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了,有消息了啊,大好的消息啊”張自強一臉喜色的來到工地。閃舞..
“村長,有什麼大喜事啊。”
“村長,是不是主人家的事情,有結果了”
“村長”
工人們迅速的圍上來。
張自強笑不攏嘴的點頭,“剛纔我在家裏接待衙門的人,他們帶來了好消息啊。穀神醫親自去了一趟衙門,說是主人家的醫術是他教的,還要求不及笄前不能露出醫術,也不能告訴別人,她醫術的來歷。”
“穀神醫就是那個黑龍山的穀神醫嗎”
“對就是那個穀神醫。”
“早就聽說穀神醫的性格古怪,村長剛說的那些,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原來她是神醫的徒弟,怪不得懂得這麼多。”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開了。
張自強心裏高興,便也沒催着讓他們立刻幹活。莫宗樂呵呵的抽出旱菸杆,“親家公,我們到外面坐一會,抽會煙”
“行走吧。”
兩親家坐在一起,一起塞了菸絲,張自強幫莫宗點菸,然後就一起氤氳的抽了一會。
莫宗看到不遠處的松樹下,張陸生端了碗水過去宋玲喝。一時想到兩人差點被磚砸中的事。
“親家公,你瞧瞧那對小人兒”
張自強扭頭看去,“宋玲怎麼來了”
莫宗便把宋玲救張陸生的事說了。他沒有調侃的意思,只是言語中憐惜宋玲。
“這小丫頭片子倒真是膽量過人,當時那情況,陸生小子都嚇呆了,她倒能立刻反應過來。”
張自強嘆氣,“他們姐弟三人都是可憐人,小小年紀,爹死娘跑,別說外人欺負他們,就是在宋家,也那過着連牲畜都不如的生活。”
唉
兩親家同時嘆氣。
“現在這新屋馬上快要建起來了,是非之事也有了結論,希望他們的日子能夠越來越好。閃舞..”
“娘,你這是怎麼了”溫月娥從外面回來,看見李氏躺在牀上哼哼唧唧的,連忙上前。
李氏扭頭看去,眸中帶淚。
“月娥,我的乖女兒,你娘都要被人給打死了啊。嗚嗚嗚”
“娘,到底是怎麼了”
溫月娥可不信,這宋暖不在家,誰敢打她娘啊
李氏指了指桌面,“去給我倒碗水。”
“哦,好。”
“娘,起來,慢點喝。”
李氏喝了一碗水,喉嚨好受了一些,便哭道:“那二房現在是眼中無人了,連白氏都敢反我了。閨女啊,你聽話,一定要嫁戶好人家。這樣娘在她們面前才能硬氣起來。”
又聽李氏提起嫁人,溫月娥頓時沉下臉,“娘,你要是再說這事,我就出去了。你也別怪我不愛聽你說話。”
“你”李氏氣結,“你怎麼也跟那些人一樣一天不氣我都不行嗎我費力不討好的爲你尋覓好夫家,難道我還做錯了不成”
“娘,你沒錯但是,你也不能逼我啊。這是我一輩子的幸福,我不能全聽你的。”
“難道要我聽你的”
“娘。”
“月娥,你和那人是不可能的,別說我和你爹不同意,你祖母和宋暖他們都不會同意。你說說你,你一個好好地姑娘家,爲什麼要選這麼一棵快枯了的歪脖子樹呢重點是這樹眼裏還沒有你,你說你的固執有意思嗎”
每回提及這事,母女二人總是說不到幾句,就吵了起來。
“我這不是固執,你根本就不懂。”
“我不懂,你一個丫頭片子就懂了”
“你就是不懂。”
“你是不是想要氣死我”
“我沒有隻要你”
“不逼你成親是吧”李氏怒火燒心,“沒門除非你不是我李小云的閨女,否則,你的親事就只有我說了算。..”
