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衛總。”見衛莊上前，秦懷如禮貌的磕巴着喊了一聲。
衛莊沒搭理他。
如冰的眼神落在了池蓮臉上。
許久不見，此刻看到衛莊時，池蓮心中難免欣喜，可一想起最近他故意的冷落和欺騙，心裏又來氣。
既然他都這樣了，自己幹嘛要解釋。
這麼一想，池蓮對秦懷如莞爾一笑，主動挽上他的胳膊，溫柔道，“我們走吧。”
秦懷如看了一眼衛莊，又瞅了一眼池蓮。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被池蓮拉着往咖啡廳而去。
自始至終，池蓮都沒正眼看過衛莊。
看着兩人親密離去的背影，衛莊氣得眉毛跳了跳，帶着怒氣轉身上了摟。
而此刻坐在咖啡廳的池蓮，更是氣得怒火攻心。
她拿着勺子在咖啡裏攪着，不說一句話。
秦懷如好幾次想開口，都找不到話題切入。
最後反而是池蓮打破了沉默。
她盯着秦懷如，眯眼道，“你說衛莊他什麼意思？”
秦懷如‘啊’了一聲。
池蓮補道，“我倆的事情你知道的，我以前那段感情是被鬧得風言風語，但他沒在意過，雖說我們沒有公開關係吧，但他朋友他哥嫂也是知道的。”
“前些天還和我山盟海誓，他媽的這幾天就在和別的女人談訂婚。”池蓮說着看了秦懷如一眼，冷哼道，“秦醫生，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樣？”
“我們男人都這樣？”見狀，秦懷如茫然擡頭，“池蓮，你可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
池蓮白了他一眼。
秦懷如喝了口咖啡，輕咳了兩聲，笑道，“其實吧，我覺得衛總訂婚的消息不一定真。”
“嗯？”
秦懷如回頭瞧了一眼四周，往池蓮面前湊了湊，“就之前，我發小開業那天你記得嗎，當時我叫你去浪你沒去，那天晚上我在後海看見了衛總。”
他的話讓池蓮擰眉。
“當時他一個人坐在角落喝悶酒，身邊沒別人。”
秦懷如的話拉回了池蓮的思緒。
池蓮記得那晚衛莊的朋友圈，如果當時真的只有他一個人的話，那那個酒杯中倒影出來的長髮女人又是誰。
衛莊這人喜歡熱鬧。
他不會一個人去那種地方。
即便是要去，身邊沒陪三五個也會陪着一兩個。
想到這裏，池蓮朝秦懷如擺了擺手。
片刻。
手機響起了微信消息的聲音。
池蓮拿過一看。
是衛莊發來的信息。
他說，【來辦公室】
語氣聽起來就是命令似的。
池蓮沒回。
按下黑屏將手機扣在了桌面上。
瞧着她的神色，秦懷如試探的問道，“衛總找你？”
池蓮不屑的笑了笑。
秦懷如喝掉最後一口咖啡，“走吧。”
池蓮生着氣呢。
見她沒動，秦懷如起身拽了拽她，“走吧，如果他找你談工作你就談工作，如果他要解釋是否訂婚這個誤會就讓他解釋，兩口子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
“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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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過來人，好了，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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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池蓮是被秦懷如拽着出去的。
剛進醫院，秦懷如就回到了辦公室。
池蓮墨跡了片刻，直到衛莊又一次發信息來催逐，她這才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誰叫他是老闆吶！
池蓮來到衛莊辦公室門口。
門關着。
她猶豫了幾秒，最終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大門被拉開，衛莊滿臉陰沉。
他瞅了一眼池蓮，側身讓開了道。
池蓮也不看他，進去後嚴肅道，“什麼事？”
她態度不好。
衛莊緩步走到了池蓮身邊。
伸手勾了勾池蓮的髮絲，放在鼻前聞了聞。
池蓮沒動。
他又附身往她耳邊湊了湊。
池蓮感覺到了微癢的氣息，她側身退了兩步，嫌棄道，“請自重。”
衛莊被她的話弄懵了。
聯想起剛纔在大廳瞧見她和秦懷如勾肩搭背時那開心的小模樣，和此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衛莊從鼻翼冷哼了一聲，邁着大長腿朝沙發走去。
他閒散的窩在沙發上蹺二郎腿，朝池蓮瞥了一眼，“剛在樓下你不是挺會笑的嗎？怎麼，移情別戀了？”
她移情別戀？
虧他說得出來。
然而就在池蓮準備開口時，衛莊的手機響起了鈴聲。
他慢條斯理的拿過電話，當看到來電人時，臉上的神色瞬間暗淡了下來。
衛莊看了一眼池蓮，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接起了電話。
整個電話過程中都是對方在說，衛莊時而回答一個‘嗯’一會兒又回答一個‘好’。
直到最後才說了一句，“我晚上打給你。”
僅這麼一句，他的聲音也溫柔得不像話。
見衛莊掛斷，池蓮不爽得很，她裝作毫不在意般故意笑道，“喲，女朋友吶。”
衛莊眉頭動了動。
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池蓮問道，“你說什麼？”
池蓮白了他一眼，滿臉的不屑。
她的態度讓衛莊暴躁了，兩三步跨到她面前，居高臨下道，“什麼女朋友？”
面對衛莊強大的氣場，池蓮倒也不慫。
她仰頭對上他的眸子，一字一頓，“我說，你女朋友找你了。”
衛莊皺眉。
盯了池蓮半響。
最後憤怒轉身。
池蓮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他剛纔，似乎想解釋，可最終到底還是沒有給她一個解釋。
池蓮有些心寒。
兩人沉默了片刻。
池蓮深吸道，“衛總，兩點半了。”
衛莊白了她一眼，“怎麼，我耽誤你時間了？”
池蓮的語氣淡淡的，“三點約了患者。”
衛莊冷哼。
瞬間將她壓在牆上，抵着不讓其動彈，他道，“池蓮，你別一天給老子酸裏酸氣的矯情，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他的話讓池蓮覺得不可思議。
池蓮反問，“矯情？我他媽哪兒矯情了？”
衛莊嚴肅，“剛纔不是嗎？”
呵！
真是笑話。
他能在外面找別的女人，她還不能喫醋了？
在他眼裏，反倒成了她矯情？
池蓮都氣死了。
她深吸擡眸，盯着衛莊嚴肅道，“好，既然這樣，那我就把話說明白了，看看到底是我他媽矯情還是你他媽放縱。”
“放縱？”
衛莊不解。
眯眸反問。
池蓮默了默，認真道，“衛總，你告訴我，事到如今，我們之間算什麼？”
“？”
“你當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