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強勁的力道,讓寧輓歌差點懷疑自己也要一同被卷飛了去。
而那方的南宮煜動作極爲敏捷,敏銳的閃躲過了風陌寒立時襲擊而來的強勁力道,只聽得“轟”的一聲響,一旁風陌寒睡得牀榻被這股強勁的力道給擊得轟然倒塌,以及那遠處的牆壁上都被打出了一個巨大的洞來。
突然的情況把四周的人給嚇得不敢再睡。
“呵呵……”南宮煜忽然低低的笑了,“算是見識到了當年戰王的武功。”
他雖然躲得狼狽,可卻依然不顯一絲惱意,依然還是那般淡然矜貴神色。
當年戰王……
寧輓歌轉首看向身邊的風陌寒。
雖然黯淡的光線,可寧輓歌還是清晰的瞧見了風陌寒臉上那漸漸凝上的冰霜,非常冷!
她狠狠的轉首瞪向南宮煜。
“我說,南宮煜,大晚上你不睡覺,在這裏發什麼瘋?”
她那略帶幾分懷疑的目光掃向了那遠處站着的南宮煜,忽然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之色,“我懂了,是不是因爲到了出春天了,你這是發春了,所以現在急需一個人來給你安慰?”
南宮煜聽得黑臉。
“沒關係,我這裏有一粒緩解心底欲.望的藥丸,專門對付你們這些渴求太大的男人,可要?”
寧輓歌邊說還當真從自己的衣襟處掏出了一粒藥丸。
南宮煜的臉越來越黑。
這個胖妞,到底知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
他從鼻間哼了一聲,一揮袖轉身走了出去。
他的心底那越漸涌上的鬱悶感,讓他恐怕也不會再回到這屋子裏。
只聽得門“砰”地巨響,震得整個屋子裏的人都睡不着了。
寧輓歌感覺到四周的人都將視線凝落在她的身上,帶着幾分懷疑,甚至有些人在小聲議論。
這麼明顯的三角戀,實在是讓人無法忽視。
寧輓歌鬱悶的撇了撇嘴,轉回視線到風陌寒的身上。
“看着我做什麼?”
她發現男人的目光灼灼的盯在她的臉上,再黯淡的光線,她也能夠感覺到他那目光中的灼熱。
“你這藥丸備着,是爲了對付誰的?”男人低沉開口,似乎關注點在她手中的藥丸上。
“咳咳咳,這個,下火丸?”寧輓歌略微有些心虛,試探性的問道。
男人輕輕嗯了一聲,這一聲嗯字從喉際溢出,可卻壓抑的厲害。
“當然是……”當然是對付他的,可是那時在和他有了關係之前備着的,當時就想着抱住自己的貞潔,至少這身子雖然不是她的,可也要好好保住。
可顯然,這男人誤會了。
男人輕輕挑了挑眉梢,等待着她的回答。
“呵呵,當然是用來放狼的。親愛的,你真是可愛,趕緊睡覺吧!”她呵呵笑着打馬虎眼,不着痕跡的將手中的藥丸給扔了,隨即將他給壓下睡覺。
風陌寒沒有反抗,由着女人將他給壓下,女人那滿是肉的身子忽然就貼在他的身軀之上,讓他那冰涼的身子立時就暖烘烘。
這個女人,真是會折磨人。
“親愛的,你不是想知道親愛的是什麼意思嗎?”她低着聲說道,小粗手指在他的胸前畫着圓圈圈。
一圈又一圈,就像是有羽毛在男人的心間輕輕掃過,癢的讓他備受煎熬。
他喉際輕輕嗯了一聲。
他們兩人說話很小聲,四周的人都沒有聽見。
因爲南宮煜的離開,四周說話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的開始討論起小黃書中的內容,好不熱鬧。
而唯獨他們這兒,好像不受外人的打擾,四周漸漸涌上的那股曖昧氣息越來越濃。
寧輓歌不是想惹火的,只是想要溫存一下他們彼此之間的那點溫情。
她現在是身心都交付給了這個男人,她便格外渴望這個男人的身體溫度。
風陌寒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輕輕嘆息了一聲。
這個女人折磨起人來,還真是讓他招架不住。
“輓歌……”他的聲音早已黯然了幾分。
“嘻嘻,我告訴你就是了。親愛的,指的是最親最愛的。”
寧輓歌說這話臉不紅心不跳,畢竟她作爲一個現代人,也無需因爲這樣的詞語而感到幾分羞赧。
而這簡單的三個字,讓男人的心微動。
他忽然扯過了被褥,在寧輓歌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將被褥扯高,極好的蓋住了兩個人的腦袋。
“你做什……唔?”她有些意外,更有些莫名,剛問出的話,還未完全問出口,就被他給結結實實吻住了。
聲音戛然而止。
這一旦開始,就註定是個深吻。
讓她招架不住的深吻。
正在她想要反擊時,只聽得身下的牀板發出了一聲“嘎吱”的響聲。
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微微推了推身前的男人,可男人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又一次密密嚴實的堵住了她的脣。
但……
“喀拉”一聲,牀板裂了!
