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心裏還有我。”
這話堪堪落下,周圍的一切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嗤——”
秦鳶宛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的淚水漣漣。
“厲司丞,你見過覆水能收回來嗎?還是說,破鏡能夠修補成原來那樣?”
他對她一次次的傷害,是不是就仗着她對他的愛。
所以,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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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肆無忌憚!
他啞口無言。
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想離婚。
“我有不得不那麼做的理由!”
秦鳶眉頭皺緊。
依稀覺得此刻的厲司丞好像少了些冷酷。
是她的幻覺嗎?
“今天的事情……”
“抱歉,我沒有想到會被催眠!但是,我回去後看了一遍直播視頻,我並沒有抹黑你,說出你的祕密!”
“秦鳶!”厲司丞猛地握住她的肩膀。
今天秦鳶的反應,讓厲司丞震驚。
連向來不着調的周文凱都佩服她的意念強大。
如果不是深愛他,不想他受到傷害,一定不會在那一刻,恢復清明。
她全身緊繃成一線,呼吸都變得紊亂。
他知道自己做了太多傷害她的事情,但,現在還沒辦法解釋。
事實上,他就是誤會了她暗戀的那個人是韓墨。
他跟她離婚了!
“對不起!”
秦鳶整個人,因爲這三個字,就像是被戳破的氣球,無力的很。
“厲司丞,你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了?”她問。
“秦鳶,我會給你一個解釋,但不是現在!如今,我只請求你,不要離開!”
“有意思嗎?”
“如果你執意離開的話,我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
“厲司丞!”秦鳶怒目圓瞪,“你簡直不可理喻!”
“用不了多久,你會明白的!”
他說完,伸手,將她垂落下來的碎髮別到耳後。
“不許喜歡別人!”
秦鳶瞠目。
手機鈴聲響起,厲司丞很是煩躁的將手機切斷。
“讓司機送你回去!”
“我自己能開車!”
“那你最近住哪裏?”
“你管不着。”
“嗯?”他的一雙深邃眼眸裏,盡是危險。
秦鳶突然有些小慫,“我住快捷酒店。”
本來打算回來跟袁靜道別後,就直接離開江城的。
他拿出手機,“鑫子,幫秦鳶安排一間房間!如果人跑了的話,兄弟情分就到頭了。”
也不知道傅鑫說了什麼,厲司丞繃着下頜,“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他掛了電話,又將司機叫過來,“注意安全,如果人要是跑了,你也就被開除了。”
秦鳶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他的無理取鬧以及霸道。
對上司機大叔那雙哀哀的眼睛,秦鳶頗爲頭疼的說道:“大叔,你放心,我不會跑的。”
司機大叔長吁了口氣。
上車後,秦鳶看着窗外的風景,心亂成了一團。
厲司丞剛剛對她,雖然霸道,卻並不冷酷無情。
他說他能夠解釋……
想到今天的魏斌,她心裏慌得厲害。
“少夫人,到了。”司機大叔提醒。
秦鳶“哦”了一聲,乖乖的進了快捷酒店,取了自己的行李,又乖乖的上車。
傅鑫親自去了酒店,帶着秦鳶去了頂層的總統套房。
“秦鳶,你要是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打電話給我。”
“這裏太奢侈了,我住不慣。”
“那你親自給阿丞打電話吧!”
秦鳶:“……”
“還有,我跟阿丞幾十年的感情了,你可千萬別讓我們的兄弟情毀於一旦啊!”
秦鳶:“……”
“還有,你身份證拿給我用下。”
她心生戒備,“做什麼?”
“下去幫你登記。”
秦鳶蹙眉,研判的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
確定他沒有任何異樣,這纔將身份證交給他。
“行了,我先去樓下幫你登記!你好好休息。”
“好,麻煩了!”
關門時,傅鑫扭頭看了一眼秦鳶,挺同情的嘆了口氣。
這輩子,只怕秦鳶都逃不出阿丞的手掌心了!
醫院。
厲茗薇醒來後,整個人異常的激動。
“韓墨呢?我的孩子呢?”她赤腳下地,就要衝出病房。
護士急忙衝進病房阻止。
“韓太太,您別激動!韓先生一會兒就回來了!”
“我的孩子呢?”厲茗薇嘶聲質問。
她因爲情緒太激動,加上才流產,竟然引起了大出血。
護士急忙按下警鈴,緊急送厲茗薇去了急救室。
“血止不住啊!”護士聲音尖厲。
“通知家屬!”
護士聯繫不上韓墨,只能打去老宅。
袁靜特別膈應厲茗薇的存在,但,表面上也是該做還是得做足了。
“找到韓墨。”袁靜對閔箏說道。
急救燈終於熄滅,厲茗薇被推了出來,面色蒼白如紙。
“厲夫人。”大夫一臉疲憊,不無惋惜,“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不過,很遺憾。”
“她怎麼了?”
“之前流產,加上情緒激動,引發大出血,可能……以後會難以懷孕。”
袁靜眉心蹙了蹙,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韓墨是在傍晚時分來到病房的,厲司丞直接給了他一拳。
他沒有站穩,向後踉蹌着,撞在了牆上。
“你去了哪裏?在忙些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我姐現在最需要你嗎?”厲司丞眸光銳利,如若化作實質,定然能夠將他射成篩子。
“茗薇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孩子爲什麼會沒了?難道你不應該問問袁靜女士嗎?”
空氣瞬間像是被抽走了一樣。
厲司丞扭頭看向袁靜。
她依舊還是一臉淡然平靜,沒有半分異樣。
“問我什麼?”她開口。
“那輛車是你派的吧?袁靜……”韓墨冷冷的看着袁靜,“你處心積慮,不就是害怕你謀害厲博的事情暴露出去嗎?”
袁靜一早就想到了韓墨可能會狗急跳牆來一個魚死網破。
“你有證據嗎?”
“袁靜,你以爲就你心思縝密嗎?”韓墨眸光咄咄的逼視着她。
厲司丞難以置信的看向她,一字一頓的問:“他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他一直都知道袁靜是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三年前,用白雨詩的安危來威脅他,硬是逼着他娶了秦鳶。
他以爲那已經是極致,不想,竟然還有厲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