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完全被厲司丞給點燃了。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置身在汪洋大海里的一葉小舟,起起伏伏,她只能環住他的脖頸,好像這樣就能夠讓自己不再承受狂風急雨……
翌日醒來,秦鳶全身痠軟,像被拆開重組似的。
她有些惱火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位置。
厲司丞已經起了,衛浴間傳來“嘩嘩”的水聲,刺激着她的神經。
這個狗男人!
變着法的竟然總是在爲自己謀福利。
正幽怨的瞪着身邊的位置,“咔噠”一聲,衛浴間的門被推開,厲司丞圍着一條浴巾走出來。
他雙腿筆直,露出緊實有力的腹肌,身上的水滴順着肌理分明的肌肉慢慢的流下,最後匯入浴巾之中。
她看的兩眼發直,抿了下脣。
厲司丞挑着眉,用一雙含情的眼睛望着她。
四目相對,剎那間,有什麼曖昧的因子在空中蔓延開。
秦鳶臉頰爆紅,有些不自在的將目光移開。
厲司丞笑,緩步向着她走去,隨着他走動間,空氣之中滿是濃郁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刺激着秦鳶的神經,讓她忍不住的去回憶昨晚的一切。
那張臉紅的更加厲害,好像輕輕一戳就能滴出血來。
在他的身影將她兜頭籠罩時,秦鳶急忙掀開被子起來,並且還丟給他一句冷梆梆的警告話語。
“就算是在你我兩人的房間,你也得注意影響。”
厲司丞:“……”
秦鳶快速的去了衛浴間。
空氣之中還殘留着厲司丞身上的那股好聞的味道,以至於她狂跳不止的心臟又開始失速跳動。
厲司丞扭頭,目光多少有些幽怨的看了眼衛浴間方向。
說好的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呢?爲什麼他老婆,越是年紀大了,越是害羞?
待秦鳶從衛浴間出來時,厲司丞已經穿戴整齊。
剛剛只圍着一條浴巾的他,讓人看了全身熱血沸騰。
而現在穿戴整齊的他,成熟、睿智、沉穩……
她再度想起抓娃娃的時候,那些小蘿莉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的一幕,沒來由的有些喫味。
厲司丞清楚的感覺到秦鳶的不對勁,修眉輕蹙,不清楚秦鳶到底是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他走上前去,將她抵在牆上,聲音低沉的問:“還生氣?”
秦鳶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他心中越發困惑:“我在自己的房間,還不能隨意一點?”
“別跟我說話,再多跟我說一句,我這一天都不理你!”秦鳶將他推開,被熱氣氤氳的粉潤一片的小臉緊繃着。
厲司丞真的懵了。
他想要違心的跟她道個歉,無奈,想到秦鳶的警告,深知她就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他只能暫時先將道歉的念頭壓下去。
算了,說不定晚上回來,她就好了。
與岑英閒聊的時候,岑英也說了皇甫晴有些時候會發神經這件事,甚至他還大膽預測,她們可能快要更年期了。
“鳶鳶應該不是更年期。”厲司丞非常肯定的說:“一定是哪裏惹她生氣了。”
岑英推了一下眼鏡,“這是每個女人都會經歷的階段,更年期也沒有什麼!”
“我還是再約一箇中醫,幫鳶鳶調理一下好了!皇甫晴要不要一塊?”他面色凝重的問。
“如果方便的話。”
“肯定方便。”
於是,兩個大直男就這麼自作主張的幫秦鳶跟皇甫晴約好了老中醫,並且於第二天帶着她們去了中醫院。
車子停下,秦鳶跟皇甫晴一臉驚詫。
“你們誰病了?”
她還清楚的記得翁無敵患病這事,厲司丞也多少有些問題,不過,都是小毛病,也都能調理。
“一會兒進去就知道了!”厲司丞幫她將碎髮別到耳後,又幫她解開安全帶。
秦鳶心裏直打鼓。
皇甫晴也在小聲的盤問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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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英的回答跟厲司丞差不多。
原本皇甫晴就是個腦洞大開的人,他們又搞得這樣神祕兮兮的,她不知道怎麼的,就腦子打結:“不會是小嫂子又懷了吧?”
秦鳶差點被口水嗆到,扭頭,挺震驚的看着她:“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又懷了,你竟然知道?”
皇甫晴摸了摸鼻子:“他們故弄玄虛,我猜的!”
“你這腦洞也太大了點,把我都給嚇到了。”
岑英推了推鏡片,鏡片折射着陽光,也成功掩住了他眼底的笑意。
四人走進去,老中醫早已經等候多時。
秦鳶眼含探究,卻被厲司丞給按在了椅子裏,頓時,她的眉心緩緩的擰出一個偌大的問號。
敢情是幫她約了老中醫?!
皇甫晴輕扯了一下岑英的袖子,壓低聲音:“還說不是小嫂子懷了?”
“你是不是忘記了阿丞他做過結紮?”
“可庭潤不也活了十幾年?”
皇甫晴這話成功將岑英噎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秦鳶板着一張臉,在老中醫就要爲她把脈時,她扭頭看向厲司丞。
“你到底在搞什麼?我身體挺好的,爲什麼突然就帶我過來看中醫?”
厲司丞一臉嚴肅:“當然是爲了你們好。”
你們?!
這一下,秦鳶心裏更加的莫名。
難道他是透視眼,真的能看出來她又有了?
庭潤已經是意外之中的意外了,算得上是老天給她的恩賜,怎麼可能又懷上一個?
皇甫晴捂着嘴巴:“如果小嫂子真的有了,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不對。”秦鳶很快便恢復了理智,非常認真的看着厲司丞,“如果真的懷疑我又有了,爲什麼要拉上他們?”
厲司丞摸了摸鼻子,看向老中醫:“麻煩幫她做一下檢查。”
“你不說清楚,我是不可能做檢查的!”
總覺得他好像在憋什麼壞。
皇甫晴也覺得秦鳶剛剛的話有些道理,中年得子這種事情都還沒有經過確認,似乎真的沒有必要帶着岑英跟她一塊過來當見證人。
所以,厲司丞剛剛那個“你們”,難道指的是秦鳶跟她?
她探究的看向岑英,兇巴巴的問:“說吧,你們爲什麼要想盡辦法的帶着我們來看老中醫!”
岑英皺眉,一時間也有些尷尬。
老中醫捻着花白的鬍鬚,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諱疾忌醫可不是什麼好事,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