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欣欣很怕。
甚至全身僵硬。
她抿着脣,下脣都被她咬出了牙印,慘白無色。
事已至此,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得硬着頭皮往前衝。
只要能夠逆風翻盤,只要能夠讓她得到滔天的權勢,一切都無所謂,一切都值得!
她努力讓自己恢復鎮定的樣子,看在阿諾德這種心理陰暗嗜血的人的眼中,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感。
“你繼續說下去。”
“我覺得阿諾德王子你真的很委屈,很冤!”
阿諾德挑着眉尾,沒說話。
一時間,車內的氣氛再度變得很沉重。
墨欣欣又說下去:“阿諾德王子,我想說,女王這樣自私,如此心狠,你完全沒有必要再爲她考慮。”
阿諾德離開那個讓他幾乎快要瘋狂的小島後,確實是恨女王,恨所有的人的。
只是,女王畢竟是他的母親,平時身邊又有那麼多人保護着,他是被人偷偷放出來的,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進王宮去。
而一旦女王出行,周圍又會有很多人,只憑着他身邊的這幾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將女王斬殺。
“阿諾德王子,我在吉恩的書房裏意外得到了一件東西,我覺得你一定會非常感興趣。”
阿諾德眉心皺起,“哦?”
他突然覺得今天晚上的心情也沒有那麼的糟糕。
“不過,我希望阿諾德王子能夠答應我一件事!”
阿諾德又是不屑的一聲輕嗤,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隻螻蟻。
事已至此,墨欣欣反倒不怎麼太害怕了。
她緩緩說道:“我的事情就是,如果阿諾德王子當上國王的那一天,我要當王后!”
阿諾德勾着嘴角,猛然欺身靠近。
他身上的那股危險的氣息,混着菸草味,一股腦的隨着呼吸鑽入墨欣欣的肺腑之間,讓她非常噁心,差點吐出來。
阿諾德伸手摩挲着她的臉頰,嗓音聽不出什麼喜怒:“你倒是膽子大,也很貪心啊!”
墨欣欣強逼着自己扯出一抹笑:“我只是在爲自己爭取罷了!”
“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能夠當上國王?”
他當初被女王圈禁在小島上的事情,幾乎被世界所有人都知道了。
一個這樣糟糕透頂,聲名狼藉的人,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夠成爲國王,畢竟,威廉姆纔是女王一直很喜歡,努力栽培的人。
“我說能,就絕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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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阿諾德笑的很大聲,可那笑意並不達眼底,讓他的目光看起來有些陰沉可怖。
墨欣欣捏了捏手指:“因爲這個u盤裏的祕密一旦被曝光,那麼,女王就徹底歇菜,你可以用這個祕密來威脅女王。”
阿諾德越發好奇她說的那個u盤裏究竟有着怎樣的祕密。
他慢慢的鬆開手,整個人也坐了回去。
墨欣欣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她這算不算是賭贏了?
阿諾德沒有一怒之下殺了她,反而還在思考,權衡?
等待向來讓人焦心!
墨欣欣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會打斷阿諾德的思緒,再讓自己陷入到危險之境。
良久,阿諾德擡眸,“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如果那個u盤裏的東西不能讓我滿意的話,你活不過明天。”
墨欣欣勾着紅脣,笑的很是開心,自信滿滿:“我相信明天的太陽一定會非常的美。”
阿諾德對着他的人打了個手勢,而後,車子駛離王宮。
一直暗中盯着阿諾德一舉一動的人很快就將墨欣欣找上阿諾德這件事稟告了女王。
慈善晚宴就要開始,女王暫時不好去深究,只讓她的人盯緊了。
墨欣欣跟着阿諾德來到一座大別墅。
畢竟從小就在墨家長大,也見識了利比家族的繁華,阿諾德目前住着的這座大別墅並沒有讓墨欣欣覺得驚豔,並且,還隱隱有些失望。
他一個王子,竟然住在這樣一座別墅,還真的是夠艱苦的。
她四處環視了一圈,暗自想着:假如阿諾德能夠打敗女王,那麼,她以後就是y國的王后了。
現在不管喫怎樣的苦,都是值得的。
阿諾德一直打量着她的神色,他嗓音幽深的問:“你覺得我這裏如何?”
墨欣欣訕訕的笑了笑:“怎麼說呢……”
“實話實說。”
“如果跟平民百姓比,那肯定是不錯的!可如果跟您的身份比,那這裏真的是不夠看的。”
阿諾德的目光深邃咄咄,宛若一隻捕捉到獵物的獵人。
她很狡詐。
不過,這樣的女人,也挺有趣。
“東西呢?”
“爲了保住我的小命,我肯定不可能將東西就這麼給你。”
阿諾德周身的氣息倏然降低到冰點。
他死死的盯着墨欣欣,宛若在看一隻垂死掙扎的小獸。
“你以爲這裏是什麼地方?如果我想要,會有無數種方法!”
“我既然有膽量過來,那就已經想到了所有的可能!”墨欣欣笑的很燦爛。
她被墨家放棄,又被吉恩給壓制,早已經沒有了墨家千金的風骨。
可這兩天,爲了能夠跟阿諾德合作,她努力的對着鏡子做練習。
這笑讓阿諾德有些眼直。
還真的是年輕的女人,笑起來讓他覺得整個別墅都好像明媚了起來。
“如果我死了,那麼,阿諾德王子你可就什麼好處都撈不到了。”
阿諾德眯起眼睛,審視的盯着她,嘴角的弧度一點點的揚起。
墨欣欣靠近,膽子挺大的將手搭在他的身上,一字一頓,緩緩說道:“我會跟阿諾德王子慢慢說。”
阿諾德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入懷中。
“小東西,你要知道,我這個人可是相當的殘暴的,假如你敢耍我,我一定不會讓你撈到半分好處。”
墨欣欣紅脣輕挑,慢慢說道:“你這樣可是會嚇壞了我,萬一要是腦子打結了,哪裏說錯了,只怕阿諾德王子要費一番力氣啊。”
這話看似輕飄飄的,沒有什麼,實際上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阿諾德嗤笑,眼睛裏的玩味更加濃重:“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否則的話,我真的很難控制我體內那些殘暴的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