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月流鈴同母親說起山莊的事情。
梅氏聽後非常高興。
她帶上璽寶,同女兒一起坐上了馬車,就出發往山莊的方向去。
馬車上。
梅氏看着山莊的地契和房契,高興地合不攏嘴,嘴裏一直呢喃着,“哎喲,這山莊的位置我清楚,那塊地方可是風水寶地,這山莊不僅位置好,而且瞧這契約上,山莊的規模許是也不小。”
“鈴兒,何人出手如此闊綽,竟是將如此好的一座山莊贈予你?”
話到最後。
梅氏才問出心中的疑惑。
他們月府和梅府雖然不缺錢花,手裏頭的房契地契也不少,但如此好的山莊,還是極爲少見的。
她心中不免多想了些。
聽到母親如此說。
月流鈴擡起鳳眸就對上母親打量的眸子,她櫻脣微彎,輕聲一笑,“一個好友相贈的。”
“哦?”梅氏一聲驚呼。
女兒的回答讓她十分詫異,她心中的疑惑更是濃烈。
“那這位好友,是男子還是女子?”丟出這句話,梅氏直直地看着女兒,希望從她的臉上找到蛛絲馬跡。
月流鈴自是清楚母親心中在想什麼。
她微微搖搖頭,無奈地笑道,“娘,您在胡亂想什麼呢,自然是女子贈予的。”
“那這平白無故的,她爲何會送你這山莊,而且這莊子價值不菲吶。”梅氏繼續問道。
面對母親再三的疑問,月流鈴都不知如何作答。
她只好隨意編造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我幫了她一個大忙,她就送了我這山莊作爲謝禮。”
梅氏覺得蹊蹺,還想再問。
恰在這時,馬車一個輕顫,突然停了下來。
“發生何事了?”
月流鈴朝着車伕的方向問道。
“二小姐,前方有馬車堵住了,暫且過不去。”老車伕的聲音傳來。
聞言。
月流鈴掀開車簾子,就見這是一條狹窄的道路,僅能容納一輛馬車的寬度。
而馬車前方,此時堵着一輛豪華的馬車。
他們爲了抓緊時辰去山莊,便挑了條近路,哪知正好堵住了。
她本想着後退讓一讓,卻見這馬車是丁府的,她心思頓時一轉,也不打算讓了。
“喲,那不是月府的二表姐麼,怎的又出府來了,莫不是又要去會小情郎。”
聽到如此刻薄的嗓音。
月流鈴順着聲音望去。
就見丁麝蘭拉開車簾,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眼底滿是嘲諷的意味。
與之四目相對。
月流鈴櫻脣微彎,勾起一抹冷笑,淡淡地開口,“丁家表妹今兒出門莫不是沒漱口,說出的話怎的這般臭呢。”
她的一番話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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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人直接黑了臉。
丁麝蘭蹙着眉頭,眼底的嘲諷轉爲憤怒,惡狠狠地反擊,“你說誰沒漱口呢!”
“說的可不就是你麼。”月流鈴輕聲一笑。
“你!”丁麝蘭氣急。
她攢足了勁正想破口開罵,就被身邊的人拉住了。
她的母親古氏探出頭,看着對面的馬車,毫不客氣地直接以命令的口氣說道,“我道誰如此不知禮數呢,原來是月府的人。”
“這道路狹窄,還得麻煩你們的馬車退後讓一讓,我們趕時間呢。”
聽到古氏毫不客氣的言語。
梅氏也適時探出頭,看向對面,“我們也很趕時間,你們的後邊寬些,你往後挪一挪,大家都能過去了。”
“不行,我們馬車大,退不了。”
“我們的馬車也不小!”
“……”
一時間。
兩邊的長輩爭執起來。
丁麝蘭急着去見心上人,瞧着眼前兩人如此不知好歹,她直接不客氣地出聲,“我們此行是去見九皇子的,識相的就趕緊讓開。”
話至此。
丁麝蘭話鋒突然一轉,她的眸子緊緊盯着月流鈴,“莫不是……你對九皇子賊心不死,故意在此處攔住我們的去路?”
月流鈴原本沒打算與丁麝蘭過多爭執。
但聽到丁麝蘭此言,她瞬間改變主意了。
“昂,表妹說是那便是吧,咱們就還不讓了,看你能怎的?”
說話間。
月流鈴還故意仰起頭,一臉輕蔑地看着丁麝蘭。
沒想到事與願違。
丁麝蘭氣急敗壞,但眼前的人打定了主意不讓,她也無可奈何,生氣地雙手環胸,準備和這個賤人一對到底!
見此一幕。
月流鈴不急不緩地回了位子上。
還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點心果子和茶水,一邊悠閒地喫喝,一邊與母親和璽寶閒嘮。
隨着時辰一點點過去。
丁麝蘭一家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
她們本打算去九皇子府一同用膳,便留着肚子,什麼都沒進食。
如今見着那些人喫得十分盡興,她們最終難以抵抗飢餓。
“喂,你們別吃了,都日上三竿了,趕緊讓讓。”
丁麝蘭何時被這樣餓過,她顧不得形象了,直接惡狠狠的出聲,一雙眸子裏充滿殺意,恨不得直接將眼前之人碎屍萬段。
“要讓你們自個讓,否則,咱們就耗到底,反正我們車上喫食多。”
“嗯……你們餓麼,要不也來點?”
月流鈴拋了拋果子,朝着丁府的馬車那邊揮了揮。
看到喫食,丁麝蘭嚥了咽口水。
最終還是面子戰勝了餓意,她一聲冷哼,又重新坐回位子上。
再過了半個時辰。
已快至晌午。
古氏本是第一次去九皇子府,若是去得晚了,恐怕會落人詬病。
她只好吩咐車伕往後退,讓開了一條道。
道路空了出來。
這邊的馬車繼續向前移動。
在路過丁家的馬車時,月流鈴直接扯下車簾子,絲毫不將眼前之人放在眼裏。
丁麝蘭見她此番行爲。
直接開罵,“什麼德行呢,俗話說好狗不擋道!”
“照你的意思,你們便是好狗咯?”
月流鈴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
馬車到了空曠的地方,開始疾馳前行。
丁麝蘭罵罵咧咧地聲音越來越遠。
她卻絲毫不在意。
見女兒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梅氏倒是爲女兒鳴不平,“不知丁傢什麼教養,教出來的女兒如此不知禮數,見着長輩不問好就罷了,還敢罵人。”
“鈴兒你也是,怎能如此隱忍她的一番污言穢語呢?”
知道母親關心自己。
月流鈴撫上母親的雙手,輕輕拍了拍,柔聲地安慰道,“娘,今兒是個高興的日子,我們不必要爲了這些人影響了心情,那丁麝蘭巴巴兒地往九皇子府送,日後有得她受。”
“咱們拭目以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