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爺子氣得臉色發青。左明朗給他順了好一會的氣,才他恢復平靜。
“明朗,扶我去夢心院。”左老爺子板着臉道。
左明朗忙上前扶起他,邊安慰道:“老爺,你要照顧好身體,否則還有誰來替大少爺和兩位孫少爺撐腰?”
左老爺明顯把話聽進去了,讓自己儘量平復心情。
等他們到達夢心院的時候,左富貴和段氏正坐在院子外面,看到他的到來,段氏忙拉起相公上前給他行禮,讓相公扶着他坐下。
段氏馬上使喚起夢心院的下人,本來就因爲老夫人攤在牀上,他們擔心老夫人一去,他們會受到牽連。
明眼人都知道老爺喜歡大少爺,而且二少爺的行爲和老夫人的做派,經常不把下人當人看,他們也不喜歡。
所以段氏在左老夫人吐血了兩次後,能使動他們的原因。何況老爺來了,看樣子還是替大少爺撐腰的樣子,他們更加勤快起來。
左老爺明顯能看出,他臉上才閃過滿意之色。
劉大夫從屋內出來,看到左老爺的時候,眼裏有點驚訝,不過很快收斂起來。給大家擡手行禮後才道:
“左老爺,左老夫人的病情,我只能暫時開一些穩住病情的藥,而且她不能再受刺激,心態要保持平穩。想要治療更好,怕是要另請高明。”
劉大夫說完,把一張藥方遞給了一旁的左明朗,後拱手離開。
左明朗把藥方給張嬤嬤,讓她安排人抓藥等事情。
左老爺進去看了一眼廣夢月,看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嘴巴歪着,似乎要說話,卻怎麼也發出一個字,眼珠子鬥雞眼一般,蒼老的面容下,彷彿脆弱又淒涼的老婦人。
但是左老爺只是看了一眼,不發一言離開。
離開的時候,讓左富貴一家跟着離開,左富貴看着走在前面年邁的老人,他分不清內心的想法。
本來想在岔路分開,左老爺卻讓左富貴跟上,並沒讓其他人跟着的意思,左正青才拉着段氏回田心院。
左老爺帶着左富貴走進了書房,左明朗把一個盒子拿了出來,並打開,放到沉默父子之間。
左老爺把盒子的東西拿出來,只留下一張,把其他的全部放回盒子裏,並把盒子放在左富貴面前,道:“兒子,這些都是留給你們的。”
左富貴看了看,基本都是房契之類的東西,他拿開翻開起來,除了一堆的銀票,除了房契,還有莊子,鋪子。
左富貴看着突然得來的大筆財產,眼裏沒有多少波瀾。不過他這些應該是他的,他就拿。
但是有一件事,他得問問老頭子。
“老頭子,我就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我們半年前的事?”
左老爺子眼裏閃過疑惑,道:“半年前?怎麼了?”
左明朗確實看出有點端倪,怕是大少爺半年前遇上了什麼事情。
“大少爺,其實老爺半年前就病了,一直休假在家,每天昏睡居多,而且爲了防止讓老夫人知道老爺還在關心你們,不敢給你們寫信,都是老奴偷偷給你們寫信。”
左富貴卻道:“明叔,我沒收到過你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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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信件都被狗蛋收走,而且得了左老夫人的好處。只是狗蛋已經被左修竹弄死,除了左老夫人,沒人再知道這事。
左老爺子臉上已經顯露出疲憊之色。但是聽到左明朗的話,他震驚道:“你什麼時候寫的信,我怎麼不知道?”
左明明只能告訴他,道:“老爺,當時你病重,我這不是怕……”你們父子見不上最後一面。
幸虧當初沒告訴他,否則他以爲大少爺連他死了,也不肯回來,怕是會病得更重。
左老爺子精神明顯有點不振,左富貴讓他好好休息,拿着盒子就出去。
左老爺子看兒子出去,卻十分高興對左明朗道:“明朗,我兒子還是關心我。”
左明朗只能應和,扶他上牀躺下,給他蓋好被子,才離開,關上門,讓人看着點,才向着左富貴離開的方向走去。
一直跟着左富貴到達田心院。
左富貴無奈轉頭道:“明叔,如果你是來給老頭子說和的,那大可不必。”
左明朗卻道:“大少爺,我不是來說和的,不過我覺得你需要一個真相。至於你原諒不原諒你父親,聽完真相你再做決定。”
左富貴讓他進門,段氏和左正青也迎了上來。
段氏看到他們有話要說,吩咐人去上茶,纔跟着進了書房。
左明朗沒想到他們竟然會讓段氏也旁聽,不過想到這事他們也能,知道真相更好。或許會多一個勸服大少爺的人。
左富貴三人坐在一起,就看着孤零零坐在一張凳子上的左明朗。
左明朗不知爲何,覺得自己有點尷尬,輕咳幾聲才道:“這事情,要從大少爺剛出生那年說起。”
原來左富貴的孃親何偲偲,是左老爺從外面帶回來的媳婦,當初左老爺的爹孃儘管有點不滿意,可是拗不過兒子的喜歡,他們很快成親。
本來左老爺的孃家人,一直想讓堂侄女嫁給他,想來個親上加親,一方面因爲堂侄女被別他們寵壞了,嫁到其他人家,他們不放心,而左老爺子的爲人厚道,有孝心,有上進心,以後肯定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他們還沒說好,左老爺子就帶了一個女子回來,並說娶對方爲妻,可把他們給氣壞了。
左老爺和何偲偲成家了一半年,或許是廣家隱瞞得好,一時還不知怎麼告訴廣夢月,她一直想嫁的表哥已經娶妻。
廣夢月偶然才知道他已經娶妻,而且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當時的廣夢月,覺得左老爺子不識好歹,放着她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閨房小姐不娶。
偷偷離開家裏,想去找左老爺子的麻煩。可是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去後,找人就問路,可是她找人問路,還態度囂張,彷彿別人欠了她十萬八萬一般,那個故意給她指錯路。
廣夢月只是在家裏橫,到了外面才發現外面不但充滿惡意、欺騙和兇險,而且所有人都很冷漠。很快她就被人盯上,被人拐走。
廣家人看到廣夢月留下的信時,連忙派人來左家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