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拱手朝着衆人道:“舉手之勞而已。畢竟發生意外不是任何人想要看到的。幸好柳小姐沒事,否則讓柳小姐受傷,耽誤了十五日後的和親。”
接下來的話他是對柳月飛說的,“在下奉勸柳小姐,這些日子還是少出門。否則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也就太巧合了。無論如何,和親一事太過重要,還是不要出什麼差錯。”
聞言,柳月飛氣的頭頂冒煙,無論如何都壓制不住體內蒸騰的怒火。
可是,她又不能悶不吭聲,也只能低頭回道:“謝恩公的提醒。”
她記住這個男人的樣貌了,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殺了他!
看着她壓制着怒火的樣子,豺狼暗笑在心,而後得意的看向對面二樓,露出潔白的牙齒。彷彿在對蕭嵐說:牙齒白,天天在用漂白粉。
蕭嵐嘴角抽搐,收回目光,又抿了一口茶。
“小姐,這任務豺狼完成的不錯吧?他剛纔祕密傳音,讓我告訴小姐,無論如何小姐都要獎勵他。”梅花笑道。
聞言,蕭嵐神色正常的點頭:“讓天下樓的姑娘們今晚不招待客人,都去伺候豺狼吧。”
“什麼?小姐你太高看豺狼了!”梅花驚呼,天下樓的姑娘少說也有五十個,讓她們伺候豺狼,不得讓豺狼耗盡而亡?!
樓下,豺狼聽到梅花的祕密傳音,身形一個踉蹌,面色一白,失笑。他隻身一人,哪能夜闖五十條路!
就算好色,也不帶這麼玩的!
看到豺狼的反應,蕭嵐爽朗的笑出聲:“哈哈哈!告訴他,逗他玩呢。”
梅花掩脣輕笑:“豺狼當真了。反正我不傳音了,就讓他擔憂一晚上吧。今晚他是不會迴天下樓了。”
豺狼久久得不到迴應,嚇的面色蒼白。
這是真的嗎?
久經沙場,閱女無數的他,天不怕地不怕,怕的是羣蝶攻擊!
他承受不住啊!
蕭嵐低頭喝茶之時,察覺到那道隱忍的怒眸放在她身上的熱度越盛,不用去看,便知道是軒轅默!
只有他纔會爲柳月飛抱不平!
不過,無論如何,今日她都必須對柳月飛出手,否則,心憤難平!
索性忽視掉那道目光,她與軒轅默之間,同樣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她看向軒轅寧,她找他的確有事,有些事也只能找他。
但現在不是好時機,明日她去找他。
“四王爺,不去見蕭小姐嗎?剛纔小姐又看你了呢。”飛劍低聲問道。
畢竟現在是個好時機,蕭小姐正在對面,而且蕭小姐兩次看王爺呢。
聞言,軒轅寧擺弄扳指的手一頓,嘴角微勾,道:“現在不是時機。”
“呃?”
軒轅寧餘光掃向軒轅默的方向,深沉的眸子光芒一閃而過。
從剛纔收回視線後,他就沒有看向蕭嵐,原因只有一點,面對蕭嵐的時候,目的不能太過明確,手段要隱忍。
“可王爺從南泉廟回來不是爲了蕭小姐嗎?”飛劍疑惑問道。
這幾日王爺日夜不停修煉,同時泡着劇毒的藥浴,雖然王爺百毒不侵,可是畢竟還是傷身體的,終於能夠下牀,但是仍舊不能走動,本以爲他一回來,就會見蕭小姐。
可看他的樣子,對蕭小姐還有點不熱不冷。飛劍看不懂。
“飛劍,回王府。”軒轅寧吩咐道。她這兩日就會主動找他,他何須主動去見?況且他今日的目的不是見她,而是玩花樣的柳月飛。
柳月飛在丫鬟的攙扶下坐向另一輛馬車上,一次意外發生,就絕對不可能有第二次意外。柳月飛今日去廟裏祈福是必要之行。
在衆人祝福的聲音下,柳月飛坐上馬車後,向着廟的方向而去。
離去前,她再一次恨極的望向蕭嵐,可二樓的方向哪裏還有蕭嵐的身影?
再轉頭看向軒轅默,只見他的目光始終都未放在她的身上,而是盯着對面的空氣,若有所思。
柳月飛立即被眼前一幕,刺痛的閉上了眼睛。喉頭涌動,酸澀感在喉間涌動。
她對自己說,就當做這一幕從來沒有看到過。
一場看似簡單的風波,隨着各人的目的結束。
……
鳳天國,皇宮。
乾清宮
因爲軒轅燁被殺,軒轅灝幾人難掩悲痛。
“五弟的死因存在衆多的疑點,可愣是查不到半點線索。”軒轅灝看向凌夜和獨孤傲天說道。
五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就去蠅頭山,而且經過對蠅頭山的土匪們的審問,他們根本就沒有殺五弟!
但是,幾日來,派出去百人查詢此事,愣是所有的矛頭仍舊指向蠅頭山。
軒轅灝不是沒有懷疑,他懷疑是軒轅默乾的!
不止他有這個想法,就連凌夜也有此想法。
可是,獨孤傲天一直沉默,聽到軒轅灝的話後,他皺着眉道:“我猜想,是不是蕭嵐做的?前兩日在酒樓裏,聽五王爺說過,要給蕭嵐一些教訓,現在想來太過巧合。”
“不可能。五王爺死的那天,我見過蕭嵐。她一介弱女子沒有武功,怎麼可能殺了五王爺還有八名護衛?”凌夜搖頭反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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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這幾次的瞭解,他越來越發現,蕭嵐絕對不會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她沒有武功,根本就不可能傷了五王爺。
一席話,讓獨孤傲天的疑心稍減,但是對蕭嵐的疑心仍舊在,黑眸閃了閃,看來,他要在暗中查探此事。
軒轅灝點頭,“多半可能是三弟做的。他這麼做的目的很明顯,是要給予朕警告。也由此看來,朕與他之間的爭奪戰即將開始。”
“五王爺之事可在暗中查探。眼下最關鍵的事情是小心三王爺的舉動。”獨孤傲天沉聲道。
軒轅灝凌夜點頭。
夜色闌珊,繁星點綴。
清風徐徐的夜晚,蕭嵐與梅花悄無聲息的到了天下樓。
……
天下樓。
蕭嵐神色沉重的看向躺在牀上,有些日子沒見的忠叔,他彷彿一夜之間就老了十歲,斑白的頭髮,蠟白的臉色,深刻的皺紋,這才幾日的時間,忠叔怎麼就是眼前一副情景?
“忠叔,這是怎麼回事?”蕭嵐壓抑着情緒,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