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小姐有安排,我真想去撕了那賤女人。”
蘭葉一甩袖子,氣沖沖的背過身子,靠着門坐下。
“真想離開這是非之地,和小姐一起遊山玩水,過逍遙快活的日子。”
白桃看她的神色,也學着她坐下,“誰不想呢!”
“可是小姐的事情還沒做完,而是,史氏還沒有得到報應。
憑什麼我們小姐要離開,按我來說,小姐就該親眼看着她們一個個的倒黴。
受盡折磨,將心裏的那股今兒散了,才能離開京城。
否則,多憋屈啊,仇人在京城裏喫香的喝辣的,我們風餐露宿的,我可不行。”
蘭葉聞言,瞥了她一眼,“說的也是,你說,我們小姐以後,會不會遇到更好的人。”
白桃聽着她的話,蹙眉瞪她,“幹嘛?你覺得小姐還有勇氣,在被男人騙一次?”
“怎麼可能?”蘭葉嗔了她一句。
“我就是覺得吧,小姐晚上鑽被窩裏怪孤單的。”
蘭葉目光悠遠的望着遠處,“錢多多和我說,男人是女人最好的滋補品。
心情不好,身體不好,拿男人補一補,比喝湯藥還要見效。”
白桃無語的看了她一眼,“你可別聽小多亂說,男人啊,最是沒有用的東西。
要不是胯下有二兩肉能傳宗接代,我覺得這世上沒男人也可以的。”
白桃覺得,自從宋巍對小小姐三心二意以後,她對男人根本就沒有了好感。
她感覺,要不是這世上除了女人就是男人,她壓根就不會跟男人說一句話。
“哼,你呀,還是不懂。”
蘭葉睨了她一眼,“你想啊,小姐這時候牀上要是有個身強力壯,且貌美如花的男人。
與她來一場酣暢淋漓的 歡愛,兩個人天雷勾地火的,哪有時間爲了別人的事情哭泣啊!
小姐的眼淚,那是比珍珠還珍貴啊,就這麼掉了半夜!”
聽着蘭葉的話,白桃還是覺得不妥,“可是這世上,哪有配得上小姐的男人啊?
我覺得這世上的男人,都是不專一的,你看宋巍,愛的時候恨不得給了小姐自己的命。
不愛的時候,翻臉就跟放屁一樣自由。”
對於白桃的話,蘭葉有些不贊同,“我覺得,有個男人的美貌可以配得上小姐,只不過,算了,他不愛女人,這事兒沒戲。”
“啊,你不會說的是,九皇叔吧?”
白桃有些震驚的看她。
“對啊!”蘭葉毫不在意的點頭,京城絕無僅有的美男子,和小姐可是絕配。
“你還是停止胡思亂想吧,就算人家喜歡女人,可是那紅牆綠瓦,比土鱉宋家還要規矩多,我才捨不得小姐進去受罪。
更何況,這事兒咱們悄悄說一說也就罷了,你可別誰都說,到時候惹禍上身多不好。”
白桃幾句話制止了她天馬行空的幻想。
“可是我覺得”
“哎呀,你別覺得了,你覺得揚州的女子美不美?”
蘭葉還想說什麼,卻被白桃打斷。
“美呀,揚州的女子是美,可是我還覺得小姐纔是最美的。”
蘭葉心裏,誰也比不上她家小姐美。
“是,揚州的女子美,男子也不差呀!”白桃挑眉看她。
“什麼意思?”蘭葉轉身正對着她,“你該不會是想,在揚州給小姐找個男人玩吧?”
“有何不可?”
白桃無所謂的說了一句,“你想啊,與其和一個睡過許多女人的男人一起同房。
還不如找個乾淨的呢,揚州的風月場,什麼‘美人兒’沒有?
到了那個時候,只要花錢,還不是隨小姐高興?”
“可以呀你!”蘭葉驚奇的看着白桃,上下打量着她,“嘖嘖嘖,你這進步飛速啊!”
“哼,你當我什麼都不懂啊,買個男人圖自己高興,嫁個男人,只會讓他覺得自己是祖宗。
誰願意當孫子誰當,反正我家小姐以後不當。”
白桃硬氣的說完,看了眼蘭葉,“走吧,我們進去瞧瞧小姐,我聽着裏頭沒動靜了,許是小姐哭累了,睡着了。”
“好!”
蘭葉應了一聲,看向白桃的眼神都帶着驚喜。
白桃這打算不錯,小姐養幾個小倌兒,想寵哪個就寵哪個,天天都是好心情吶!
牀上的沈意歡,趴在枕頭上已經睡着了,絲毫不知道,兩個貼身大丫鬟已經在張羅着,去了揚州給她找男人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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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看着她臉上的淚痕,心裏對史梅香的恨又多了幾分。
“你把被子拉過來。”
蘭葉將沈意歡的枕頭放好,示意白桃將被子拉過來。
沈意歡迷迷糊糊中,被兩個丫鬟塞進了被窩裏,蓋好被子。
“走吧,看這樣子,應該能睡到明天早上。”
兩人看着她的睡顏,在外室留了一盞燈,就悄悄出去了。
蕭暮宸坐在房頂上,聽着屋裏淺淺的呼吸聲,一雙眸子隱在夜色裏。
腦海中反覆回味着蘭葉與白桃的對話,眼神充斥着一股濃濃的火氣。
她去揚州,要找個男人玩兒,那他怎麼辦?
錯失一次就罷了,他還能蠢到讓她從自己手裏溜走兩次?
月黑風高,萬籟俱靜,蕭暮宸趁着夜色,悄悄摸進沈意歡的牀前。
看着她微紅的臉頰,狹長的眼形,捲翹的睫毛,以及,秀氣挺翹的小鼻子,緊閉的櫻脣,身體脫離自己掌控似的前傾,飛快俯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然後一手捂着心跳,做賊心虛似的屏住呼吸。生怕牀上的人被自己的抽氣聲驚醒。
隨後,他輕輕捏了捏沈意歡的臉蛋,喃喃自語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說完,他便如來時一般,悄然離去。
北臨王府,蕭暮宸修長的手指,摸着自己嗯脣,似乎上頭還沾着她身上的香氣。
想越過他找別的男人,除非他死!
“去查夫人揚州的宅子都在什麼位置,在她隔壁,幫我買個宅子,提前佈置好。”
“是,主子!”
“另外,再去揚州打聽下,哪家小倌裏的男子,最得女子鍾情。”
“咳……咳,主子,屬下”
“是,主子,馬上去辦!”
右臂連忙應是,將左膀的未盡之言打斷。
主子現在爲了追主母,已經是瘋魔了。
可不敢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