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榆賴牀賴習慣了,還沒完全睡醒,迷迷糊糊地也沒聽清他在說什麼,扯着他兩邊的領帶把人往下扯,狠狠地親了一口。
“嘶~”不小心太過用力,兩人的脣磕在了一起,江晚榆被痛得清醒了起來。
顧辭宴脣角被磕破了一點,脣色緋紅。
兩人破得一左一右,倒是十分對稱。
顧辭宴看着江晚榆磕破的軟脣,舔了舔自己破了的脣角,又摁着她好好地親了一回。
顧辭宴雙手撐在江晚榆身側,領口的第一顆釦子還沒扣上,露出半截鎖骨,眸光沉沉地看着她。
【親都親了,怎麼磨磨蹭蹭的還不去上班!】
江晚榆縮回被窩裏,溼漉漉的眸子看他。
“只是繫個領帶,不用親得這麼兇。”顧辭宴長眉微挑,嗓音還帶着剛睡醒的啞,“晚晚,是不想我走了嗎?”
江晚榆愣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剛剛顧辭宴是要她系領帶,她還以爲是……
“系!給你係!”江晚榆面色微窘,頂着炸毛的腦袋坐起來,扯着他的領帶左右繞了半天。
【系完趕緊走人!】
【領帶怎麼打來着?我上一次給江晚舟打領帶已經早八百年前的事了,煩死了,狗男人勒死算了。】
“好了。”江晚榆眼裏狡黠,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完成她的傑作後鬆了手。
起牀氣也散得差不多了。
顧辭宴低頭一看,微微挑眉。
這哪是領結,這分明打的是死結。
行,只要是老婆打的怎麼都行。
“那我走了。”說完,顧辭宴擡腳就要出門。
“別!回來!重新系!”江晚榆連忙把人叫住。
【他不丟臉,我還害臊呢。】
顧辭宴輕笑,費了好半天工夫把領帶解開,又重新拿了一條領帶自己動手。
“老婆,幫我往上推一下。”
【這不都繫好了,顧辭宴是沒手嗎?】
江晚榆不滿地擡腿踢他一腳,還是乖乖伸手抓住他的領帶,往上推。
顧辭宴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懷裏拉,整個人也順勢往前,準確無誤地貼上她的脣,露出一個得逞的笑,“謝謝老婆。”
“……”
【顧辭宴這個狗男人!真是不放過一個佔便宜的機會。】
被顧辭宴這麼一折騰,她已經差不多清醒了,江晚榆乾脆送他到門口,這人簡直像個不要去上學的幼兒園小朋友,一下要抱,一下要親。
惹得江晚榆不厭其煩,拽着他繫好的領帶把人拖到門口,臉色冷漠地把人丟垃圾似地扔出去,“快去上班。”
“老婆,是不是忘了什麼?”顧辭宴扣住了要關上的房門,幽邃的黑眸映着細碎的晨光,他脣角含笑。
江晚榆眨了眨眼,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脣瓣,“可以了吧,你快去上班吧!”
【快走快走!我要回去補覺。】
“在家等我回來。”
“好。”江晚榆乖巧點頭,對他揮了揮手。
顧辭宴閒散靠坐在車座上,車子平穩開出小區,駛入主幹道。
他擡頭看了眼頂樓,盤算着買棟別墅。
這樣出門的時候還能透過落地窗多看兩眼江晚榆。
終於等到這位無故翹班的戀愛腦老闆,周潯開心得連眼下的黑眼圈都好像淺了不少。
顧辭宴人剛邁入辦公室。
看見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和一臉欣慰站在門口迎接的周潯,他腳步微頓。
早知道把老婆也拐公司來了。
抱着老婆工作效率能更高。
“總裁,城南開發項目下週就要競標,策劃案需要您親自過目。”周潯站在一旁,按照事情的輕重緩急,有條不紊地和他彙報,“之前同您提過的那個助理,最近沒有什麼可疑行爲。”
估計是想等到下週競標前動手,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嗯,繼續盯着。”顧辭宴快速處理好手中的文件,接過周潯遞過來的策劃方案。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總會露出馬腳的。
“半個小時後有一個會議。”周潯看了眼顧辭宴之後的時間安排,“和任總約見的時間是十點。”
“好,知道了。”顧辭宴翻看着策劃方案,狹眸黑沉。
消息已經讓人透露給顧景琛了,他還坐得住嗎?
看起來一本萬利的項目,顧景琛必然不會輕易放過。
開完會議正好九點五十。
“總裁,任總那邊突然有事,說是改日再約。”周潯跟在顧辭宴身後走出會議室。
顧辭宴腳下不停,長眉微挑,嗓音微冷,“知道了,改日也不必再約了。”
果然如此,魚開始上鉤了。
……
奕琛公司。
“五十億?!”聽到任弛說的金額,顧景琛臉上瞬間不淡定了,皮質的辦公椅被他捏得滋滋作響,他擰緊眉心,“這只是第一階段,就需要這麼多資金投入?”
不是五億,是五十億。
顧景琛一時間有些猶豫,如果投資失敗,代價太大,奕琛承受不起。
“小顧總,這個項目就連宴容都十分看好,要不是因爲寧芮,我也不會先來找你。”任弛最近爲了撐着公司,耗費心力,生了不少白髮,一下子顯得人也老了不少,但他的眼神依舊銳利。
顧景琛突然面色陰沉,目光不善地看向任弛。
他最討厭別人叫他小顧總。
怎麼?顧辭宴就是顧總。
他就只能在前面加一個小字?
任弛面上不顯,心中卻沒有表面上看起來有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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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奕琛,宴容雖然是更好的選擇,但是顧辭宴城府太深,謀算得更加周密精準,談判之中他處於劣勢。
但是如果顧景琛也放棄投資,那他的這個項目就徹底完了。
任弛俯身靠近顧景琛,眼底犀利,壓低了聲線,“這個項目絕對沒有任何問題,而且它的利潤起碼十倍。”
“只要做成,以後在京市,奕琛的地位絕對在宴容之上。”任弛的眼底閃着精光。
果然,面前這個年輕人明顯被說動了。
顧景琛向後一靠,手指一下又一下地點着辦公桌,多情的眸半眯,思忖良久,他悠悠開口,“這個項目,我投了。”
真是可惜。
沒能把顧辭宴和江晚榆燒死在大火裏。
不過沒關係。
下個星期的城南開發項目,他也志在必得。
“怎麼樣,談成了嗎?”任寧芮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穿着一身深色職業裝,一雙長腿從包臀裙中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