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趙丹雅剛提起腿往溫宴祁那走了兩步,下巴便被人用力扼住。
他指骨沁了窗外的寒氣,凍得她輕顫了下,胸膛和脣卻是滾燙的。
暴戾的吻咬得她舌根都發疼,她連點兒反抗力氣都使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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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來不及拿下的包“啪嗒”一聲落地。
他大手扼住她後腦不給她動彈。
糾纏、深入、吮吸、掠奪。
陽臺明明落了一地菸蒂,他脣舌上卻沒有一絲的菸草味。
滿滿是他霸道而極具侵略性味道。
陽臺的燈光鋪散而下,落地窗上映出了曖昧糾纏的一對影子上。
散步的路人若是擡頭,定能一覽無餘。
樓下的車子緩緩開出。
趙丹雅被他握着腰肢旋壓在沙發上,吻得漸漸缺氧,她手抵在他身前敲打。
“唔……溫宴祁……”
他今天是怎麼了,吻得這麼兇。
溫宴祁睜着猩紅的眸子將她手背到後腰,一隻手捏着她下巴擡起,俯視望她,嗓音裏聽不出情緒:“今天下午不是沒課麼?”
趙丹雅身體一顫,沒有去看他的眼神,“導師找我有事。”
他眸中似有暗芒全數沉寂,捏着她下巴的手不斷收緊,直到她喫痛地皺眉,握着她腰肢的手落在她小腹上。
低沉的尾音蘊含着危險的氣息:“你導師在醫院指導你,是嗎?”
趙丹雅渾身一僵,瞳孔驟然縮緊,被他桎梏在身後的手下意識的掙扎。
他眼底翻涌的暴戾怒火像是要毀天滅地般,狠戾殘暴。
磁性的嗓音又陰又冷:“趙丹雅,你肚子裏的是誰的種?!”
沒人知道,他今天是怎麼強忍着滔天的怒火,纔沒有在醫院就把跟她一起從婦科出來的男人撕碎。
他親眼看着趙丹雅去了醫院。
又親眼看着她在醫院上與紀饒深一起出來。
帝都趙家要和紀家聯姻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而她前不久,纔在他開口要去趙家提親的時候,拒絕了。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她肚子裏會不會是他的孩子。
可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徹底將這個可能性打碎!
趙丹雅被他壓着腿和手不能動彈,只能拼命掙扎,一雙水潤的星眸因爲憤怒而通紅。
“溫宴祁,你什麼意思?”
溫宴祁被她眼底的抗拒激怒,那抹紅灼到他的眼,他冰冷的眼眸閃過狠戾。
指骨分明的手解開她牛仔褲的鈕釦。
用力扯下。
秋意微涼沁入她白皙的肌膚,她身體打顫。
趙丹雅瞳孔驟然放大。“你幹什麼?”
然而,他只是冷漠地壓着她的腿。
冰涼。
“唔……你放開!”
她皺緊了眉頭,奮力掙扎無果,慌不擇路地張嘴狠狠地咬在了橫在胸前的手臂上。
她牙關狠狠用力,像是要將他身上的一塊肉咬下來一般。
舌尖很快嚐到了血腥味。
然而,溫宴祁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眸中落滿了噬骨的涼意。
意識到他在幹什麼,她劇烈反抗,本能地撐着身體收攏腿往沙發後縮,卻被他強大的男性力量壓制着身體動彈不得。
此刻的他如同黑夜裏捕獲獵物的猛獸充滿殘忍的侵略性。
而她,只能眼睜睜地承受着他的侵略。
“鬆開我!”她嗓音裏溢出顫抖的哭腔。
感覺到她的顫抖,溫宴祁修長的手指離開她。
那上面沁着晶瑩,落入她氳紅的淚眼。
她咬緊牙關,逼視他。
與她對視的眼神是那樣的森冷和陌生,讓她如同墜入極地的寒冰,不住地顫抖。
“趙丹雅,你的護身符失靈了。”
她渾身一顫,不住的發抖。
眼淚終於衝出眼眶,她憤然用盡全身力氣將人推開,踉蹌着站起身。
擡手將眼角氳出的淚意狠狠擦掉,一雙星眸冰涼地瞪着他,嗓音發顫卻決絕。
“對!這孩子是紀饒深的!你滿意了嗎?”
“混蛋!”
趙丹雅狼狽不堪地扯好衣物,扶着牆站起來,盯着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陌生。
溫宴祁眉宇間爬滿了暴戾,額間跳動着青筋,嗓音快要淬出冰來。
“把孩子打掉……”
我們重新開始。
“你做夢!”
趙丹雅撿起了地上的手機,連掉落在地的單肩包都來不及拿,便快步地奪門而出。
“嘭”一聲巨響之後……
一切歸於平靜。
許久之後。
溫宴祁渾身力氣像是被驟然抽離一般,他靠在沙發上,感官浸潤於這無邊的黑夜中。
她不知道,哪怕他氣到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他還是先她一步回來,做好了她想喫的糖醋排骨。
那道菜放在餐桌上,漸漸被這秋意染涼。
溫宴祁太陽穴鑽似的疼,他撐着額頭,腦中浮現的是趙丹雅剛剛轉身走時那滿是哀痛的一眼。
明明她纔是做錯事的那個人,爲什麼要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寂滅的眸光落在地板上,那有她忘了拿走的外套。
心底想的竟然是——
外面太冷,他的小姑娘最怕凍。
手上被她咬傷的地方,隱隱作痛。
他用力掐在傷口上,像在做徒勞的困獸之爭。
下一秒,他小心地撿起了那件外套,抓起車鑰匙衝出了家門。
銀色的保時捷在附近街區四處遊蕩。
溫宴祁開得很慢,眼睛一眨不眨地沿着街道找尋,生怕錯過了那抹嬌氣單薄的身影。
心底只有一個念頭:她一個人,只穿一件薄薄的毛衣,還是哭着跑出去的。
十分鐘過去,一直沒有找到趙丹雅,溫宴祁眉頭越皺越緊,那雙桃花眼中的鬱色越積越濃,濃到散不開。
忽然,馬路旁,一抹纖細的白色身影裝入他的視線裏。
他驟然踩下剎車,身體受到慣性往前傾去。
他眸子攫住那抹身影,落在中控的指尖在顫抖。
從駕駛座下來的男人將大衣披到她身上,女孩兒偏着頭在跟他交談着什麼,她吸着鼻子、那雙紅腫的星眸裏染上了很淡的笑意。
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驟然收緊,視線一路跟隨着她上了車,直到車子的尾燈完全消失在眼前。
溫宴祁久久地坐在車裏,渾身血液都似乎凝結在這一瞬,冷風透過車窗刮進來,他只穿着一件單薄的襯衣,卻渾然不覺冷。
因爲心底的涼意更甚。
許久之後,他回到了寂靜無人的公寓裏。
抽出煙盒咬了根菸出來,卻沒有點燃。
小姑娘矜貴的很,還懷着孕,聞不得屋裏有煙味。
他摸出了手機,給紀饒深發了一條消息——
“她沒喫晚飯。”
最終,他還是沒有點燃那根菸,而是撿起了她單肩包裏散落一地的物件。
那份醫院的檢查單上掉落在地的醫院檢查單映入他的眼簾。
忽然,他視線落在上面一行字上,整個身體赫然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