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初夏睨向窗外,四周都是山,哪裏有喫飯的地方?
她也下了車子,跟在男人身後。
他待她來到一個簡陋的房子。,還未等敲門,裏面的人就出來了。
是一位年長的阿婆,已經白髮蒼蒼了。
顯然,阿婆沒有看到顧雲深,原來阿婆是個盲人。
“阿婆。”顧雲深低聲叫道,身上的冷酷和倨傲之氣全都消失不見了。
阿婆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接着,整個人都變得激動起來。
“雲深,雲深是你嗎?”
她雙手朝着顧雲深伸過來,顫抖的覆上了他的臉。
“北初夏,過來。”
男人擡眸睨向不遠處的北初夏,示意她往阿婆處走近些。
“阿婆,今日我將未婚妻帶過來了。”
顧雲深拉過北初夏的蔥白玉手,與她十指緊扣。
即便阿婆看不見。
“阿婆好。”
北初夏甜甜的開口,勾了勾脣角。
男人眸子深了幾分,菲薄的脣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絲弧度,握着她的手更緊了些。
“哎,好好好,這小子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總算帶過來給我老婆子看看了,來,你們快進來坐。”
阿婆激動的領着北初夏二人進了屋子,屋子裏的一切很復古,極爲有年代感。
唯一顯得格格不入的就是那張沙發,阿婆拉開上面的蓋布,讓北初夏和顧雲深坐下。
“等下,我去給你們沏茶。”
阿婆轉身走向茶桌,北初夏跟了上去。
“阿婆,讓我來吧。”
“不不不,那怎麼可以呢,你是客人,北小姐去陪着雲深吧。”
阿婆拒絕道。
北初夏淺淺一笑,接過阿婆手中的茶具。
“沒關係,阿婆您不用跟我客氣,叫我初夏就好了。”
“是啊阿婆,讓初夏去吧,我給再您檢查檢查眼睛。”顧雲深附和道。
而後,阿婆告訴了北初夏水缸的位置,北初夏去洗茶具了。
回來時,顧雲深正在詢問阿婆的近況。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怎麼感覺他脣瓣蒼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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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您喝茶。”
她先倒了一杯放在了阿婆面前。
阿婆卻推給了顧雲深,笑着道:“我老婆子可不喝,家裏的茶具一直都是爲雲深準備的,雲深愛喝。”
北初夏意外的看了一眼顧雲深,又爲自己倒一杯,坐在男人的身側。
顧雲深優雅的小抿一口,起身。
“阿婆,家裏的菜都熟了嗎?初夏她有些餓了,我去做飯。”
“去吧,都在後院。”
顧雲深‘嗯’了一聲,邁着修長的腿離開了
屋子裏只剩了阿婆和北初夏了,而後阿婆慈愛的拉過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初夏啊,雲深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好男人,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北初夏一遍又一遍的誇起了顧雲深。
北初夏嘴上答應,卻暗自在心裏腹誹:阿婆一定不知道顧雲深的真面目,殺人不眨眼,弄死人不償命!
北初夏還是第一次嚐到顧雲深的手藝,真沒想到像他這般高高在上的男人還會下廚。
她是真的餓了,整整吃了一大碗飯,早上保鏢給她帶去的早餐,她只吃了一個水晶包。
晚上,阿婆提出讓她和顧雲深睡一個房間。
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她就被男人強行帶回了房。
男人把她按在牀邊坐着,修長的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俯身低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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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你幹嘛?協議上可沒寫我要跟你住在一起的要求。”
北初夏揚起倔強的小臉看着他,眉心擰緊,貝齒輕輕咬着脣瓣。
協議上沒有那麼他回去補上是不是就有了!
顧雲深眉梢微挑。
只聽小女人又說道:“而且現在天色尚早,我們現在開車是可以在天黑之前趕回去的。”
顧雲深收回手,高大的身軀故作疲憊的往她身側一躺。
“今日在婚禮上有些累了,況且我許久沒來此處,有些不記得了路了。”
“”
車子裏的導航儀是擺設嗎?
