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還是不能,甚至是不願意相信。
y國女王,無論是地位,還是財力,都已經是頂峯的存在。
她竟然幫着墨老夫人振興墨家,又利用墨欣欣跟安凝來牽制吉恩跟庭軒,想要挑起兩人,甚至是兩個家族的矛盾,這麼做,對她究竟有什麼好處啊?
厲司丞搓着手指尖,嘴角勾着一抹不屑,森寒的弧度。
秦鳶挺擔憂的看他一眼,“如果真的是y國女王的話,她的位置本身就已經碾壓了我們一頭,棘手。”
如果沒有涉及到皇甫集團,y國女王在y國怎麼掀起風浪,跟他們都沒有什麼關係,更加不可能讓她這麼的擔心。
畢竟,當年阿諾德留給他們的陰影實在是太深了。
“威廉姆跟阿諾德之間的矛盾這麼深,如果想要牽制y國女王,那麼就只能將被一直幽禁在小島上的阿諾德給放出來。”
“你說y國女王都已經快九十歲了,她這個年紀,應該清心寡慾對吧?竟然還能搞出這麼多的幺蛾子來,簡直讓人憎惡。”
“永遠都不要懷疑一個人的野心跟貪婪。”厲司丞順勢捉住她的手,輕輕的摩挲着她的手背。
這樣的小動作,多少有些曖昧,秦鳶不自在的將手抽離。
他的心隨着她將手抽離的動作而空了一下,一雙修眉也不由得擰成了結。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有可能,我們還得去y國一趟。”
“不會有危險嗎?”
在華國,y國女王還會有所顧慮,不會把事情做的太絕。
可假如厲司丞去了y國的話……
她感覺,那就跟進了狼窩的兔子,有去無回。
清楚的捕捉到秦鳶眸中的擔憂以及關切,厲司丞嘴角揚起惑人的弧度:“你男人可沒有那麼弱!”
秦鳶嘆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y國女王躲在暗處,這一點,從她讓自己的管家出面就不難看出來。”
他順勢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秦鳶覺得有些不自在,想要站起來,厲司丞的手臂箍的更緊,甚至還將下巴抵在她的頸窩,深深的吸了兩口氣。
這舉動,太過曖昧,讓秦鳶全身都緊繃成了一線。
厲司丞嗓音低啞的說:“只要有你在我的身邊,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會勇敢的衝上去。”
秦鳶暫時摒除掉腦子裏的那些亂七八糟曖昧的東西,捧着他的臉,非常嚴肅認真的說:“厲司丞,你是活生生的人,你不是神仙!那是y國女王,如果真的鬧僵了,你覺得首領大人有什麼理由,幫你去質問y國女王?”
這是她在知道y先生有可能是y國女王后,最爲擔憂的事情。
厲司丞的臉上依舊噙着一抹笑意,完全沒有半點的擔憂。
這一刻,秦鳶的腦子裏莫名蹦出來一句話——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他捏着她尖尖的下巴,目光深情的凝着她那雙烏溜溜的眼睛:“我老婆怎麼這麼漂亮,即便看了二十多年,還是沒有看夠!”
秦鳶惱火。
“厲司丞,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
厲司丞眉心微微蹙起,“我也在跟你說正經的,什麼叫有的沒的?難道稱讚自己的老婆,心愛的女人,這是不正經的?”
秦鳶被他這胡攪蠻纏的話給整的挺無語,眼角狠狠的抽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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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丞,你有多少把握?”
他偏着頭,非常認真的思索着。
而秦鳶的一顆心則高高懸起。
“沒有任何把握。”
一時間,秦鳶的一顆心猛地沉入谷底。
厲司丞擡起手指,輕輕的撫着她精緻的眉眼。
他剛剛並不是在故意說什麼甜言蜜語,哄着秦鳶開心。
這張臉,不管什麼時候看,都讓他魂牽夢繞,讓他怎麼都看不夠。
秦鳶緊抿着脣,忽然就覺得眼眶酸脹無比。
“那你爲什麼還要去y國?”
“當然是敲山震虎,給y國女王提個醒。既然都已經年近九十了,就不要總想着發財夢,這麼貪婪,頤養天年不好嗎?”
“厲司丞。”她不由得握住他的手。
厲司丞親吻着她泛紅的眼角,嘴角噙着的弧度越發的深邃,“鳶鳶,聽我說。”
她壓下喉間的滯澀,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y國女王如果真的是y先生,那麼,她突然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肯定是爲了錢。”
“如果……算了!”
厲司丞其實多多少少有了些猜測,只是,沒有得到證實之前,這件事畢竟太大,他暫時不好跟秦鳶說的太透徹。
秦鳶的眸光又沉暗下去,“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了什麼?”
厲司丞遲遲未語。
整個書房內的空氣像是凝固住,呼吸都好像變成了一件極爲奢侈的事情。
“厲司丞,你爲什麼不說話?如果你不說出你的猜測,那我不同意你去y國。”
厲司丞非常認真的望着她那雙盈滿怒意,寫滿擔憂的眼睛,內心非常的溫暖。
“鳶鳶,我知道你在擔心我,但這件事,太嚴重,我也只是猜測。”
她臉上的怒意更盛,“我是你老婆,你還怕我會傳出去?”
他們一同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雨,他竟然還防備着她,這讓她寒心。
厲司丞知道她誤會了自己,“我只是不想你擔心。”
“你不告訴我,才讓我擔心!”秦鳶擡手,用力按着心口位置。
她只覺得心口悶悶的,像是有一股鬱氣,緊緊的扼着心臟。
“鳶鳶,我……”
她怒不可遏,索性站起來,死死瞪着他:“你不說不要緊,我不強求!”
厲司丞的心情卻並沒有因爲秦鳶這話而有半分的輕鬆。
她向來敢愛敢恨,只怕是真的誤會了自己,覺得他信不過她,所以,纔會選擇瞞着她。
他拿起手機,快速的寫了兩筆,將手機遞給她。
“我不看!你不是誠心想要瞞着我嗎?”
厲司丞拉過她的手,神色異常認真的凝着她的一雙眼睛,嗓音低低的說:“我把自己的猜測寫下來了,畢竟隔牆有耳,在我沒有確定之前,我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我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