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立刻表態:“昨天我是把她帶回家了,總不能丟到大街上去吧?”
但他保證沒有趁火打劫,只是把藍澤月帶到他家睡一覺,她睡臥室,而自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喬安也不在喬家老宅和父母一起住,他在外面有房子,當然不只是一個臥室,之所以他會住在客廳是爲了方便照顧藍澤月。
藍澤月一大早酒醒了,酒醒後見到自己在陌生的環境裏嚇一跳,等她發現睡在客廳的喬安,立刻就很沒有骨氣的跑掉了。
跑的太急,居然連手機都沒帶。
醫院。
藍澤月到單位就發現自己沒帶手機,因爲打車付不了車費。
出租車司機用疑似的眼光看她,判斷這女人是不是要逃單?
藍澤月急忙解釋:“師傅我確實忘記帶手機了,你在路邊等一會兒,一會兒我同事就會開車過來,我向同事借錢。”
人又沒跑,司機選擇暫時相信她,只是等了好一會兒,明明應該是上班的時間,卻一個熟人都沒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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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不耐煩了,催促:“美女你要我等到什麼時候啊?這個點正好是打車高峯期,我等在這太耽誤時間了,你是真在這個醫院上班還是隨便找個藉口……”
司機語氣越來越不善,藍澤月無奈開始在身上找貴重物品。
隨便拿一樣抵押,等到手機拿回來再贖回來也是一樣的,可惜渾身翻個遍,沒有任何可以抵押的東西。
職業的緣故,她平時不戴任何首飾,外套抵押給司機,人家又不同意。
司機出主意:“美女,你沒有朋友嗎?我們傻等着也不是辦法,你給你朋友或者親戚家人打電話,讓他們微信支付我車費也行。”
提到朋友親戚,藍澤月才從亂糟糟的思路里清理出來一條路,昨天她去酒吧喝酒好像把表妹也叫過去了,表妹呢?
依欣然怎麼不管她,而是讓喬安把她帶走了?
依欣然的手機號在她腦子裏,她借了司機的手機撥通依欣然號碼,依欣然正和老公議論藍澤月,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依欣然篤定:“我表姐打來的。”
接通後,果然是藍澤月打來的,她剛開口:“我……”
“……打車沒錢付費是不是?”依欣然接過話茬,準確無誤。
藍澤月一聽就知道表妹一定給自己打過電話了,是喬安接的,那麼昨天她住在喬安家裏的事情也就曝光了。
“對,把車費給我付了。”她簡明扼要把目前最要緊的事情說了。
依欣然加了司機微信,然後發過去車費,起牀洗漱後就要出去。
“你去哪?”老公問。
“我去找表姐。”
“喫過飯再去,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飯後,狄霆深開車把老婆送到醫院,他沒上去,在停車場玩手機等着。
依欣然推開主任辦公室的門,藍澤月坐在座位上發呆。
她請假了,這種精神狀態沒有辦法給病人看病,但也沒回家,就想在辦公室靜靜。
這時候表妹過來了,藍澤月看她一眼,沒搭理她。
依欣然拉過一把椅子坐到表姐對面:“你沒事吧?”
“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我好的很。”藍澤月嘴硬。
“行,你既然沒事我就放心了,再見。”
依欣然站起身假裝要走,身後傳來藍澤月幽幽的聲音:“哼!走吧,斷交!”
“噗嗤——”
依欣然沒忍住笑出聲,當然她沒走,回來重新坐下,哄着她:“別生氣了,都是我的錯好不好?昨天我就不應該一杯就倒,如果不是我醉的不省人事……”
藍澤月:“昨天你也醉了?”
依欣然:……
“昨天你叫我過去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了啊?”
昨天依欣然過去的時候,藍澤月是喝了好幾杯,但還沒到醉的人事不醒的時候。
她簡單把昨天的事情說一下,藍澤月想起來了,想起來她確實喝了不少,也想起來她給依欣然打電話讓她過去陪自己喝酒,但依欣然到了之後都發生了什麼,就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她捶着自己的頭:“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喝酒耽誤事。”
依欣然笑的促狹:“耽誤你什麼事了?”
“哎呀,沒什麼,你別抓字眼。”藍澤月狠狠瞪一眼表妹,轉而又愁眉苦臉:“我現在腦子亂的很,怎麼辦?“
依欣然:“是因爲魏延……”
話剛開個頭,就被藍澤月打斷:“拉到,昨天我爲他醉酒一次就已經翻篇了,我想開了,不是想他。”
藍澤月雖然專一,但也不會死纏爛打。
她性格灑脫,既然對方不喜歡自己,那就沒有繼續喜歡下去的必要,愛情是雙向奔赴的事情,用一場醉酒結束一場暗戀就已經算她仁至義盡。
她難受的是:昨天在喬安家住的。
她和喬安是好友,酒吧甚至還有她的股份,但兩人關係好歸好,卻沒有好到住在人家家裏這麼離譜。
雖然昨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但她心裏就是很亂,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面對喬安。
依欣然終於弄明白了,合着糾結是因爲喬安不是魏延。
她問:“你倆昨天晚上……”
“什麼都沒發生。”藍澤月急忙解釋。
“篤篤篤”。
辦公室門被敲響,藍澤月下意識喊一句:“進。”
進來人了,是喬安,說曹操曹操到。
“你怎麼來了?”藍澤月不由的紅了臉。
喬安亮一下手裏的保溫桶:“你早上沒喫飯吧?我來給你送點湯,喝下胃口舒服,你昨天喝了太多的酒。”
依欣然一看,她繼續留下就不合適了,趕緊走吧。
於是她起身告辭:“我還有事,先走了哈。”
“哎,你別走……”
依欣然要是現在走,剩下她和喬安兩個人,她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
但依欣然腳底抹油,溜的很快。
……
很快,依欣然訂婚的日子到了。
之愛雅挺着大肚子站在酒店前,恨恨道:“不是說這家酒店平時生意爆滿,要提前一年纔有可能訂到位置嗎?”
“爲什麼她能在這裏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