“顧先生,您若是這般,我覺得我們的協議可以到此爲止了。”
“呵”男人邪痞的低笑,要多痞有多痞,一字一頓道:“北小姐,單方面違約可是要賠償鉅額違約金的。”
北初夏捏緊粉拳,豁出去了。
“行,只要今日能回去,顧先生想要多少違約金,我照賠就是了!”
她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牽扯了!
顧雲深察覺到小女人時真的生氣了,他坐起來伸出長臂將她扯進懷裏,大掌禁錮住她的身子。
“顧雲深!你放開我——”
北初夏拼命地掙扎着,小臉七言上了怒意。
而男人卻絲毫沒有鬆開她的意思,忽而起身將她扛在肩上。
“帶你去個地方。”
北初夏猝不及防整個人頭朝下,被嚇了一跳。
“喂,顧雲深,你要帶我去哪兒?快放我下來,我還要回去呢”
“餵你放我下來。”
“顧雲深!!!”
卻沒想到顧雲深體力大得驚人,單手扛着北初夏,用另一隻手攀登天梯抵達了山頂。
山崖冷風不斷襲耳,北初夏身子發軟,開始求饒。
“顧雲深,我錯了,你放我下去。”
“顧雲深,求求你了,不要再往上爬了。”
“顧雲深,我恐高”
男人到山頂把她放下來的時候,北初夏已經嚇得全身冒冷汗,臉色煞白。
顧雲深抿緊薄脣,心疼不已。
可他若不這樣做,今晚便留不住她。
他緊緊地抱着她靠在一顆大樹下,安撫着她的恐懼不安。
緩了許久,北初夏才慢慢好起來。
只是一張小臉還是慘白的厲害,杏眸裏氤氳着一層薄薄的水霧,委屈極了。
她現在真的恨不得問候這男人的祖宗十八代!
真是太可惡了!
“北初夏,有沒有好一點?”男人附在她的耳畔,低啞的問道。
北初夏紅着眼眶別過頭去,不想理他。
“”顧雲深。
好吧,他承認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
“北初夏,彆氣了好不好?”顧雲深開口哄她,語氣盡量放的低柔。
顯然,北初夏已經被怒火衝了頭,忘記眼前的男人是何身份了。
她狠狠將他推開,腿腳發軟的走到另一顆樹下坐着,粉嫩的脣瓣抿成了一條直線,看起來倔強又固執。
“”
顧雲深厚着臉皮跟着過去了,氣勢弱了很多。
“北初夏,你別生氣了行嗎?以後我再也不嚇你了,我保證下不爲例!”
北初夏眼眶又紅了些許,轉過頭來瞪着男人,吼道:“顧雲深,你就是個魔鬼!”
她絕對是要遠離他的!
“我再也不要與你有任何的瓜葛,回去就解約!”
聞言,男人的臉沉了下來,周身散發着冷冽的寒氣。
驀的,他捏住了她的下頜。
狹長的鳳眸半眯起,如鷹隼般銳利的盯着她,繼而傾下身子,薄脣狠狠地堵住了她的脣瓣。
濃郁的血腥味從兩人齒間瀰漫開來,可他依舊沒有鬆開她,反而加重了力道。
‘啪——’
北初夏揚起手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的臉上,將他的臉打偏向一側。
扇完之後,北初夏纔回過味來。
她竟然打了顧雲深!
他不會殺了她吧!
北初夏心有些慌,斂着眸不敢去看某個男人。
半晌之後,只見某人深深地盯着她,大掌翻過她泛紅的掌心,薄脣掀起:“疼嗎?”
北初夏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
他說什麼呢?!
她打了他,他還問她疼嗎?!
她把手從他的大手裏抽離出來,情緒平復了很多。
“顧先生,解約吧。”
顧雲深壓下心底的慌亂,強裝鎮定,大手用力的捏住了她的雙肩。
“北初夏,你告訴我,爲什麼非要退婚不可?爲什麼”
男人怒吼道,眸色陰鷙。
“你是不是在a市有了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