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汲淵，“……”
他不明白，她這腦子是原裝的，還是後天養成的。
蠢！
蠢而不自知！
林棠棠穿好外套，一擡頭，對上他的眼神，“怎麼了？你也要走啊？一起嗎？”
“……”林棠棠被他凌厲的眼神看的清醒了一些，“你……該不會在等我？”
“你說呢！”
“等我你就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等我。”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你該叫醒我的。”她以爲自己就睡一個小時，哪裏知道一睡不醒。“走吧，再晚得關門了。”
顧汲淵起身拿過木架上的圍巾，林棠棠這才發現這不是她給他的那些。
“你真的戴啊？”這畢竟是她第一次織的，算不上精緻。
遠看還可以，近看差了那麼一點，“你想戴圍巾，我給你買一條吧。”
顧汲淵順手又在櫃子裏拿了一條，給她搭在脖子上，“別浪費。”
“不用了吧，這圍巾跟我今天的衣服不搭。”
“搭。”
“……”
他這麼堅持，林棠棠只有戴上了。
低頭一看，兩條一樣的圍巾，好像情侶一樣……
走過她的工位，那束娃娃花已經不見了，顧汲淵問道，“你的花不帶回去？”
“你說中午那個？別人送錯的，退回去了。”
“……”
下了樓，顧汲淵忽然提議，“走回去吧。”
“你認真的？”雖然直線距離不遠，但是走回去少說也要半個小時。
“嗯，正好喫點東西。”
“好吧，睡了一下午，清醒清醒也好，吃面吧，我想吃面。”
“好。”
後面一個騎摩托車的人駛過，那人開的很快，顧汲淵一把把林棠棠拽到身邊。
林棠棠忍不住吐槽，“真是的！現在的人怎麼都這麼沒素質。”
“走裏面。”顧汲淵抓着她的胳膊沒放，順手牽起了她的手。
拉着她往前走。
林棠棠擡頭看着他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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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過親密行爲，但是這樣手牽手在大街上走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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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其接吻和其他行爲，牽手更像是情侶，普普通通的情侶。
顧汲淵感受到她的視線，握的更緊了，“你看什麼？”
林棠棠錯開了眼神，“沒什麼，餓了。”
她看旁邊的糖葫蘆，很有食慾，“想喫糖葫蘆。”
顧汲淵給她買了一個草莓的。
咬了一口，甜甜的，濃濃的草莓味。
林棠棠把糖葫蘆舉到他面前，“你要來一個嗎？”
平時好像不見他怎麼喫甜的。
顧汲淵的目光落在她脣邊的糖渣上。
低頭，輕輕的舔了。
林棠棠耳朵發燙，“你……讓你喫糖葫蘆！”
“我吃了。”
“……”林棠棠摘了一顆草莓塞進他的嘴裏，“這叫糖葫蘆！”
“嗯，知道了。”
“……”
“還吃面嗎？”
“喫。”
林棠棠上次留了傅忱的電話，一早給他打過去。
“傅醫生，你上次說尹希明的時候，好像有什麼話想說？我想知道你那個時候想跟我說什麼。”
傅忱疑惑，“你怎麼忽然問這個？”
“有些事情想了解，我想知道他爲人怎樣。”
“我馬上就要進手術室了，晚點跟你聯繫。”
“那我去醫院找你。”
“好，我這邊大概四個小時結束。”
“嗯。”
林棠棠去醫院找了傅忱，從醫院出來直接給尹希明打了電話。
“尹醫生，你昨天說的事情我考慮好了，我同意，你想什麼時候見面？”
尹希明停頓了片刻，“你真的考慮好了？”
林棠棠拿着手機，站在馬路上，面無表情，“真的，不就是陪你一晚嗎？比起我媽媽的命不算什麼。”
“真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我還以爲你會哭着求我，沒想到你真的答應了，你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尹希明的語調中有些遲疑。
“那你想象中的我是什麼樣的？”
“沒什麼，你這麼做不怕你老公知道？”
“那是我的事。”
“好，後天吧，後天是平安夜，時間地址我會發給你。”
“嗯。”
平安夜當天，林棠棠一直拿着手機心不在焉。
微信一響，拿起一看，是顧汲淵發來的。
‘今晚去喫飯。’
林棠棠遲疑了一下，回過去，‘我今晚有事，下次吧。’
‘你不是想見尹希明？今晚他也在。’
林棠棠愣了一下，‘他約的你？’
‘跟之前約好的遲了一天，他想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