熱的呼吸盡數噴在她的耳朵上,她呼吸急促,身子顫慄。
“別動!”他聲音沉磁。
秦鳶果然就不再亂動,只是,掌心裏溢滿汗水,嘴脣也被她咬白。
“好了。”
她低頭看去,正是兩人上次去臨城參加拍賣會時,厲司丞拍下的那條藍寶石項鍊。
當時,她還誤會那條項鍊是他拍給姚佳佳的。
“很漂亮!”厲司丞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稱讚。
他也進去換了一件衣裳,手裏拎着的依舊還是她上次送給他的那條三十八萬的領帶。
“幫我!”
“你又不是不會。”
厲司丞黑眸眯起。
這個女人,自從離婚之後,就好像身上扎滿了刺!
“我剛剛幫你戴項鍊了!”
“我自己也可以!”
言外之意就是在說厲司丞在多此一舉。
厲司丞氣的磨了磨後槽牙,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還真的是夠無情的!”
秦鳶面無表情,“什麼時候開始?是不是該出發了?”
他將領帶塞到了西裝口袋裏,走出辦公室。
秦鳶對着他的背影揚了一下眉。
進了電梯,她掃了一眼他的西裝口袋。
厲司丞拿着手機,似乎是在處理什麼郵件,神色挺嚴肅的。
車子駛去了一傢俬人會所,秦鳶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裏,被周圍典雅的佈置給吸引住。
會所外停了不少的豪車,正好周文凱也下了車。
他小跑着上前,“阿丞,秦鳶!”
秦鳶心中更加的疑惑。
周家在江城僅次於厲家,不過,周文凱這個二世祖,一般不怎麼參合周家的生意。
來之前,厲司丞還特地讓她換了禮服,看得出,這次的酒局很重要。
既然是這樣重要的酒局,周家爲什麼會安排周文凱過來?
“難得,你竟然沒有帶亂七八糟的女伴!”
周文凱努嘴,“阿丞,還是不是兄弟了?”
“只是實話實說。”厲司丞依舊還是很毒舌。
“行了,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小爺不跟你一般見識!”
說完,周文凱還饒有興味的衝秦鳶眨了眨眼睛。
秦鳶興致缺缺的看向別處。
厲司丞屈起手臂,秦鳶挽上,兩人一同走進去。
酒會現場佈置的很雅緻,秦鳶看了一圈,基本都是些年輕的面孔。
到底主角是誰?
厲司丞牽着她的手,緩步走到臺上。
原本喧鬧的現場,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厲司丞看着秦鳶的目光異常的溫柔。
有人推着一車火紅的玫瑰,緩緩的走來。
秦鳶的心臟忽然就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
厲司丞開口說道:“秦鳶,今天是我們正式戀愛的第一天!”
秦鳶:!!!
“啪啪啪——”
周文凱帶頭鼓掌,現場還有人雙手攏在嘴邊,跟着起鬨。
秦鳶整個人都是懵的。
“厲司丞,你到底在做什麼?”
厲司丞開口:“說了,今天是正式戀愛的第一天。”
秦鳶無語,也總算是弄明白了這場酒局的真正目的。
“誰答應跟你戀愛了?”她低聲道。
“昨天晚上,在我的祕密基地!”
秦鳶:“……”
“我這人身上挺多毛病,霸道,專制,不過,我會努力改正,謝謝你給我機會!”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羽毛,在秦鳶的心上緩緩的掃過,帶起一串串漣漪。
周文凱喊道:“秦鳶,你快說幾句啊!”
秦鳶惱火,提着裙襬,就要離開。
所有人面面相覷。
厲司丞眸光暗了暗,也追了出去。
有人就要跟出去,卻被周文凱跟傅鑫給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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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秦鳶的手腕被厲司丞給抓住。
秦鳶眸眼沉沉:“有意思嗎?”
“阿凱說,生活需要儀式感!”
“他向來沒有正形,你難道沒有腦子?”
“就是因爲有腦子,所以,纔會答應!”
“厲司丞!”
這個男人真的是瘋了!
厲司丞捧着秦鳶的臉龐,俯身靠近她嫣紅的脣。
“砰——”
天空之中有煙花炸響,夜空璀璨。
秦鳶擡頭的那一刻,厲司丞的脣落在她的臉上。
他有些悻悻,只能在心裏問候周文凱這個豬隊友!
之後將一枚指環套進了秦鳶的手指上。
她倏然回神,目光落在手指上的那枚指環上,那些不好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涌上。
就要將指環摘下來,也不知道這指環有什麼特殊的機關,戴上去容易,取下來的時候,卻緊緊的卡在指骨處。
“厲司丞,你想要追求是你的事情,我答不答應是我的事情!”
“秦鳶,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我談戀愛!”
“你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想要逃離。”
厲司丞擰着眉,“你明明昨天晚上答應過。”
“我昨天晚上答應過?你有證據嗎?”
厲司丞下頜緊繃。
他自然是沒有證據的。
“還有,你知道追求跟談戀愛的區別嗎?”她氣惱的小臉緋紅一片。
“所以,你是答應了我的追求?”
秦鳶怔忪了下,莫名有種被這個男人給套路的感覺。
“厲司丞,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折騰!”她說完,轉身就走。
如果一早就知道他讓她來參加這樣的酒局,打死她,她也不會來。
厲司丞追上秦鳶,“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秦鳶氣惱,雙手捂着耳朵,步履匆匆,到了最後,幾乎是小跑着離開。
厲司丞揚眉,嘴角勾着一抹挺愉悅的弧度。
秦鳶跑到了外面,看到外面踱來踱去的人時,表情完全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