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安氏公司都在大換血,我換掉幾個保姆又怎麼了?”
“雷霆手段倒是不錯,可惜你距離安夫人永遠差一步。”蔣點燭微笑看她,神色盡是親和,“我一直好奇,既然你們關係那麼好,安籍塵爲什麼不把協議公證,迎你過門。”
“我年輕,我等得起,不像你年紀大了又一無所有,連未婚夫騙你陷害你都一無所知。”夏梔敲了敲桌面,“這些年姐姐的年紀都長到哪裏去了?”
“如果你要說僱傭兇手的人是許應饒,那我也可以告訴你,李秀秦是在利用你,她永遠不會真心對待你。”
“我和你想的不一樣!”
“巧了,我也是。”
蔣點燭知道她在挑撥離間,與其在這和她浪費時間,不如回公司多幹點活。
“咖啡我已經結完了,你慢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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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點燭起身,見她要走,夏梔翹着右腿不禁冷哼一聲,“你以爲那個許應饒真心幫你啊?說你還不信,只要你稍稍動動腦子就能發現這件事我有多無辜,我剛到海邊項目你就出事,那我是有多蠢?燈下黑也不是這麼玩的!”
蔣點燭揚着下巴繼續往外走,夏梔的聲音仍在身後,“那個許應饒喫人不吐骨頭,你以爲安籍塵爲什麼那麼攔着你?怕你死罷了,安籍塵再不濟也比許應繞強,起碼他還能給你買個棺材!”
蔣點燭迅速走出咖啡廳,心裏不禁感嘆,這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渣男賤女,永遠鎖死。
擡頭看看蔚藍的天空,蔣點燭長舒口氣——這次她也不算白來,起碼她知道夏梔想要競爭傳承藥業的事。
只要是夏梔想要的,她一定不會讓其得逞。
安籍塵不是讓自己簽約來到安氏正式任職嗎?她現在就去答應!
蔣點燭踩着高跟鞋倨傲離去,夏梔沒想到自己出現適得其反,她在咖啡廳坐了一下午,居然收到蔣點燭要入住傳承藥業的消息。
這算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嗎?自己千辛萬苦爭不來的,蔣點燭一句話就搞定了。
之前自己營造不爭不搶的形象,是希望安籍塵更多看自己兩眼,知道自己和外面那些拜金女不一樣,可如今一看根本沒有分毫成效。
既然如此,她也不會再人畜無害下去,她看着蔣點燭離去方向,冷冷勾了下脣角。
“姐姐,好話我已說盡,是你往崩了談的,在安氏工作這麼久,如果一點人脈都沒有,那我豈不是傻子,我本來就一無所有,即便拉着你一起死了,也不虧。”
夏梔掏出手機,給安氏內部員工打電話,很快要到傳承藥業掌事股東的聯繫方式,幾句溫言軟語,對方便答應了見面。
蔣點燭這邊渾然不知夏梔所作所爲,她剛出咖啡廳就接到了許應饒的電話,說讓她去接許應心。
她知道許應心在國外一直接受治療,據說情況並不穩定,爲何忽然回國?
蔣點燭心中疑惑,但也不敢耽誤,簡單收拾了東西直接前往機場,見到許應心的時候已經快要天黑。
許應心一身雪白連衣裙,因爲出挑的氣質在人羣中很扎眼,蔣點燭招手走過去,許應心坐在輪椅上,揚起蒼白小臉看向蔣點燭。
“嫂子,你遲到了。”
即便已經過去良久,再度聽到這輕飄飄一聲嫂子,蔣點燭依然覺得渾身寒戰。
“直接回別墅嗎?怎麼沒讓管家接你?”
“因爲想嫂子,下飛機第一個想見你。”
蔣點燭並不覺得欣慰,反而覺得恐怖。
“想我,謝謝。”
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隨時在等自己心臟的姑娘。
好像許應饒還沒有和她說過自己會捐贈遺體的事,她是真的以爲自己和許應饒已經訂婚。
想到此,蔣點燭好像忽然明白她回國要自己接的原因。
這分明是想試探情敵。
小丫頭也怪有意思的,明明也在乎許應饒在乎的要死,可偏偏不說,兩人就這麼霧裏看花,讓外人平白受罪。
蔣點燭推許應心離開機場,應許應心強烈要求,她帶着小丫頭來到自己的公寓。
二人上樓後,許應心才發現蔣點燭住的屋子有多小,一室一廳,廚房小的根本轉不開身。
“我哥不是那麼摳的人。”她隨手把玩着玄關處的擺件招財貓,“這屋子有五十平嗎?”
“有了,我一個人夠用。”
其實許應饒有給她安排大公寓的,被她暗戳戳退掉了,她總想攢點錢留給恩人家,即便現在恩人還沒着落。
許應心邊搭話邊推着輪椅來到窗邊,蔣點燭以爲她是嫌窗簾礙事,正想說她不方面,自己來拉,不料她是直接一把把窗簾扯下來。
蔣點燭:“……”
這什麼情況,來找茬的?
蔣點燭看着一地窗簾有些糟心。
許應心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回頭笑眯眯看她,“不好意思啊嫂子,我看見這顏色就覺得煩。”
蔣點燭忽然明白她堅持和自己回公寓的原因來——方便報復。
爲了保住自己僅有不多的傢俱,蔣點燭倒完茶後連忙來到許應心面前,半蹲下一副協商姿態,“應心,正好我也有事問你。”
“哦?”
小丫頭揚起半邊眉梢,一副看好戲模樣,“嫂子有什麼儘管問,我不會給你真正答案的。”
蔣點燭噎了一下,“你沒必要把我當成敵人,其實……”
“我沒有,我很期待嫂子過門呢,對了,嫂子見過許家那些要命的長輩了嗎?哦,我忘了,你那張新聞合照就是在家族裏拍的。”
小丫頭說到這裏聲音忽然低沉起來,“我在許家生活那麼久,她們都不曾接納我,而你只是去了兩次而已,真羨慕你。”
不應該啊,看許應饒寶貝她像眼珠子似的,許家人是多美眼力見,敢動許應心?
蔣點燭疑惑的時候,許應心悠悠嘆息一聲,“大概是因爲我淹死過她們的孩子吧。”
蔣點燭瞬間渾身都是冷汗,許應心忽然擡頭看她,“嫂子,你信了?騙你的,我怎麼可能殺人呢?”
還好還好。
“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蔣點燭:“……”
這小妮子不會一個順心,拿刀結果了自己吧?