“娘,你還講不講道理啊”
“你們又吵什麼”溫老大和溫晗從外面進來,見他們母女二人吵得面紅耳赤,連忙上前去勸架。
“娘,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大白天的躺牀上了”溫晗問。
李氏低頭拭淚,“那二房的人如今也開始欺負人了,那宋玲往地上撒了一把黃豆,我摔跤了,那白氏還敢跟我動手。尤其是那溫月初,她那架勢像是要喫人一樣。”
宋玲跑了之後,她就把白氏按在地上收拾。
後來溫月初回來了。
推搡之間,她沒討到好。
溫晗咬牙,“又是溫月初”
聞言,李氏問:“阿晗,這個溫月初也做了什麼讓你不痛快的事”
溫晗攥了攥拳頭,恨恨咬牙,“她除了溫家丟臉,她還會什麼”一句話帶過,沒提那晚廢屋的事。
“今天休沐了嗎還是你有什麼急事要回家辦理”
“休沐了。”溫晗壓低了聲音,問:“我收到消息,宋暖被放出來了。”
“這怎麼可能”李氏一臉驚訝,“沒有行醫木牌就抓藥,而且聽說那藥方裏還有砒霜,知縣大人怎麼會放她出來”
“娘,這事千真萬確。”溫晗又道:“我舅捎來的信,不會有差。聽說是楊家出面找了谷不凡,谷不凡出面說宋暖是他的徒兒。”
“谷不凡”
“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住在黑龍山的神醫。”
“神醫怎麼會認識宋暖還收她爲徒,這怎麼可能呢”李氏百思不得其解,但她斷定宋暖不是什麼神醫的徒弟。
宋暖除了這次去縣裏,怕是最遠的地方也就是鎮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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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哪去認識神醫
這話,別人信
她可不會相信
“應該快到家了,這事不管是不是真的,但她會醫術,而且平安出來的,這是事實。”溫晗也想不通,爲什麼宋暖突然就與谷不凡也扯上了關係。
“事實什麼啊,事實就是她是個妖怪。她就”李氏瞪大雙眼,這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溫晗皺眉,“那事不是謠言嗎人家都澄清了。好端端的人,又怎麼會是什麼妖怪呢”
李氏看向溫老大。
“阿貴,你說這事我也說不清楚了。”
這時,溫月娥一下子就忘了前面的不愉快,瞪大雙眼看着自家爹孃,“爹,娘,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和我哥”
李氏推了一下溫老大。
“你說。”
溫老大皺眉,“沒什麼事瞞着你們,只是我們也不確定。外面傳她是妖,而我們這些家人更清楚她的突然變化。雖然是澄清了,但並不表代她就不是啊。我和你娘曾經親眼看見她進了鷹嘴峯深處,那地方就是十個壯漢結伴,也不敢進啊。當天,她是一人獨自進去的。”
瞧着溫晗的臉色變了幾變,溫老大又道:“阿晗,她以前是一個怎樣的人,你最是清楚。現在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這怎麼也解釋不了啊。我自小跟着我爹走南闖北,什麼怪事都聽過。這世上如果說真有妖什麼的,我也相信。”
溫晗緊攥着拳頭,久久不語。
溫月娥則是臉色煞白,“爹,娘,我們我們跟着一個妖怪住在一起,以前還得罪她那麼多次,那她會不會會不會喫人啊”
李氏抓緊她的手。
“不會這事也只是我們懷疑,是真是假,也說不清楚。如果說是,她爲什麼沒有一點傷人的本事如果說不是,那她爲什麼又變化這麼大”
這事似乎越說越玄幻,也越是解釋不了。
“我不相信”沉默了許久的溫晗搖搖頭,“真是妖怪的話,她能做的事就太多了,可她都沒做啊。”
溫老大也點頭,“或許是我們想多了吧”
這些天,他也反覆想過了。
如果宋暖是妖,那她怎麼可能被關進牢中
如果宋暖是妖,那她又怎麼會治不好溫崇正
可如果不是妖,那她爲什麼變化這麼大真的只是因爲生活所迫嗎
“爹,到底是還是不是”溫月娥抓住溫老大的手,一臉怯意。
溫老大搖頭,“我也不知道。”
溫晗沉聲道:“不是如果是的話,我們大房的人沒一個能活的。這事以後都別說了,沒有的事。”
“大哥。”
“月娥,我說不是,你該相信。”
“哦。”溫月娥半信半疑,心裏七上八下的。
“娘,你這是怎麼了”溫晗問李氏。
“還不是二房的那些人,現在一個個都仗着宋暖,根本不將我放在眼裏。連個小傻子都欺負我,我當真是忍不下這口氣。”
聞言,溫老大蹙眉,“你又跟她們起衝突了我不是勸過你了嗎現在分家了,我們過自己的日子,別再與她們起衝突。”
“難道我要任由她們打罵了你知不知道,那小傻子撒了一地的黃豆,讓我摔了一跤我現在全身都痛,這是我跟她們衝突嗎”
李氏說着,趴在枕頭上哭了起來。
溫老大不知該怎麼說她,只好岔開話題,“那你和月娥怎麼又吵起來了”
“爹,我娘又逼着我嫁人。”溫月娥說起這事,又開始鬧情緒,“爹,我說了,我不嫁,我就不嫁”
“月娥。”溫晗低斥一聲,“你也年紀不小的,爹孃哪有一直留着你的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老話嗎這姑娘再好,留來留去也留成仇。”
“大哥。”溫月娥跺腳,“大哥還沒娶妻呢,我這個做妹妹的,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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