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已經被按坐在牌桌前,可是傅盛的眸光卻沒有離開季遇荌。
他嘴角泛着淡然笑意對晏策說:“晏令應該是知道的,傅某乃鄴城人士,那邊的風俗女性的家庭地位很高,縱使傅某是混‘鄴閥圈’的,依舊改變不了懼內的本質,不僅耳朵軟,人也慫,還很沒地位。”
話,是調侃的語氣。
顯然是開玩笑的。
然而卻讓包間的氣氛,陡然陷入詭異的死寂。
不止沒有人接話。
晏策與宮羨還都是一副被噎住的模樣。
而,坐在主座的男人,順手拿過置物桌上,印着裴家家族滕圖的黑色煙盒,抽出一支香菸含在脣角,慢慢悠悠用打火機點燃之後,這才把冰冷陰森的視線,直直落向此刻仍然按着傅盛的晏策。
晏策接收到裴御城的眼神時,明顯是有點懵的。
在讀懂傳遞過來的訊息時,轉而又有點委屈。
怎麼還瞪起自己來了?!
是姓傅的自己不要臉面,非要扭曲事實在季遇荌的面前刷好感度。
跟他有什麼關係?!
儘管裴御城只是一眼。
轉瞬便移開了。
可是晏策仍然心驚肉跳。
姓傅的,委實太陰險太心機,太會順杆往上爬。
晏策當然不信這個邪,不相信每次都能把貶低的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正在暗暗轉動心思,如何讓姓傅的顏面掃地之時,裴御城卻深深吸了一口煙,徐徐吐出白色煙霧之後,喑啞着低沉的嗓音說:“這是在帝閥圈,談什麼鄴閥圈?!倘若實在適應不了,那麼大可不必再混。”
“……”季遇荌。
裴御城這番言辭的潛臺詞是什麼?!
不允許傅盛進入帝閥圈麼?!
自己從小便跟傅盛認識。
傅盛看似脾氣極好,實則一點都不好招惹。
深怕傅盛跟裴御城嗆起來,宮羨連忙跳出來,道:“不是要玩牌麼?!時間緊迫,趕緊讓侍應生拿籌碼。”
宮羨示意自己的女伴去按呼叫鈴。
女伴乖巧照做。
裴御城坐的主座。
適才,晏策把傅盛按在裴御城右手邊的座位。
在選擇座位的時候,宮羨當然選擇坐傅盛的對面。
而晏策,自然坐在了裴御城的對面。
設防區域的服務,皆是一對一的。
瞧見宮羨的女伴,在按了呼叫鈴之後,便坐在了宮羨身邊的小椅子上,季遇荌還在思索自己究竟坐在哪裏的時候,包間門已經被敲響了。
門被推開。
侍應生恭恭敬敬站在門口,詢問需要什麼服務。
宮羨:“拿四盒籌碼。”
侍應生:“需要什麼面額的籌碼?!”
晏策:“最大面額的。”
侍應生關上門之後,季遇荌猶豫了下,便朝牌桌走去。
按照牌桌上觀牌的規矩,一般是坐在打牌的左手邊,自己是傅盛帶來的女伴,自然是應該坐在傅盛的左手邊。而傅盛的左手邊,是裴御城。
可是,裴御城在抽菸。
擔心吸太多二手菸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好,季遇荌打算把小椅子搬去傅盛的右手邊。
然而。
她剛把小椅子放下,晏策忽然開口道:“你別坐我這邊,一會兒葉婉清進來沒位置,另一邊坐人會擋着我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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