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煜氣得渾身發抖,對厲蒼雲的這麼聽蕭雲淺的話即鄙夷,又憤怒,恨不能給他一巴掌!
堂堂七尺男兒漢,有事情居然要問過一個女人的意見,二弟就這點出息,算什麼本事!
女人自古以來就是禍水,只會壞男人的事,且只配當男人的玩物,幫男人傳宗接代,有什麼資格參與朝政大事!
“我正好有一個好辦法。”蕭雲淺對着厲蒼雲擠了擠眼睛,從荷包裏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往手裏倒了什麼東西,遞厲景煜眼前,“太子殿下,您看這是什麼?”
厲景煜完全是出於本能,低下頭看了一眼。
蕭雲淺忽然擡手在他耳朵上一拍,他頓時感覺耳朵裏嗡的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飛了進去。
“啊!你、你給本宮放了什麼進去?”厲景煜大喫一驚,迅速往後退了兩步,迅速掏耳朵。
蕭雲淺拍了拍手,微笑道:“太子殿下不用擔心,這只是一隻傳音蠱而已。”
“什麼?”厲景煜臉色變的慘綠,“你、你竟然敢給本宮用蠱?你活的不耐煩了!”
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蠱蟲,但知道那是一種相當邪惡污穢的東西。
正經人是不會用那種東西的,一旦被蠱蟲纏上,搞不好就是一輩子,永遠沒有辦法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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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還一直想弄什麼蠱蟲下載厲蒼雲身上,就能弄死他,或者徹底控制他爲自己所用。
可蠱蟲不是那麼好弄的,畢竟養蠱的人很少,真正能養出有用的蠱蟲的人更少,他始終未能如願。
結果沒想到蕭雲淺隨隨便便就能拿出蠱蟲來,難道她的本事比國師還要大嗎?
蕭雲淺微笑道:“太子殿下不用擔心,這蠱蟲不會要了你的命,我已經給它下了指令,你絕對不能到貴妃娘娘宮裏去,也不能靠近貴妃娘娘三丈之內,一旦越界,蠱蟲就會發出嗡鳴震動,阻止你犯錯。你若強行越界,蠱蟲纔會穿過你的腦子,到那時你可就生不如死了。”
之前她在貴妃宮裏所做的佈置,就是爲了對付太子的。
“你、你這賤人,你竟然敢——”厲景煜越聽越憤怒,越聽越喫驚。
這賤人的用蠱之術竟然到了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還能給蠱蟲下指令!
什麼叫越界,只是一條蟲子而已,怎麼能知道他到哪裏去?
“太子哥哥,嘴放乾淨點!”厲蒼雲森然看着他,“淺淺是我妻子,你若再敢對她出言不敬,別怪我不客氣!”
“厲景恆,你是不是蠢?!”厲景煜氣到眼前一陣發黑,“你沒有看到嗎?蕭雲淺給本宮下蠱!”
“看到了。”厲蒼雲挑了挑眉,“正合我意。”
他都沒想到蕭雲淺還有這麼高明的蠱術,這樣基本就可以斷絕太子親手害母妃的可能,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怪她?
厲景煜簡直要氣吐血了!
他跟這兩個人就沒有好說的,本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偏偏現在他處於劣勢,簡直沒有天理!
蕭雲淺安慰道:“殿下不用擔心,只要殿下乖乖聽話,一點事都沒有。”
“蕭雲淺,你敢給本宮下蠱,此事本宮一定會稟報父皇!”厲景煜恨不能把她碎屍萬段!
“啊?什麼?”蕭雲淺臉上的戲謔一鍵切換成茫然,“什麼蠱?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厲景煜又氣又傻眼,她居然轉眼就不承認了,氣的他呼吸一窒,胸口大痛,踉蹌兩就,險些暈過去,“你、你不承認!剛纔明明是你給本宮下蠱!”
媽的,這賤人怎麼比厲景恆還要無賴!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難怪這兩人會湊到一起,一樣卑鄙無恥!
“什麼蠱,我不知道。”蕭雲淺轉頭看着厲蒼雲,一臉頑皮,“王爺知道太子殿下在說什麼嗎?”
哎,我就不承認,怎麼着?
厲蒼雲差點笑出聲來,一本正經地搖頭:“不知道,沒聽懂。”
“你看,什麼事都沒有吧?”蕭雲淺轉頭對着厲景煜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殿下想是年紀大了,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好使了,纔會聽錯。”
“你們滾、滾出去!”厲景煜氣到抓狂,沒辦法把厲蒼雲和蕭雲淺怎麼樣,只能把他們趕出去!
這樣的屈辱他這輩子都沒有承受過,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淺淺,咱們回去吧。”厲蒼雲不再理會他,扶着蕭雲淺施施然離去。
剛纔不過是耍着太子玩,讓他明白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沒有本事弄死自己罷了。
厲景煜咬着牙瞪着他們兩個的背影,再氣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誰讓厲蒼雲的實力就是那麼強,那麼多高手都沒能傷到他一根頭髮。
“還不滾出去!一個個丟人現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厲景煜對還在地上翻滾哀嚎的侍衛憤怒罵。
那些侍衛自是不敢多說,忍着疼爬起來,互相攙扶着出去。
他們還覺得委屈呢,太子殿下不是說秦王是個半殘廢的,根本不足爲懼嗎?
結果秦王跟才那一掌分明有毀天滅地之能,他們都感覺五臟六腑被震碎了,哪裏像是廢的!
有本事太子自己上啊,幹嘛指望他們?
陶流過來說了句“太子殿下息怒”,接着又問,“殿下當真要在登基之後封秦王爲攝政王嗎?”
不用想也知道,如果秦王當真身居高位,定會跟太子作對,太子所有的決定或者安排秦王都會反對,太子當皇帝還有什麼意思。
厲景煜冷笑:“攝政王?就算本宮要封他,他還得有那個命做!”
剛纔答應二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等到父皇駕崩,他登基,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反正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二弟騎在他頭上,必須想辦法把二弟除掉纔行!
太極殿外,蕭雲淺邊走邊說:“王爺不去看看皇上嗎?”
這兩次厲景煜都把厲蒼雲阻攔在外,方纔危機雖然已經解除,可還是沒有見到皇上。
厲蒼雲不甚在意地說:“不急,太子一日沒有登基,說明父皇還活着,父皇現在的情況我心中有數,太醫們都醫治不了,縱使我去看也沒什麼不同,說不定還會惹的父皇不高興。”
他們父子之間除了互相演戲,維持着表面的親近,也沒別的,見面也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