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
陸菲菲的笑臉,仿若一縷曬進他心底的陽光,讓他感覺很溫暖,並且十分貪戀這樣的溫暖。
別說去小喫攤,和陸菲菲在一起,就算喝涼水都是甜的。
“嘿嘿,就知道你不會介意,我故意的。”
陸菲菲調皮的吐吐舌頭。
她現在比以前開朗多了,經歷的事情多了,有的人變的偏激,有的人則變得豁達,陸菲菲就是後者。
“走吧,跟我走,我保證你沒有喫過那麼好喫的面。”她自然的要去接立天行李箱。
怎麼能讓一個小姑娘拎行李?
立天急忙躲閃,兩個人的手碰到一處,又閃電般彈開。
“哎,我們去哪裏啊?”已經到面館門前,他還明知故問。
他沒話找話主要是爲了緩解尷尬。
“就是這裏。”陸菲菲紅着臉,低着頭,推開面館的門。
現在不是飯點喫飯的人不是很多,正好有位置,倆人坐下來。
老闆娘過來打招呼:“幾位?”
陸菲菲:“老闆娘,煮四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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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勒!”老闆娘答應着,送過來四雙筷子。
“兩雙就夠,我喫一碗,他喫三碗。”
老闆娘笑了:“姑娘你也不是第一次到我們面館來啊,我們家的碗有多大你是知道的,三碗面條他喫不完。”
“喫的完,您就這麼煮吧。”
老闆娘也是個較真的人,她跟陸菲菲打賭:“如果這小夥子能喫完我們家三碗面條,你們的面錢我不要了,我請客。”
“好呀老闆娘,我們說定了哦。”
陸菲菲跟老闆娘的對話,立天全程沒聽見。
他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等看見眼前放着的三碗面條,才愕然道:“哎呀,我吃不了。”
“你喫的完,喫吧。”陸菲菲笑眯眯道。
她好歹也和立天同學過,立天在高中的時候,就是有名的能喫飯,飯量是別人的兩三倍。
立天心情不好,心事重重,沒什麼胃口。
不過面前坐的是心愛的姑娘,他看她一眼,不忍心讓她失望。
於是端起面碗風捲殘雲般,三碗面條不一會兒就下了肚!
“我的老天爺,真能喫完呀,啊,不用給錢了。”老闆娘說話算數。
“那怎麼行?剛纔是開玩笑的,面錢還是要給的。”陸菲菲把面錢放在桌子上,對立天道:“走吧。”
兩人從面館出來,陸菲菲問:“你是要回家嗎?”
他搖搖頭。
“回學校?”
“不是。”
“那你要去哪裏?”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兒。”
“發生什麼事情了?可以和我說嗎?”陸菲菲是個聰明的姑娘,她剛纔已經看出來立天心事重重,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一定是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否則他不會這樣。
“嗯,可以是可以,但我不知道怎麼說。”他用手撓頭。
每次爲難的時候,他下意識都會做這樣的動作。
他現在腦子就像一團漿糊,心亂如麻。
陸菲菲沒有追問原因,而是改換話題:“那你現在就是沒有地方去了?”
“嗯。”
“行,那你跟我走吧。”
“你要帶我去哪?”
“給你安排個住的地方呀,先安頓下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好。”
他怕菲菲帶他找梓晨。
雖然梓晨是他最好的兄弟,但現在他不想見大哥。
她要幫他找個住的地方安頓下來,這倒是個好主意。
陸菲菲帶立天到了一家小旅館,老闆娘看兩人的眼色,帶着曖昧:“嗨,帥哥美女,我們這有情侶大牀房,是開小時啊還是住幾天?”
她急忙解釋:“不是的老闆,你誤會了,他一個人住。”
“我懂我懂。”
老闆說“懂”,但是眼神卻不變,說懂,其實好像什麼都沒懂。
立天拉着她就走:“我不住這地方。”
兩人走出來,菲菲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地方,但是沒辦法呀,租房子不是馬上就能租到的,你先住個一天半天,然後等找到房子再搬出來,先有個落腳的地方,總不能睡到馬路上去。”
學校附近不是沒有高檔酒店,但節省習慣的人,根本想不到那種地方。
“我就是睡馬路上也不住這種地方。”立天倔強道。
他打心眼兒裏接受不了。
“嗯,好吧。”
她盯着立天看,不錯眼珠的看。
陸菲菲很奇怪,爲什麼這麼好的男孩,她以前居然沒發現他的優良品質?
現在發現了,但她怕自己配不上他,畢竟一切都變了。
“你,幹嘛怎麼看我?”立天被盯的心慌。
“沒什麼,我們去找房子,走吧。”
他們運氣不錯,很快找到了要租的房子。
大學城附近的短租公寓很多,要租一個月也不難,雖然條件並不是很好,但房間還算乾淨,環境也不復雜。
房間不大,30多平左右,一個不大的衛生間,一個臥室,還有一個開放式小廚房,能簡單的做點飯。
辦好入住後。
立天問:“菲菲,你還能幫我一個忙嗎?”
“當然啦,什麼忙你說。”
“你能幫我保密嗎?我在這兒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梓晨。”
“好,我幫你保密。”
他倆是保密了,但家裏已經找瘋了。
盛家。
時莜萱第n次撥打立天的電話,手機依然不通。
“這孩子能去哪?急死人了。”
盛翰鈺也是眉頭緊鎖,沉聲道:“我已經派人出去找了,但他有很強的反偵查能力,恐怕不好找。”
“你說他會不會回學校呀?”
“學校那邊已經派人過去了,如果他回去的話,我們會第一時間知道。”
“那就行,那就好。”
這之前,時莜萱一天打了無數個電話,發了無數條信息,全部都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回音。
梓晨安慰母親:“您別急,立天一定不會有事的,他不接我們電話是不知道如何面對我們,他不會想不開做傻事。”
“說不定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了,等他想通會主動聯繫家裏人的。”兄弟倆從小一起長大,沒有人比梓晨更瞭解立天。
時莜萱還是很焦急:“我怎麼可能不急呢?他滿身的本事,萬一……這一輩子就毀了。”
她年紀大想的多,想得更全面一些。
她是怕立天破罐子破摔,那就一點退路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