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可是心跳聲,卻彼此都能聽見。
也許是事發突然,秦陌離並沒有及時推開他。
而宋義卓也享受這樣的軟玉溫香,她早從不諳世事的少女,成長爲獨擋一面的御姐了。
但是,他還是希望,能給她安全感的那個人,依然是他。
吉雅一個急剎車,停在了緊急停靠路段,她手腳都在顫抖:“秦總,對不起……”
她越是想好好表現,就越是表現錯誤。
沈彥也碰到了頭,他顧不上自己,趕緊回頭看秦陌離,“秦總,您還好嗎?”
秦陌離從宋義卓的懷裏起身,“我沒事。”
宋義卓也坐直了身體,他推開車門,“吉雅,下車!”
“你要幹什麼?”秦陌離見他語氣很兇。
宋義卓又道:“沈彥,你來開車,送秦總回家去休息。”
吉雅站在路邊,還在瑟瑟發抖。
她不止是後怕剛纔開車的事情,也怕宋義卓一副要喫人的表情。
沈彥上了駕駛位,秦陌離滑下了車窗,“宋義卓……”
哦!叫全名了!
她不叫他宋經理了?
她也被宋義卓冷酷的表情給愣住了,但他在面對她時,冷硬的臉龐,突然就柔和了不少。
她都懷疑他是在玩川劇變臉了。
“我就是不讓她繼續開車而已,安全第一,你先回去。”宋義卓除了關心,還有寵溺。
“秦總,宋經理說的對。”沈彥也認可。
秦陌離也沒有忽略吉雅的侷促不安,“你她回家去休息,今天的事不怪你。”
“謝謝秦總。”吉雅感動的哭了。
沈彥把車開走後,吉雅也不敢走,因爲宋義卓沒有走。
宋義卓拿出手機來,“老何,開車來接我,順便去把一輛車給我攔下來,車牌號碼我發給你。”
他剛纔看了一眼,就記住了車牌號碼。
吉雅見他殺伐決斷的鐵血手腕,她也聽八卦了,這是以前的大總裁,現在屈尊降貴來他們公司當項目經理。
宋義卓點燃了一支菸,頎長的身影,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更是英姿勃發翩翩君子的風度。
“看什麼看?還不走?”他對別人可沒有耐心,也沒有一點溫柔的意思。
吉雅今天開會,聽到他在說追妻,自然是對他沒有別的想法,就是單純覺得他太過於賞心悅目罷了。
“我在等宋經理下令。”吉雅像是鵪鶉一樣的縮了縮脖子。
宋義卓吐了個菸圈,“你又不是我的下屬,你聽秦總的話。”
“是!”在吉雅的眼裏,他也是高不可攀的職場前輩。
她趕忙轉身就跑,生怕跑晚了,又被人訓了。
很快,何笙開了宋義卓的邁巴赫來了。
“對了,給我準備一臺十萬元左右的商務車。”宋義卓長腿一邁,上了車。
“宋總,做戲還要做全套?”何笙很是八卦,啓動油門時,不忘記八卦今天的事情,“宋總,我採訪一下,第一次當項目經理,感覺如何?”
當項目經理的事,宋義卓壓根不在乎。
但是,他一天離秦陌離那麼近,他就滿心歡喜。
他在想,她以前悄悄的喜歡他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般歡呼雀躍?
她怕他看出來,把心思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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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風水轉到了他這兒。
她不想談感情,他看得出來。
所以,他只跟她說工作上的事。
他要把她曾經經歷的事情,再經歷一遍也好。
這樣一來,他就能完完全全的瞭解她,甚至是讓她再次愛上他。
何笙見他精神狀況比以前好了很多,“別人的人生是低開高走,宋總的人生是高開低走,你還這麼紅光滿面,果然愛情纔是最好的良藥,未來可期啊!”
“就你話多!你怎麼不去演話劇?”宋義卓雖然在吐槽他,但語氣都有了生機。
哪像以前,他這個人了無生機,行屍走肉,活着時,也像是死了。
何笙見他情緒好了,也樂了:“我是律師,我的話多,也正常,難道我跟我的客戶演啞劇?”
兩人鬥着嘴時,那輛超他們車的奔馳已經被交警攔下來,而且查到了他不僅違規越線,還酒駕。
宋義卓下了車,上前就朝這個司機狠狠的踢了幾腳。
如果這個酒駕的司機撞上了他們的車,秦陌離受傷了怎麼辦?
交警都懵圈了,“怎麼回事?”
“你明知道喝了灑,不找代駕,還自己開車,你是在找死,可路上的其他車輛,就會遭受車禍之災。你這樣的人,就該一輩子吊銷駕照,再關進牢裏去。”宋義卓對他又踢又罵。
他明明三十好幾了,還像是一個憤青一樣激動,只因爲他差點讓秦陌離受傷。
交警怕出人命,趕忙攔着他。
何笙上前道:“這人開車,差點撞到了宋總的車,如果不是司機避讓快,後果不堪設想,交警叔叔你看,宋總的表都撞壞了。”
他拉着宋義卓的手來,價值百萬的名錶,現在破碎不堪。
何笙向來不喫虧的,“讓他賠錢,不賠就起訴他,對了,我是律師何笙。”
年輕的交警眼睛眨啊眨,明明何笙比他年紀大多了,還叫了叔叔,有這麼年輕的叔叔嗎?
記錄在案後,何笙才送宋義卓回家。
秦陌離去了貝思樂的別墅,孩子在玩樂高。
貝思樂跟她說,“小地瓜這幾天不願意出門。”
“他怎麼了?”秦陌離進門,先喝了一口水。
貝思樂嘆了一聲,“可能是剛回國時,我們去醫院探望阿姨,撞見了宋義卓。”
秦陌離有些驚訝,爲什麼宋義卓沒有找她要孩子?
“我把小地瓜打扮成女孩子!”貝思樂爲自己的小聰明得意。
秦陌離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小地瓜也願意?”
“他說他也不想見到他渣爹!”貝思樂攤了攤手。
秦陌離:“……”
她今天在下車時,才發現他的表破了,她的車上有殘留的碎渣。
那一刻裏,他對她的保護,是真的。
如果不是他擋着,受傷的可能就是她了。
但是,宋義卓什麼都沒有說,就兇巴巴的下車了。
翌日一早。
秦陌離去公司後,她來得早,宋義卓比她還早。
她的眼神,總是會往他的手腕上瞟,也不知道他的手腕上的傷怎麼樣了?
但宋義卓遮得嚴嚴實實的,一副禁慾十足的老幹部的模樣,生怕她覬覦他的身體似的。
這個男人真是變了?做了好事也不討要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