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淺淺感冒已經好了,便摘下了口罩。
嬌小的臉上,頂着一隻大大的黑色墨鏡,襯得她的肌膚更加雪白乾淨,鼻尖小巧,櫻脣嫣紅可愛。
仙女穿着漂亮潔白的公主裙,安安靜靜地坐在位置上,陽光彷彿給她鍍了一層柔軟的薄紗。
她這一亮相,直接驚呆了班裏其他人。
“昨天還以爲她是個醜女,沒想到長得這麼好看。”
有人嫉妒地說道:“切,這就好看了?她要是真正的大美女,爲什麼非要戴墨鏡?說不定眼睛是眯縫眼呢。”
衆人議論紛紛,有人拋出一個猛料。
“誒,我跟你們說,她可不是關係戶。”
“你怎麼知道?”
“我看到她的貧困生申請了,她家裏三個孩子,過得緊巴巴的,怎麼可能是關係戶。”
“那她的學籍怎麼一直保留至今?學校對她格外寬容。”
“你看她的長相,就懂咯。”
言下之意,沐淺淺靠着這張臉,不知道傍上了哪位大佬,所以才獲得了特權。
一下子,衆人對她的看法再次來了個逆轉。
本來以爲她是出身高貴的關係戶,結果是出賣身體換來的,真是沒想到。
方嫣然聽到這些傳言,忍不住替沐淺淺反駁,“你們別太過分了!”
這些人毫無證據,怎麼能這麼污衊淺淺呢?
虧他們還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呢,比網上的噴子還沒素質。
“喲,你怎麼幫着她說話啊?該不會,你也想岔開腿,靠這個上位吧?哈哈哈哈。”
爲首的男生說出許多下流猥瑣的話,惹來一陣鬨笑。
“你們!”方嫣然握緊了拳頭,氣得眼睛都紅了。
沐淺淺拉了拉她的胳膊,“嫣然,我們不要理他們。”
這些人對她的惡意來得莫名其妙,就算她再怎麼解釋,他們也不會聽的。
與其如此,不如把他們的話都當成耳旁風。
“沒想到上了大學還有這樣的人。”方嫣然抹了把淚,坐回沐淺淺身邊。
沐淺淺安慰道:“清者自清,我不在乎他們怎麼說。”
嘲笑沐淺淺的男生,名字叫沙普。
他家裏有點小錢,但在蓓市只是個不入流的家族罷了。之前他在一次宴會上,偶然認識了陸雲香。
沙普給陸雲香發消息:“姐,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讓大家一起排擠孤立沐淺淺了。你放心,保證讓她三個月內主動退學滾回家。”
陸雲香回覆:“做得不錯,加大力度。”
沙普:“好。我會派人多騷擾她的。”
之前陸雲香一見到沐淺淺,就有種濃濃的危機感。
她買通醫院的護士,知道了沐淺淺的名字和身份,還知道她在財經大學讀書,正好跟陸雲香的一個舔狗同專業同班。
所以陸雲香就找到沙普這個舔狗,讓他在學校散佈流言,把沐淺淺逼得退學。
最好讓她回到郊區小縣城,趕緊找個窮鬼嫁了,從此再也不會出現在蓓市。
這樣,就能避免陸家人找到她了。
不過護士忌憚傅家的勢力,沒敢跟陸雲香說,沐淺淺住進醫院是傅家安排的。所以陸雲香目前還不知道沐淺淺和傅家有關聯,否則她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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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普又發來一行字:“姐,我怎麼感覺,這個沐淺淺跟你長得有點像?”
陸雲香最見不得這句話,噼裏啪啦打字:“做你該做的事,管好你的嘴,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沙普:“是是是,姐,我說錯話了。”
沐淺淺聽完課,跟方嫣然一起站在樹下等。
夕陽灑落在她乾淨的裙襬,彷彿一副絢麗多彩的油畫。
周圍很多男大學生,都在悄悄看向她。
傅司寒來到沐淺淺面前,對她伸出手,“走吧。”
沐淺淺抿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大叔,你怎麼又來了?”
“正好忙完了,順便接你回家。”
可實際上,傅司寒還有一大堆重要的工作沒處理完。他本來正在開國際會議,被老太太一通電話轟炸,給趕到了學校,接老婆放學。
“你自己的老婆,你不去接,你讓別人接,這像話嗎?”
“到時候淺淺變成別人的老婆,有你哭的時候!”
這麼兩句話,把傅大總裁從公司給趕了出來。
傅司寒剛纔過來的時候,自然看到了那些年輕小夥子愛慕嚮往的視線。
不得不說,老太太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沐淺淺長了一張清純乖巧的初戀臉,那些大學生一個個跟沒見過女人似的,恨不得立刻撲上來。
雖然傅司寒只把沐淺淺當成名義上的老婆,但既然她還在他傅家戶口本上,就容不得別人覬覦。
傅司寒牽着沐淺淺的手,“走吧。”
沐淺淺跟看呆的方嫣然打招呼,“嫣然,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明天見。”
回去的路上,沐淺淺想到,方嫣然每次看到付大叔,都會被嚇得呆住。
大叔居然長得這麼醜嗎?
估計比她想象中還要醜,應該用醜絕人寰來形容纔對吧。
不知道大叔因爲外貌,遭受過多少人的冷眼和嘲笑。
想到這裏,沐淺淺主動握住他溫熱的大掌,“大叔,你不要太在乎別人的看法。”
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傅司寒疑惑不解,他挑眉問:“嗯?”
“長得再好看,空有外貌也只不過徒有其表。內心的真誠和善良,纔是做人最重要的。”
小姑娘不太擅長安慰人,這些話,還是她絞盡腦汁纔想出來的。
原來她剛纔低着頭思考了半天,是在想怎麼安慰他。
傅司寒眼底掠過一絲笑意,“你說得對。”
只不過,她所說的真誠和善良,他身上一點兒也沒有。
沐淺淺本以爲,傅司寒會直接帶她回家,卻沒想到,他牽着她上了車。
這次她坐上的不是普通代步車,而是之前的九位數豪車,從座椅就能察覺出變化。
沐淺淺仰起小臉,天真地說道:“我以爲你把這輛車賣掉了。”
“爲什麼要賣?”
“爲了給我治眼睛呀。”
傅司寒忍俊不禁,勾脣,“放心吧,你老公還沒窮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