還未等寧輓歌反應過來時,牀榻了!
“轟”的響聲,惹得原本嘈雜的屋子頓時安靜下來。
寧輓歌鬱悶了,但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更鬱悶!
“瞧瞧你們兩個,敗壞風氣。”一道男音傳來,帶着幾分幸災樂禍。
風陌寒掀開被褥,惡狠狠地瞪着那不知何時去而復返的南宮煜。
“南宮煜!”男人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喚着南宮煜的名字。
存心害他好事,讓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寧輓歌也還算淡定的從狼藉中爬起身來,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身上的皺褶,輕瞥了一眼那遠處站着的南宮煜,咂舌。
不用猜測也知道這牀爲什麼塌了。
肯定是南宮煜乾的。
純屬剛剛的報復。
“唉!”寧輓歌頭痛的扶額,“我看,你們兩個出去打一架吧,我就換個地方睡覺好了。”
她說着抱着被褥和枕頭往外走。
既然這兒不能睡,那她就只能去找小綠擠一擠了。
小綠睡在專門給小廝準備的屋子裏,那兒也是很多人擠在一起,可總好看着這兩個男人鬥來鬥去的好。
風陌寒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必。”
南宮煜輕哼了一聲。
“走吧。”風陌寒忽然拉着她往外走。
這突然的動作,讓寧輓歌還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可也根本沒有給她任何思考的機會,就被男人給拉着往外走。
“喂,你帶我去哪兒?”
“去找地方睡覺。”風陌寒頭也不回的回她。
寧輓歌有些訝然。
這男人帶她去哪裏找地方睡覺呢?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南宮煜的眸光幽深萬分。
……
事實證明,風陌寒這男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看着眼前這間熟悉的屋門,寧輓歌嘴角抽了抽。
“你……該不會想要把費先生趕出去吧?”寧輓歌剛問完,男人就擡手敲開了門。
哦不,應該說是以掌強力地震開了門。
這種土匪行徑,也虧得他做得出來。
她和他相識這麼久,還是頭回見他如此粗魯。
男人的掌心內力雄厚,可控制的力道極好,將門給震開,卻也沒有毀壞門一絲一毫。
“誰?”費子瑜正入睡得香甜,但被這突然的震開門的聲響給驚得坐起身來,睜大了眼眸瞪着門邊的兩人。
突然瞧見這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的人站在門邊,有些木訥。
“呃?七王爺,七王妃?”費子瑜懷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
“費先生。”寧輓歌尷尬的笑了笑,心中萬分無奈。
風陌寒啊風陌寒,真是想不到,他竟然還有這般土匪行徑!
“二位這是怎麼了?”費子瑜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看着風陌寒那如覆了寒霜般的臉,竟是有些心驚。
風陌寒幾步上前道:“費先生,借寢屋一用。”
“呃?”費子瑜半天反應不過來。
“今晚上。”男人蹙了蹙眉,言簡意賅。
意思是,就借他這屋子一晚上。
費子瑜徹底傻住了,也來不及反應,風陌寒就上前來抓住了他將他往屋門外推去。
“哎不是,你們二位,不是有休息的寢屋嗎?怎麼……”
“不行,牀塌了。”男人說的面不改色。
費子瑜的嘴角狠狠抽搐。
這是多激烈,竟然把牀都弄塌了。
寧輓歌感覺風陌寒這死男人越說越奇怪,這原本只是純潔的借屋子休息,怎麼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反倒是會讓人遐想無限?
“可是……我再派人送一張牀榻過去可好?”費子瑜險些老淚縱橫,“我年紀大了,不可熬夜。”
“費先生,本王年紀也不小了,生猴子一事緊急萬分。”男人完全不爲所動,反倒是語出驚人。
費子瑜被噎得還真是半天吐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風陌寒,夠狠!
生猴子都說得出來!
寧輓歌更是驚得嘴巴大張,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真是論誰更腹黑,誰更奸詐,誰更狡猾,非他風陌寒莫屬!
誰能想到,堂堂的七王爺,竟然還有這般耍無賴的手段。
“費先生,可還有其他疑問?”男人冷聲問道,語氣略帶幾分不耐煩。
費子瑜敗下陣來,終於是棄械投降,默默的轉身離開,順道還給他們二人給闔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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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時,他擡頭四十五度仰望天,一副無奈的嘆息。
皇上,你兒子欺負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