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溪回到家裏,洗完澡,躺在牀上,人仍有點恍惚。
她今晚滴酒沒沾。
可她的思緒,卻像是藉着醉意回到了幾年前的那個晚上。
她不知道賀擎舟用了什麼法子,可以把她這個不相信愛情的人,迷到那種程度。
又或者說,只要是賀擎舟,隨便給她一個笑臉,一點甜頭,她就會刀山火海,都願意隨他奔赴。
“我願意!”
她當晚,在他深邃迷人的墨眸注視下,沒有片刻猶豫,爽快地點了頭。
那枚其實是用易拉罐拉環擰成的指環,下一秒,就被賀擎舟套到了她的無名指上。
“寶貝兒,容我用最廉價的指環,套住最珍貴的你!”
“因爲,我實在迫不及待,想讓你,成爲我的!”
那一晚,是個月圓夜。
盛晚溪以爲,那是個美好的徵兆。
而那一晚,她沒有回家。
隔天一早,賀擎舟就載着她去珠寶店挑了枚漂亮而昂貴的戒指,然後,直奔民政局。
盛晚溪的幸福,來得太過突然。
幸福離去的時候,同樣突然。
在珠寶店挑的那枚戒指,離婚時,她把它還給賀擎舟了。
可那一晚的那個寒酸的易拉罐拉環,卻被她留了下來。
“嘀嘀”
微信的提示音,把盛晚溪從過去的思緒中拽了出來。
她點開手機,信息,是賀擎舟發過來的。
“寶貝兒,我睡不着!”
盛晚溪盯着那信息,無奈地嘆了口氣。
賀擎舟你這狗男人,你睡不着,就要把我一起拖下水?
盛晚溪恨得牙癢癢,把手機扔一邊,沒理他。
“嘀嘀”
盛晚溪知道是賀擎舟,沒理他,閉上眼,試圖無視他。
“嘀嘀”
“嘀嘀”
信息接二連三地發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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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晚溪想不理都不行。
“寶貝,我過去找你,蹭半張牀睡睡?”
“你不回我,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你等我,我遲十分鐘到。”
臥槽,這狗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流|氓做派啊。
盛晚溪心裏剛罵完。
手機就響了。
盛晚溪想裝死都不行。
因爲,以他的脾性,她再裝下去,他就會直接按響門鈴甚至砸門。
到時,一家人都知道他半夜來蹭牀睡。
“賀擎舟,你又發什麼瘋,我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你吵醒了。”
盛晚溪接通了電話,嗓音明顯帶着慍氣。
“寶貝兒,開門。”
可賀擎舟,卻像壓根聽不到她的抱怨,也像是感知不到她的怨氣,嗓音聽起來輕快而興奮。
盛晚溪心裏的小人不斷提醒她,別開啊,這進度條拉太快了。
可她阻止不了賀擎舟,也阻止不了自己。
她下了樓,開了門。
很快,捧着玫瑰的賀擎舟,閃身進來。
進門,他就把花隨手擱鞋櫃上。
高大的身子把她欺到牆邊,一手撐牆,一手撫上她的臉。
灼灼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寶貝兒,想我不?”
指尖劃過她的脣m盛晚溪微微一顫,張嘴咬住他的手指。
等她脣鬆開,狠瞪他一眼,“想屁……”
屁字剛出,脣就被他堵住。
他的大掌扣着她的後腦勺,微涼的脣在她脣上輾轉。
另一隻手扶着她的腰發了狠般把她緊扣進懷裏,像是要她鑲進自己的身體一般。
盛晚溪從來抵抗不了他的熱情,手環上他的脖子,放縱着自己沉溺在他的熱吻當中。
一吻罷,彼此都氣息急促。
而他的眼睛,像是黏在她身上中,那赤果而直白的眸光,似要把她生吞活剝。
盛晚溪怕他在這裏亂說什麼,把老人孩子都吵醒了,那就尷尬了。
她牽着他的手,快速帶回了的臥室。
很快,她身上那條款式極爲簡單的白色吊帶真絲睡裙,就被扔到了地上。
賀擎舟氣息不穩,把頭埋在她頸間,用力,咬了一下。
然後,擡起頭,深邃的眼眸深情凝視着她。
“寶貝兒,可以嗎?”
盛晚溪從見他的第一天,就抗拒不了他。
卻想起,中午那些痕跡,到剛纔洗澡時,都還在。
盛晚溪用指尖輕抵他的脣,微喘着氣回他。
“輕點……”
賀擎舟沉聲應了聲好。
然而,他嘴裏應的好好的。
做的,卻恰恰相反。
今晚,同樣是個月圓夜。
窗外,花好月圓。
室內,驚濤駭浪,一晚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