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衍一時嘴快說完,有些緊張地望着面前的莊曉,心裏已經開始忐忑了。
莊曉也沒有放過他不自覺縮了縮脖子的小動作,忍不住嗤笑一聲。
她一笑,屠衍的心肝都跟着顫了,默默嚥了咽口水,望着面前的老婆,趕緊補救,“我先洗碗吧……”
說着,屠衍就站起來,去拿自己喫完的碗筷,試圖先到廚房避避風頭。
“好。”莊曉終於放話了。
在屠衍有些不解的目光下,莊曉悠悠解釋道:“我說好,我們去牀上聊。”
屠衍眼睛微微睜大了些,看着莊曉,目光又驚喜又懷疑,“真的?”
莊曉點頭,也站起身來,“我先上去了,你洗了碗再上來。”
屠衍這下只剩下驚喜了,迅速鑽進了廚房,揚聲道:“我馬上就上來。”
莊曉挑了挑眉,一邊上樓,一邊高聲道:“洗乾淨點!不準敷衍!”
“好!”廚房裏傳來屠衍響亮的回答。
……
屠衍仔仔細細地洗了手,腳步歡快地上了樓梯,輕輕開了臥室門。
臥室裏只開了一盞牀頭燈,光圈不大,將將能照亮半張牀的面積。
然而就這一點就足夠了。
屠衍看清了燈下的人,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呼吸都凝滯了。
屠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色的被面上,冰肌玉骨的美人身穿一件正紅的吊帶,正懶洋洋半曲着腿躺在上面。
聽見屠衍的腳步聲,莊曉深吸了一口氣,翻了個身,變爲側躺,面對着門口的男人。
見屠衍高大的身影傻愣愣戳在門口,半晌沒有動作,莊曉原本不自在的心放鬆了下來,曲肘撐着腦袋,饒有興致地望着他。
心裏忍不住笑話他,都結婚這麼多年了,還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搞得好像之前非要在結婚紀念日玩身體鏈和兔耳朵的不是他一樣,這時候裝純情。
莊曉不知道,她都能夠輕而易舉地攪亂屠衍的心智,更不知道,她現在的模樣有多麼勾人。
屠衍不是沒見過莊曉穿的少的樣子,但他從未見過莊曉這麼豔麗的樣子。而且她以往都是啥羞怯清純的情態,向來屠衍都是不要臉的那個。
他哪裏見過莊曉蓄意勾引的模樣,自然經不住誘惑。
更何況,此時莊曉身上本就堪堪垂至大腿的裙襬因爲曲腿的動作微微翻上來了一小截,裙襬裹緊了臀部,柔滑的絲綢順着身體的曲線閃現恰到好處的光澤。
領口也跟着歪了,大紅的邊緣露出一小塊玉白的柔軟,隨着側身的擠壓,在燈光下隱約可見細長的溝壑。
昏暗的光線下,莊曉的面容像蒙了一層紗,膚白勝雪,微勾的紅脣彷彿藏了酒漿,令人神志昏醉。
他怎麼看都看不膩,但莊曉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感覺撐着腦袋的手都有些發酸,嗔道:“還不過來?冷死了。”
聽到莊曉說冷,屠衍立刻回神,快步走近,“這都深秋了,誰讓你穿那麼少?”
莊曉聞言險些黑了臉,這個死直男,現在這情況,說些什麼呢?
當即氣道:“那我現在去換睡衣睡覺……”
屠衍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救,“不用!”
一邊飛快走到牀邊,屈膝爬上牀,大掌覆在莊曉光裸地肩頭,“我替你暖暖……”
短短几個字,說的聲音越來越輕,已然是已經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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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原本落在肩頭的手也滑到了腰跡,儼然還有向下的趨勢。
莊曉主動地伸長手臂,勾住了屠衍的脖子,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
期間,屠衍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動作也隱隱失控。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莊曉悠悠然的聲音,“你今天忙到這麼晚,查出來了嗎?”
屠衍的動作一僵,半晌沒有答話,試圖調動一股腦往下涌的氣血迴流大腦,好應對莊曉的問題。
他的思維本就艱難,偏生莊曉的手指還貼着他的臉頰拂動。
“嗯?”莊曉輕哼。
屠衍腦子不夠用,如實說了,補充道:“我會想辦法的,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不過是些跟風的好事者。”莊曉語氣篤定,“你我都知道,幕後主使找不到的,只要我們還在一起,流言永遠不會消失。”
莊曉的話讓屠衍洶涌的血液瞬間冷卻,眸色深沉,語氣堅定,“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不等屠衍說完,莊曉擡起頭,豐潤的脣瓣覆在了他的脣上,讓他幾乎無暇思考。
屠衍趁着莊曉換氣之餘,艱難地保證道:“你放心,要不了幾天,我會讓輿論扭轉……”
“嗯。”莊曉只是淡淡地應了聲。
屠衍有點着急,他是真怕莊曉因爲這鬼來的謠言多想,“我說真的!”
“我知道。”莊曉的脣貼在他的耳邊,“其實他們說的也不全錯。”
“什麼?!”屠衍的動作停了,轉而氣笑道:“我跟黎凡真的毫無關係,只是兒時的玩伴罷了……”
“我說關於我的那部分是真的。”莊曉打斷他的話,“確實是我不擇手段勾引你,才成功上位。”
“不是的,是我心甘情願。”聽着莊曉的話,屠衍望着莊曉的目光滿是愛憐,他恨極了造謠生事的人,那些不着邊際的話。
“你聽我說。”莊曉神情鄭重,“我確實是故意接近你的。”
“我知道。”屠衍笑了笑,大掌輕柔地撫摸莊曉的臉頰,“你離開我太久會消失嘛。”
“跟你接觸越親密,我能夠存在的越久,見面是一天,碰觸是三天,接吻是五天……”
“我追求你,非禮你,吻你,都是生存所迫。”
莊曉的話冰冷的可怕,猶如一枚炸彈投入屠衍的大腦,轟的他腦袋一片空白。
他的情緒很快發揮作用,莊曉感受到了熟悉的凝滯感,隨着呼吸越來越沉重艱難,這一次她沒有坐以待斃。
竭盡全力擡起頭,輕柔的吻落在了屠衍的頸上,隔着薄薄的皮肉,輕輕吸吮着,描摹着澎湃的血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