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沒有下一秒就回答顧川澤的問題。
這讓他瞬間緊張起來。
“言言,你不愛我嗎?爲什麼不回答我?”
顧川澤有些沮喪。
他就是想趁這個時候,多聽聽溫言的心裏話。
“愛,怎能不愛呢。看你喝醉的份上,說點真心話也可以。一開始呢,對你真的談不上任何感情,不過也很正常啦,哪有這麼多一見鍾情,只有慢慢地培養感情。”
溫言只當顧川澤真的喝醉了,反正現在跟他吐露下心聲也沒什麼,估計明天早上他都不記得了。
“沒和你領證前,我真的已經決定了要單身一輩子。那時也不算恐婚吧,只是習慣了這麼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而且也沒什麼不好,自由自在的,還能陪在家人身邊。”
“當初改變了想法是因爲奶奶,她年紀大了,擔心有生之年看不到我結婚會遺憾,於是我纔會想到跟你領證。或許老天爺真的在給我們機會,讓我選擇了你,好在最後選的就是你。”
“從領證到現在,也快半年了,說實話,你對我這般上心,我對你有了感情最正常不過了,我不知道你餘生有沒有想跟我繼續走下去的規劃,但是我已經做好準備了。當然你以後要是不愛我了,想離婚,我絕不糾纏,我這個人本就愛得起也放得下。”
溫言對待婚姻,對待感情總會保持一個理性的態度。
她不希望自己是個戀愛腦,爲了所謂的愛情而失了真我。
倘若顧川澤願意陪她相守餘生,那麼她會做到伴他左右,絕不背叛。
但顧川澤要是不愛她了,想要離婚,那她可以毫不猶豫放手,毅然捨棄這段婚姻。
顧川澤認真聽着溫言這番話,思緒萬千。
他對溫言的愛不假,可以說現在已全然將她放在心尖上。
可溫言對待感情又過於理性,顧川澤開始有些患得患失。
他害怕失去溫言。
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溫言對於他來說,好像越來越重要了。
剛領證那會兒,他只當她只是名義上的顧太太。
可現在不一樣了,隨着這近半年的相處,他發現溫言就是他餘生要在一起的人。
也許是越愛,越害怕失去。
“所以,顧川澤我很清楚我愛你,這一點你完全不用懷疑我的真心。”
溫言很肯定。
“那你呢,你愛我嗎?”
她也想知道顧川澤的答案。
都說酒後吐真言。
她滿臉期待着顧川澤的答案。
可身後的人遲遲沒作聲。
溫言忍不住翻過身子,面對着他。
“阿澤,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男人閉着眼睛,溫言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這是真睡着了?”
溫言喃喃自語,不免有些失望。
此時,顧川澤猛地睜眼。
“愛,我愛你言言。”
“唔~”
溫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顧川澤的薄脣狠狠覆上。
印象中,這是顧川澤第一次吻她。
而這還是溫言第一次接吻。
她很生疏。
此時她的腦袋完全一片空白。
“言言,呼吸。”
顧川澤儘管意猶未盡,還是鬆開溫言。
他的顧太太竟不會接吻。
不過他很高興。
這足以證明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呼~”
溫言被憋紅了,正大口呼吸着。
她感覺全身熱意,臉紅得發脹。
“你不是喝醉了嗎?好啊,敢騙我,哼~”
溫言爲了避開自己不會接吻的尷尬,硬是岔開話題。
她佯裝生氣背過身子,不理會顧川澤。
“言言。”
顧川澤本想裝醉的,結果一下子沒忍住親了溫言。
好啦,這下徹底暴露了他剛剛在裝醉。
“言言,你生氣了?”
顧川澤見溫言沒有迴應她,想着將她摟過來。
“不許碰我,哼哼。”
溫言嘟着嘴,將手並在胸前。
原來顧川澤沒醉,她剛剛還說了這麼多心裏話,豈不都不被他全聽了去。
這些煽情的話怎麼都被他聽到了呢。
啊,事情怎麼成這樣了。
溫言倒不是真的生氣顧川澤裝醉的事,而是有些害羞剛剛全盤吐露的真言。
“我的顧太太,不生氣了好不好?以後我不裝醉騙你了。”
顧川澤以爲溫言真的生氣了,輕聲細語哄着她。
他用力掰開溫言的手,將她的小手緊緊握住。
“言言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要不理我。”
這下,顧川澤是真的怕了。
他怕溫言真的不理他了。
“阿澤,以後不許再騙我,我最討厭被騙的滋味,這比誅心還痛苦。”
溫言翻過身子,對視顧川澤。
她很認真地說着自己的原則。
欺騙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雖然她在別人面前說對於欺騙有兩種的看法。
對於善意的謊言可以選擇原諒,畢竟有的人可能是身不由己。
對於惡意的謊言自然是不可能諒解,且有這樣的人以後更不能還做朋友。
但是對溫言自己來說,不管善意又或者惡意的謊言,她都不能接受。
明明可以表明事實,她可以試着去換位思考,但不能接受一直被矇在鼓裏。
溫言看着顧川澤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定。
彷彿顧川澤若是騙了她,她會恨他吧,又或者情意已盡。
這一刻,顧川澤徹底心慌。
他有些不敢想象溫言知道真相後會是怎樣的態度。
他好像高估自己了,以爲有十足的把握能把控局面。
看來,他還是早些澄清身份纔是。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言言,其實我有件事情一直瞞着你。”
顧川澤決定要將這件事情說開,他不想再瞞着溫言了。
“嗯?”
溫言一臉疑惑。
就在顧川澤繼續往下說的時候,門外的門鈴聲打斷兩人的交談。
“這個點了,是誰過來了,我出去看看。”
溫言還是沒聽到顧川澤的坦白,起身去開門。
“嫂子,我今晚過來陪你們,爸爸媽媽不在家,我一個人害怕。”
按門鈴的人是顧寧。
只見她提着一個包包。
裏面怕是裝着她的行李。
“可以啊,待會兒給你收拾一下房間。”
溫言伸手接過顧寧的行李。
“這麼大個人了,有什麼害怕的,你在國外不也是一個人。”
顧川澤滿是幽怨的眼神看着顧寧。
“嫂子,你看我哥說的這是人話嗎?”
顧寧忙找溫言給她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